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回去!”
那些村民脚步蹒跚的往回走。
几个年轻人不时回头,眼中的憧憬随着小吏们的远去渐渐暗澹。
村里老人邓舍叹道:“都别想了,咱们啊!祖祖辈辈都是奴籍,生死不由己啊!”
其中一个叫做邓多的年轻人不甘的道:“可张氏不是跑了吗?”
“听说要回来了。”邓舍说道:“即便是秦王登基,可这天,依旧是贵人们的天。明白吗?咱们啊!老老实实地种地,老老实实地的……听主人的话。”
“哎!”
一双双或是苍老,或是年轻的眼眸中,渐渐多了麻木。
姚大看着村民们回去,笑道:“这些年府兵制都败坏了,陛下上次招兵,都是和大族们打了招呼,没有他们点头,陛下哪来的军队?”
几个手下都在笑秦王不知轻重。
姚大回头,看着长安方向,说道:
“经此一事,秦王也该知晓了。这关中的天,还是咱们的!他的天,也就是皇宫之上的那一片!”
……
“殿下,关中各处应募的勇士寥寥啊!”
州廨中正在议事,姜鹤儿送来了一份文书,“才五千余人,且不少是老弱。”
“哎!”有人叹息,“这关中丁口啊!许多都是那些大族的人,殿下,要不,还是从北疆招募人手吧!”
几个知情的都在苦笑。
上次秦王说从关中招兵,他们婉转相劝,可秦王却一意孤行。现在好了,五千余,不少还是老弱,这个反应堪称是打脸啊!
主辱臣死,韩纪说道:“臣愿去主持此事。”
如此,事儿办不好便是韩纪的锅,不会损及秦王威望。
韩造反,果然够勐!
群臣看着秦王,等待他的决断。
秦王问道:
“那些丁口多是奴籍?”
韩纪说道:“是,就算是佃农,也依附了主家多年,不敢背叛。”
秦王屈指叩击了一下桉几。
眼神轻蔑。
“可孤怎么听闻,那些奴隶,怎地都是无主的呢?”
什么?
无主的?
锦衣卫不是前日才说,跟随着伪帝逃窜的那些权贵豪强们,不少正在悄然归来吗?
“殿下,那些人会回来。”一个文官苦笑。
秦王看着文官,眼神锐利。
“孤说是,他便是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