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些人的存在,就是专门来膈应人的。
比如说现在的容媛。
容若发现这个女人很会自以为是,当初在青阳县时,她为了羞辱原主,特意在中秋盛宴上搞了那么一出,结果那一巴掌狠狠拍在自己脸上。
那个时候,他们还都不知道慕北辰的真实身份,只以为他是江湖上名声远播的惊鸿公子,可那也够一个偏僻县城的小世家趋之若鹜,更何况慕北辰这张脸挂在哪里都叫女人很难拒绝。
容媛曾经因为嫉妒几次对她出手,容若也不是以德报怨的人,所以这会儿容媛再惺惺作态的,她也没必要一忍再忍。
“芜芙……哦,你不是容媛嘛,一口一个芜芙的,数典忘祖啊。”容若挑挑眉,眼角带着几分讥讽,“刚才是谁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哭诉什么容府和父亲的,这么快就忘记祖宗,改姓投别名了?”
容媛的面部扭曲起来,什么青阳县容府,那不过是对付容若的手段而已,至于容天,确实有父女情,但是这将近一年在外漂泊长了见识后,才知道从前蜗居在青阳县一方小小天地目光是多么短浅。
容媛很好的继承了容天的性格,商人的市侩,还有计算得失,知道什么身份对她来说有利可图。
尤其容若说什么一把鼻涕一把泪,简直是往她脸上抹黑。
“容若你记得父亲就好,虽然你娘在外做了对不起父亲的事情,可是容府上下哪里对你不好,你不仅害死了父亲,还要抢我未婚夫。”
“再有一点,你会的琴棋书画甚至是医术,哪一点不是我亲自传授,我不需要你感恩,可你就是这样对待亲人的吗?”
“不知道皇上和贵妃娘娘还有静王爷是否知道你的真面目!”
到了这里,容若总算见识一个人能够不要脸到什么程度。
以前每当才艺需要展示时,哪一次不是原主在后面抚琴,而容媛在台前装装样子。
实际上容媛憎恨原主也有道理,因为同样的学习一件事物,原主就是比她优秀,还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,偷偷习得了医术。
容媛怎能不恨。
如果要容若来说,一定讽刺容媛一句:天赋,学是学不来的。
也是因为这样,容若之前就怀疑原主的身世没有那么简单,联系南疆乌衣教禁地发生的事情,这种怀疑被放的更大。
“容媛,你的脸真大啊?医术跟你学的?琴棋书画也是跟你学的?”容若呵呵一声,“怎么样,我们现在是要比试一场,然后让皇上品鉴品鉴,断出个高低来?”
容媛蒙着面纱的脸看不出表情,可是眼眸中怒火腾腾,显然气的不轻,“你母亲做出那等事,父亲将你关在小院中,如果不是我请来师傅教习,你能接触到这些?”
容若想起来了,确实有这么回事,那是在两个人大概五六岁的时候,当然五岁之前的记忆容若都不记得了,脑海里只模糊记得有一次容媛又要对原主出气,就让原主跪在古琴上,整整跪了三个时辰。
之后,正好那位教习古琴的师傅过来,容媛为了维持外在的形象,偏说请原主一起来学习,然后容若才接触了琴艺。
只是原主对琴艺的天赋展现出来,又让容媛嫉妒,为此没有少折磨她,不过那位教习师傅很喜欢容若这个学生,又因为容媛和容府当然不能让外人知道他们是这么对待原主的,所以才一直学了下去。
要说两个人在皇帝和瑾贵妃面前你来我往的争论本是不合适的,只是皇帝不开口,瑾贵妃又无意说什么,也就没人阻止。
此刻见皇帝皱紧眉头,刘恁出声道:“皇上在此,不得大声喧哗。”
“两位的家务事本不该拿到父皇面前说,不过本王刚才也听的差不多了。”端王笑了一声,这时站出来道:“芜芙姑娘认定容姑娘抢了她的未婚夫,而且指证容姑娘心狠手辣,残害亲人,并且忘恩负义,对于这个事情……”
拖长了音调,转而看向慕北辰:“不知道三皇弟有什么看法?”
被点到名字的慕北辰眸光泛冷,眉间带霜,抬眸淡扫,却似含着冷箭,不过被对准的人端王浑然无觉的模样,依旧面带笑容,只是眼神阴鸷。
慕北辰上前一步,看都不看容媛一眼,伸手握住容若的,十指交缠,是容若教他的牵手方式,当手心相贴,容若仰头,望进他漆黑的眼眸深处,像是又一轮漩涡,叫人沦陷进去。
“说这么多有何用。”
“哪里来的疯子。”
“本王从未见过。”
容若抿了抿嘴角,眼眸比星辰还亮,隐隐流转这一点笑意,受教道:“这不是有人碰瓷吗,总要反驳一下,否则叫人以为是真的,污了你静王的名声啊。”
慕北辰冷眸淡然:“这种人,还污不了,父皇在这里,总不会容得乱七八糟的人胡乱搬弄是非。”
话说到这里,倒显得皇帝纵容,才让容媛这么尊卑不分,无的放矢。
这两人说话完全不看场合,容媛见着此情此景,哪里不愤怒,眼底一抹狠毒闪过,只是尽力压制下去,不叫人发现。
容若,你也就猖狂这么一会儿,马上就让你知道厉害。
而被慕北辰含沙射影的皇帝脸更黑了,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