了感应锁,他抬起手,也向前倾了些身体:“在想什么?在想杀他。至于为什么,你心里清楚,你们心里都清楚。就算今天打断他的腿、砍掉他的手,给他个教训,他天还是会像个狗皮膏药一样黏着不放。”
大姐头说:“说过了,这件事可以交给处理。”
苏鹤亭说:“他抓了的朋友。”
大姐头陡然扫掉桌的水杯,在清脆的响声里说:“他抓了你的朋友,你可以报警,你可以找!”
苏鹤亭笑了,他说:“喂,喂——你是记不好吗?昨天就报过警,和尚把他从斗兽场里带走了,然后呢?然后你们把他放了。你自己算算时间,他从这里离开不到一个小时,就抓了的朋友。大姐,你觉得你还有信誉可言吗?‘们是新世界永不熄灭的反抗之火’,这句话你自己信吗?刑天,刑天,你们也配叫刑天?”
他酒劲儿刚过,脑子里有东西在“突突”地跳动。一种愤怒涌来,和他习以为常的兴奋交错,变成极为危险的情绪。
苏鹤亭察觉到自己不对劲,他抬手摸了下,发现自己流鼻血了。
大姐头也察觉到了,她神色微变:“你怎么了,火?臭小子——”
苏鹤亭说:“别动。”
他用手指擦着鼻血,压制住兴奋。可他忍不住捏紧了拳,感觉自己的手在抖。
他妈的。
苏鹤亭喉间干涩,他松开手,对大姐头说:“给一杯冰水。”
大姐头立刻叫水。
苏鹤亭拿到冰水,水杯很凉,他这才发现自己很热。他想也不想,把水从头浇下来。那冰凉的水“唰”地淋湿他,他这才感觉兴奋在消失。
这兴奋来得莫名其妙,不是一次了,苏鹤亭每次打比赛就会感觉到,他次在惩罚区里也感觉到了,他一直把这兴奋是比赛后遗症。
大姐头摁住耳内通话器:“叫个医生来,”她皱紧眉,想到什么,又改变主意,“……叫的家庭医生来。”
苏鹤亭的鼻血流了五分钟才止住,他仰着头,脑门盖着冰毛巾。
大姐头站在他跟前,单手抽烟:“刚不是很跩吗?再跳一个试试。”
苏鹤亭说:“不会谢谢你。”
大姐头吐着烟:“稀罕你的谢谢?是怕你死了,没人进惩罚区。你刚才是想杀吧,啊?”
苏鹤亭说:“可能,不知道。”
大姐头心里烦:“别说不知道,你经常这样?,你小子不会在嗑|药吧?”
苏鹤亭扯下冰毛巾,把脸埋进去:“不嗑|药,也不酗酒。”
大姐头说:“太邪门了,你那……”
她话讲一半就停了。她原本想说,你那眼神就像是要杀人,很不常。可她看见苏鹤亭的后脑勺,又莫名止住了。
大姐头沉默着把烟抽完,问:“你们打比赛,会注射兴奋剂吗?”
苏鹤亭露出双眼:“没注射过。”
个人对视一眼,在对方眼睛里看到了某个信息。
家庭医生刚好到,大姐头退开,示意医生给苏鹤亭做检查。她跟家庭医生是熟友,医生检查完,又把医生带出去,在门□□谈片刻。
苏鹤亭捏着已经不冰的毛巾,坐在昏暗里,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脖子。他开始回忆每场比赛,想在其中找出猫腻。
半晌后,大姐头重新进门。她没有立刻跟苏鹤亭说话,而是在室内徘徊。
苏鹤亭问:“有病?”
大姐头看他一眼,不客地说:“倒希望是你有病,那还好解决。”
苏鹤亭试探地说:“那就是兴奋剂?”
“是刺激信号,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