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、你胡说!”
太后觉得吕贵妃是真疯了,居然连这些也敢抖露出来,不禁浑身发抖,扯着脖子嘶吼:
“来人!吕贵妃罪不可赦,给哀家杀了这满口胡言的贱妇!”
哪知吕贵妃丝毫不为所惧。
依旧张狂数落太后曾经犯下的种种罪行:
“六年前,大皇子和二皇子开始被朝堂议储,皇上一直未定人选。”
“恰逢北齐战败,卫将军一行人凯旋而归,皇上设庆功宴厚赏将士。”
“就只因卫将军是镇老国公曾经的麾下。”
“加上皇上那天高兴,喝醉后说了句——‘便是今后有人狼子野心也不怕,东禺江山继老国公之后还有忠良守护’”
“你便认为那是皇上借机暗讽于你,怀恨在心!”
“当时御史台逐渐威势。”
“你为了削减楚家和保皇派的势力,便攥住御史中丞姚文远一家子性命,威胁他联名多位御史弹劾楚世子纨绔楚家管教不严!”
“迫使皇上亲手削减自己的势力!”
“这还不算!”
“苏承安被贬北境,也不过是因为他曾经在下朝途中和姚文远闲扯了两句‘太后强势’之类的话,叫小太监给听了去,最后传到你的耳朵里。”
“而后你又到皇上跟前颠倒是非强行给苏承安扣罪名。”
“皇上迫于无奈只能暂做贬黜。”
“可实际上皇上只是将他贬为北境府城县令,是你私自纂改圣旨,偷梁换柱用裴永胜取而代之,苏家才一贬再贬翻不了身。”
“皇上得知此事后大怒。”
“可每每想要苏承安复职,你便挑唆朝臣翻来覆去争吵议储一事。”
“每每想要政略革新,你便利诱南越北齐发起战事,更是将镇国公府视为眼中钉!”
“皇上派人去往北境给苏家送银两,也悉数被你拦下斩杀。”
“苏家算是幸运,还能活到现在。”
“不像姚文远一家。”
“早在五年前被贬返原籍的路上,就已尸骨无存了!”
“如今你日渐外强中干,再也不能叫北齐为你所用,说白了是北齐发现你两面三刀,才转而单
。独支持赫儿。”
“你拿捏不了北齐,现在算盘又打到南越头上。”
“为了掣肘皇上,你竟撺掇南越皇帝把三公主安插到皇上身边引狼入室。”
“你才是最无耻叛国之人!东禺头号卖国贼!”
说到这,吕贵妃挑衅地瞪了太后一眼:“怎么样?还需要我继续往下罗列吗?”
“所以,别口口声声说一切是为了赫儿纵横谋划!”
“归根结底都只是为了你自己!”
太后此刻已狂怒到了极点,脸色爆红之后又迅速转白。
她恨恨地瞪着二皇子咬牙切齿:“这么说,北境粮草劫杀一事,便是你们和北齐私下策划的?”
“还暗中将线索矛头指向哀家?”
“没错!”二皇子毫不避讳的承认了,歪嘴冷笑道:“谁让你这些年来,明明有机会给皇上施压封我为太子,却瞻前顾后始终未落实!”
“你老啦,久居深宫如井底之蛙什么都不懂,还在企图一手遮天。”
“裴永胜和吕派朝臣倒戈于我,也是看清你鼠目寸光,根本成不了多久的气候。”
“为了全盘大计,你牺牲一点名声背一背黑锅,助我成就大业也无可厚非。”
“反正皇上最后又不可能杀了你。”
二皇子说完,还无所谓的耸耸肩,看着太后的眼神满是理所当然。
“畜、畜生!”
“亏得哀家一直以来最宠信于你,没成想多年养出一只非我族类的白眼儿狼……”
太后得知被背叛反咬的所有真相,攥紧心口的手指乍然青筋突起。
只听她喉咙咕嘟一声,竟一时间上不来气,直挺挺厥了过去。
众人被这幕狗咬狗的画面震惊到无以复加。
从吕贵妃和二皇子的话中串联得知。
这一切的源头,居然能追溯到二十多年前。
夺嫡之争竟从娘胎里便开始了。
太后假意支持二皇子,却从始至终只为一己私欲把控朝堂走向。
吕贵妃为了虚妄的爱能卖国通敌,生下孽种混淆皇室血脉,意图篡国谋反。
二皇子从骨子里就是个脏心烂肺的阴枭豺狼。
吕家和吕派朝臣更是与
。虎谋皮,做尽丧良心的恶事。
他们简直污糟不堪,不配为人!
整个大殿内除了还在因激烈打斗传来刀剑相交的声音。
众人皆是气得发不出任何声响。
一直默不作声的苏家人终于了解前因后果,原来他们自己长久以来错怪皇上了。
好在真相大白,得知真凶是谁,心结也终于解开。
良久。
“看来,诸位都没话说了,那朕就说两句吧。”
皇上面上平淡无波。
好像方才太后和吕贵妃说的事丝毫没让他感到惊诧。
“首先,朕没绿,各位最好把那种怜悯的眼神收起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