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间阴气重,白玉无需灵烟,很快也将体内的怨气平息。
她站起身,抚去木簪上的血迹,重新插回发间。
随后,白玉来到仓库大门处,对着里面的那面墙道:“要想我救你们出来,目前只有一个办法,告诉我谁害死了你们,只有找到他,你们才有去往阴司的机会,否则,永远都只能留在这里。”
白玉说完,仓库一片寂静,没有半点反应。
白玉本想招来附近的游魂,帮忙把轩……好像分手了。”
听到这话,白玉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。
不过那个念头一闪即过,她没抓住。
白玉皱眉追问:“什么时候的事,前两天不是还好好的吗?”
何柔摇头:“我也是昨晚才知道的,乐乐她一直没告诉我们,其实从车祸住院那几天开始,她跟赵文轩的感情就出了点问题。”
何柔抬眸看了白玉一眼:“就跟刚才我们说的一样,陈乐乐只是普通家境,赵文轩虽比俞飞扬差点,但也是豪门公子哥,他住院那几天,他妈妈来了,他妈妈见到乐乐,就没看上,觉得乐乐长得不行,身材不行,性格不行,文化也配不上赵文轩,反正就是当着赵文轩的面,把乐乐狠狠数落一番。”
说着说着,何柔的眼眶都红了,像是很为陈乐乐打抱不平。
白玉递了张纸巾给她:“慢慢说,时间还早。”
何柔接过纸巾,擦了擦眼角:“当时乐乐忍下来了,没跟他妈吵架,还笑着去讨好他妈妈,昨晚你没在寝室,你是没看到,乐乐她跟我说起这事儿的时候,哭得差点昏过去,她说她不气赵文轩他妈贬低她,她就生气赵文轩完全没帮她辩解。”
白玉听着,皱起眉头。
不对啊,赵文轩在她印象中,是个外表斯文,但是很有担当的男人。
还记得那会儿在运尸山殡仪馆时,他们以为赵兰兰的鬼魂在闹事,吓得全部都往外跑。
那会儿杜虎是扛着何柔跑的,赵文轩也是拽着陈乐乐跑的。
他不该是个胆小怕事的男人才对,是哪里出了问题。
白玉想着想着,突然想起女灵下的诅咒。
会不会是因为赵文轩已经死了,所以他才会性情大变?
因为他是“死人”,所以当他妈数落陈乐乐的时候,他才能做到冷眼旁观?
白玉想后,安慰何柔道:“你先别急,可能其中有什么误会,一会儿我们见着他了,先问问他什么情况,如果你觉得我们不好出面,让杜虎去问问也行。”
何柔擦着泪水,点了点头:“也只有这样了。”
两人离开食堂,去了教室。
过了一会儿,何柔锁上手机屏,跟白玉道:“问了,杜虎他快到了。”
又是两分钟后,杜虎拿着书,吹着口哨,晃晃悠悠的走进教室。
他两三步来到何柔旁边,一屁股坐下,宠溺的摸了摸何柔的后脑勺:“早!”
然后杜虎嬉皮笑脸的给白玉敬了个礼:“嫂子早!”
白玉无奈的笑了一下。
何柔打量着白玉的神色,见她没有不高兴,这才用手肘杵了杵杜虎的肚子:“我家玉子是没有名字吗,干嘛乱叫!”
杜虎一脸无辜的摸了摸鼻尖:“是老大让我这样叫的啊……”
何柔故作生气的瞪着他:“以后不许乱叫,不然我就不理你了。”
杜虎长了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,但面对何柔的时候,却像个无辜的小熊。
他委屈巴巴的点了点头:“好好好,都听你的。”
趁着杜虎低头的瞬间,何柔冲白玉眨了眨眼。
白玉被她逗笑。
随后,何柔咳嗽两声,严肃道:“阿虎,我问你个事儿,赵文轩这俩日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?”
“说啥?”杜虎愣头愣脑,反问一句。
何柔着急起来:“哎呀,就是他和陈乐乐的事儿,他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。”
“说……说什么,我不知道,”
杜虎脸色一变,立马抓起教科书,挡在面前,“快期末了,让我复习一下。”
“少来!我还不知道你呢,”何柔将他的书拉开,“你肯定知道,快说,他俩究竟怎么了,乐乐可是在寝室哭了一晚上!”
“陈乐乐她知道啦?”
杜虎大概是一时听岔了,误解了何柔的话。
他满脸惊讶的问。
白玉跟何柔同时一愣,感觉到几分不对劲。
两人都没表现出来。
何柔套杜虎的话,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:“知道了,要不然怎么哭呢,你快说说你知道的,别想骗我,乐乐可都告诉我了。”
杜虎重重的叹了口气,有些恨铁不成钢的问:“谁告诉你们这事儿的,还是你们自己瞧见的?”
白玉跟何柔为防被他听出纰漏,干脆什么都不说,就以一种打抱不平的眼神,盯着杜虎看。
被两个女人同时盯着,杜虎有些招架不住。
他无奈的抓抓头发:“哎,事情不是你们想的那样,文轩他没劈腿,那女生是他家里非要塞给他的!”
“你说什么?!”何柔腾的一下站起身来,浑身发抖,“女孩,哪个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