货的事儿了……赫连燕心中一紧,“皇叔,我现在就能去杀了他!”
赫连春微笑。
胖子微笑都会给人以憨厚的感觉,特别安全的味道,但赫连燕却觉得自己被一头猛虎盯住了,脊背汗湿。
“你担心本王会下手除掉你,所以和杨玄几次来往都留了余地,这是想给自己一条退路吧?”
赫连燕低头。
她不敢再否认。
“千般错,万般错,就一条,要知晓分寸。小事,本王就当做是过眼云烟。大事,本王的慈悲心肠会忍不住发作,嗯?”
“是。”
……
三日后的清晨。
“天气不错。”
卫王走出帐篷,下意识的看看右侧。
数百北辽骑兵正在操练。
“没完没了!”
李晗出来。
刚开始这边如获至宝,分析着北辽军的特点,可看来看去才发现,他们只操演最基本的东西,譬如说阵型变化。
这些东西北疆大战时谁没见过?
后来这种操演就变成了骚扰,令人烦不胜烦。
杨玄走出帐篷,李晗说道:“子泰该去给赫连春说说,让这群人滚。”
“大清早操演是常事,没法让他们滚,不过,我倒是有法子让他们也吃一吃瘪。”
晚些,唐军集结!
“唐军要操练了!”
唐军远途而来,所以这几日杨玄一直令麾下歇息,恢复状态。
到处都是马蹄声。
三大部的人来了。
赫连春那边的人来了。
一个个瞪大眼睛,恨不能钻进唐军的营地,就在阵列边上观看演练。
厮杀是厮杀,所有的厮杀都基于平日的操练。
陈州军凶悍,不管是三大部还是潭州辽军,都想打探他们操练的情况。
可临安城中的军营戒备森严,视线内压根不给窥探的机会。
“没想到皇叔随手一招,却让杨狗失态了。”
“仔细看着。”
陈州军列阵完毕。
“唱歌!”
众人抬头,高唱军歌。
“风飞兮旌旗扬,大角吹兮砺刀枪,天苍苍,野茫茫,蓝天穹庐兑猎场,锋镝呼啸虎鹰扬。”
军歌唱完了,接下来该操练了吧?
杨玄走到了阵列前。
“吃早饭!”
艹!
大清早一群人就被杨玄耍了一遍。
吃了早饭,杨玄召集了众人议事。
“狩猎对于草原异族而言便是一种操练的法子,近乎于实战。其次便是展示大军威风,震慑对手。而今日显然便是震慑。”
杨玄揉揉肚子,早饭吃多了些,有些胀。
卫王说道:“信越那事……”
信越那事比猎物更重要。
“我率乌达他们去那片林子。”杨玄吩咐道:“卫王。”
卫王起身,“本王在。”
大侄子答应的越发的干脆了……杨玄拿出一张纸,“都过来看看。”
这是一张地形图。
“信越说的林子在这,我带着乌达他们去。”
“一旦敌军伏兵出击,我会佯装惶然遁逃……距离这里三里多,此处有一片林子,里面颇为宽敞,卫王领两百骑在此等候,到时候出击,断了敌军后路。”
杨玄看了卫王一眼,卫王点头。
杨玄抬头,“其余人马在营中待命,记住,但凡谁来袭扰,杀了就是。”
有人问道:“若是赫连春的人呢?”
杨玄淡淡的道:“照杀不误!”
李晗终于忍不住了,“子泰,你这个布置,信越的里应外合呢?”
他指着地图上的那片林子,“信越出来,随后和你夹击那敌军,这不是事先说好的吗?里应外合,章茁必败。”
老贼也颇为不解,觉得杨玄的布置分明就是诱敌深入的态势,那么信越呢?
杨玄说道:“曾有两股势力争斗,其中一股势大,率军八十万出击,但被一道大江阻拦。因对手水军了得,于是便建造无数战船,可麾下多不识水性,上了战船后摇摇晃晃的站不稳,如何能杀敌?”
众人听的满头雾水。
“有人献策,可用铁索把战船连在一起,如此,将士在战船上如履平地。”
“好计谋!”卫王赞道。
“战船打造好了,开始操练,对岸的对头见了心慌,水师提督便想出了一个法子,寻了個由头就毒打了麾下大将一顿,众人不满,大将满腹怨言。”
“随后大将就令心腹乘小船去寻了敌军,说了此事,想率军来投。这边狐疑,正好有细作在对岸,证实了这个消息传了回来,于是这边大喜,就约定了时日,等着大将率领麾下来投。”
“到了那日,大将果然带着麾下战船来了。这边不加阻拦,文武官员齐齐在船上等着大将来投。”
“打头的乃是数十艘小船,船上都是火油等物,近前后点燃,随即数十艘火船冲了上来……”
火烧赤壁。
李晗仔细回想,“可那日信越表现的无可挑剔……”
“没有那么多来投的敌将,更多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