口。”
厚棉被盖着陈乐乐的身体,只露了张脸出来。
她神色疲倦,两眼红肿,脸上泪痕已干,却留下两道痕迹。
白玉皱眉问她:“怎么哭了?”
陈乐乐闭上眼,摇了摇头:“没事。”
她的声音很轻,似乎很累。
白玉猜她不想再提这事儿,也就没有追问。
她轻轻拍了拍陈乐乐的被卷儿:“那再睡会儿吧,要是想吃饭,记得给我说。”
陈乐乐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:“你别这会儿对我好,我会想哭的。”
白玉笑道:“想哭就哭呗,谁没哭过啊,就怕你憋在心里,憋坏了就麻烦了。”
陈乐乐委屈的瞅着她:“柔柔都和你说了?”
白玉故作疑惑:“说什么?”
陈乐乐盯着她看,看不出个什么。
她嘟了嘟嘴:“算了,没事,我继续睡会儿。”
说罢,她翻了个身,面朝墙壁,背对着白玉。
白玉也没再打扰她,从梯上跳回地面。
中午很快就过了,等着下午白玉和何柔去上课的时候,陈乐乐还在蒙头大睡。
何柔本来是想给陈乐乐叫份外卖回来的,但还是跟白玉一样,被陈乐乐以“没胃口”的理由给拒绝了。
白玉和何柔也没在多管,两人直接去了教室。
刚进门,就看到杜虎混在一堆人间,正眉飞色舞的说些什么。
白玉带着何柔走了过去:“在聊什么,都这么激动?”
有几个平日里看不惯白玉的女生,一见到她,立马就噤了声。
杜虎没有察觉,直接蹦到白玉跟何柔面前:“你们可来了,班上又有人出事了。”
“谁?”白玉一下正色起来。
杜虎随手指了指那堆人道:“我也是听他们说的,周涛和陈小红出事了。”
“什么时候?”白玉追问,“他们现在状况如何?”
杜虎说:“他们俩没事,是他们家里人出了事,就在你们刚来的前几分钟,周涛接到电话,说是他爸爸出差,在高速公路上与辆大货车撞了,至于撞得严不严重,这就不知道了。”
何柔问:“那陈小红呢?”
杜虎说:“陈小红那事儿也是玄乎,她妈在小区花园里散步呢,不知道是哪里飞来一只羽箭,射穿了她妈妈的脖子,这会儿送到医院抢救去了。”
何柔听得有些害怕:“怎么会这样,这两天究竟是怎么了,为什么班里老出事,于老师也被送医院去了,现在都还没回来,这会儿同学家里又出事了,阿虎,你说怎么会这么巧?”
“别怕别怕,都是巧合,没事儿。”杜虎将瑟瑟发抖的何柔抱进怀里,轻声安抚。
何柔拽着他的衣襟说道:“我感觉,自打我们从运尸山回来,好像就没顺利过,身边老是出事,阿虎,你说是不是我们惹上了脏东西啊。”
“谁知道啊。”杜虎也一脸唏嘘。
两人自顾自的说着,没发现之前议论纷纷的那群人,不知什么时候,突然安静下来,全都向着杜虎他们这边看来。
他们似乎是听到了何柔嘴里的话,各个交头接耳的,不知在猜疑着什么。
白玉走到何柔身旁,拍了拍她,朝着人群,向她使了个眼色。
何柔心思聪慧,立马看懂白玉的意思,不再提及运尸山的事。
上课铃声响了,学生们纷纷入座听课。
下午的课,赵文轩倒是来了。
但他没有像往常那样,和杜虎坐在一起,而是拿着书去了第一排。
白玉,杜虎,何柔三人,则坐在教室的最后一排。
课上,何柔偷偷向白玉打听,有没有在班上看到什么脏东西。
如果是之前,白玉可能还会跟何柔说个一丁半点儿。
但她现在,无法确定何柔是死是活,只能什么都不说。
何柔有些失望。
她知道白玉在隐瞒什么,但她没办法逼白玉开口,只能去找杜虎分析去了。
何柔和杜虎聊得热闹。
白玉独自一人坐着,把玩着手里的笔。
眼睛看似落在讲台上,但其实她在暗中与阿红传音。
如今公昌远被困在诅咒墙里,崔判又在阴司忙着处理轮回的事。
白玉想找人问个问题都找不到。
她思来想去,也只有阿红阿绿了。
虽然他们两个在阴司的职位不高,但在阴司待得久,也算见多识广,没准有什么办法。
白玉把事情大概跟阿红说了,顺带说了她已经缩小怀疑范围的事。
就看看阿红那边有没有什么好的办法,能找出活人和死人的区别。
阿红听后,办法倒是有。
她说:“验证死活的办法倒也不难,就是需要娘子对他们特别熟悉才行。”
“怎么说?”
阿红道:“若是死人,那么她的习性脾气肯定都有所不同,娘子不妨多家观察,肯定会发现纰漏。”
这话,说了当没说。
白玉要是能发现,就不会来四下问人了。
阿红听出白玉话中的无奈,笑了笑:“实在不行,娘子不如以游魂附身的法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