殿试的榜一放出来,有人欢喜,也有人愁。
宁太尉原本信誓旦旦以为自己的女儿能够高中状元,但是下人们来通报的时候嘴里说的却是穆文扬。
他以为自己听错了,站起身来,正色问道:“新科状元是谁?”
小厮吓得瑟瑟发抖,低着头,哆哆嗦嗦回道:“回老爷的话,新科状元是穆家大公子,穆文扬!”
宁太尉脚步一颤,朝后退了几步,面色铁青。
谋划了这么久,居然落空了,他一口子憋在心里,难受得很。
这时宁家大少爷朝外走进来说道:“爹,这次雨堂虽然没有考上状元,但是得了一个榜眼,也不错,等他入了仕,那再不就是我们说了算。”
宁太尉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而心情好转,反而越来越生气,朝小厮瞪了一眼说道:“你,给我滚出去。”
“是,老爷。”小厮起身,连忙撒腿就跑。
见着小厮走后,宁太尉才气愤说道:“如果只是为了这一个榜眼,我会花这么大的精力去培养一个庶女吗?还不是看在她能考中状元,能给我们宁家争面子!”
他越说越气,背负着手来回在屋子里走了几圈之后,继续道:“榜眼榜眼,再怎么厉害,还不是比状元要差一点!哎!”
宁大少爷走到他跟前继续安慰他说道:“爹,事已至此,我们也没有办法,还是多往以后想想。”
宁太尉冷静下来,想了想之后,说道:“嗯,你想办法在朝中运作一下,把穆文扬赶去穷乡僻野里当县令!”
宁大少爷行礼点头道:“是,爹。”
宁太尉冷着脸继续道:“那个叛徒你找到没有?”
宁大少爷摇头说道:“他这次帮了穆文扬之后,知道你不会放过他,已经逃走了,不过爹你放心,我一定会想办法将他找回来,杀了他。”
宁太尉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,“嗯,还是你懂事。”
这时,宁大少爷突然剧烈咳嗽起来,“咳咳!咳!”
宁太尉诧异地看向他,一脸着急问道:“你怎么了?”
宁大少爷捂着嘴,随后顺了顺自己的胸口,说道:“许是昨夜喝了点酒,吹了点冷风,所以感染了风寒。”
宁太尉正色道:“风寒也不是小病,你一定要找大夫好好治。”
宁大少爷笑道:“嗯,儿子知道了。”
他说罢,朝宁太尉行了一礼转身离开。
宁太尉满脑子都是宁雨堂没有高中状元的事,所以也没有把宁大少爷咳嗽的事情放在心上。
宁大少爷离开宁太尉的书房之后,直接回到了自己的房里,瞬间请了大夫。
大夫来给宁大少爷看中之后,脸色变得沉重起来,说道:“宁大少爷,你最近可有吃什么特别的东西?”
宁大少爷想了想之后摇头道:“没有吃什么热地的东西,大夫,你为什么会这样问?”
大夫摸着长长的胡子,眉头深锁道:“少爷这病有些奇怪,不像平常的风寒。”
宁大少爷脸色明显一沉,说道:“我不过是有些咳嗽而已,怎么就不是风寒了?”
大夫连忙低头说道:“大少爷,小的说的都是实话,你若是不信的话,大可以去叫别的大夫来。”
宁大少爷长相和宁太尉一样看着都十分粗犷,眼睛稍微一鼓起来,就能把人吓得瑟瑟发抖。
这个大夫身子微颤了一下,巴不得宁大少爷把他赶出去,他能快点离开。
宁大少爷心中有些怒火,准备朝他开骂,可是才刚张嘴,就突然又咳嗽起来。
这一咳嗽就厉害了,一连咳了十几声,最后直接咳出血来了。
把大夫都吓了一跳,“大少爷啊,你这病当真不简单啊!”
宁大少爷看着自己手心中的血,愣了好半会儿,最后冷静下来说道:“你给我记住了,今天的事情谁也不能说,如果被我知道是你传出去的,小心我杀了你全家。”
大夫连忙跪地道:“是,大少爷,小的明白。”
浩瀚的宇宙中,一片星系的生灭,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。仰望星空,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,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?家国,文明火光,地球,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。星空一瞬,人间千年。虫鸣一世不过秋,你我一样在争渡。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?
列车远去,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,也带起秋的萧瑟。
王煊注视,直至列车渐消失,他才收回目光,又送走了几位同学。
自此一别,将天各一方,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,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。
周围,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,久久未曾放下,也有人沉默着,颇为伤感。
大学四年,一起走过,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。
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,光影斑驳,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。
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,强烈的光芒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