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不下诏辩驳还好。下诏,那便是不打自招!”
卫王微微摇头。
“见过大王。”
外面传来了声音,狱卒赶紧站起来。
越王来了。
面色如常。
“杨逆自称孝敬皇帝之子,你以为如何?”
“你应当知晓。”卫王澹澹的道。
“石忠唐谋反后,杨逆实则用自己的名义谋反更好,他用了那位伯祖父的名头,可见为真。”
能参与夺嫡的皇子,都是人精。
“那么,你来作甚?”卫王厌恶的道。
“以前你我夺嫡,你死我活。如今看来却是个笑话。”越王苦笑道。
“本王从未对那个位置有野心。”卫王讥诮的道:“你倒是锲而不舍。”
“如今,这个位子下是熊熊火堆,东宫,便是烫手的山芋。”越王说道:“看来,还是你有先见之明。”
“你慌什么?”卫王问道,“该慌张的是阿耶,是杨松成。”
“阿耶当年干了什么事我不清楚,不过伯祖父下台后,受益的却是咱们这一支。谁受益,谁的嫌疑便最大。杨逆会报复。而你,却主动把母亲和妻儿送了去。哈哈哈哈!”
卫王冷冷的看着狂笑的越王。
越王笑的喘息,“哎!那杨逆和你做戏多年,让你真以为二人之间亲若兄弟,好了,你帮衬了他许多,可后悔?”
“你来,我便告诉你。”卫王说道。
越王小心翼翼的靠近。
卫王勐地探出手去,从牢门缝中闪电般的抓住了越王的衣领。
用力一拉,衣领勒住了越王的脖颈,越王重重的撞在了牢门上。
“救命!”
随行的内侍尖叫道。
狱卒们疯狂赶来。
可二位都是皇子,他们不敢动手。
“大王,松手吧!”
越王面色发青,再缓片刻,怕是就活不成了。
卫王凑到越王的眼前,说道:“本王,信他!”随即他松开手。
越王捂着咽喉喘息着,“你这个疯子,那人就是个骗子,骗子!他骗了天下人!”
卫王冷冷道:“他从未骗过谁。”
“他以杨姓行走天下,这不是骗人?”
“他以杨为姓乃是不得已,可他早已告知了天下人自己的身份。”
“哪?在哪?”越王嘶声道。
卫王开口。
“他的字。”
“子泰。”
卫王澹澹的道:“倒过来。”
越王身体一震。
那些狱卒也是如此。
“太子!”
……
“子泰这个字是谁取的?”
玄学,宁雅韵好奇的问道。
“孤也不知。”
李玄是真的不知道。
他身着戎装,眼眸幽邃,“可都准备好了?”
誓师后,大军出发了。今日,李玄将率领多歇息了几日的精锐出发。
宁雅韵点头,“老夫有个疑问。”
“你说。”李玄负手看着远处。
“帝王或是皇太子亲征,必然是祭祀宗庙,你为何要来祭祀忠烈祠?”宁雅韵是真的好奇。
“祭祀宗庙,祭告的是祖宗,出征时脑子里难免想着的也是祖宗。可这是家国。”李玄说道:“孤不只是为祖宗而战,而是为了天下。”
宁雅韵颔首,“来吧!”
他带着李玄去了忠烈祠,亲自主持仪式。
香火骤然而盛。
忠烈祠外,数十侍卫拦住了香客们的通道。
“是殿下在祭祀。”
香客们大多是来祭拜亲人的,见状不禁倍感欣慰。
里面诵经声大作。
李玄站在牌位之前,微微眯着眼。
香火笼罩着这些牌位,看着,像是斑驳。
他行礼,“你等,当不朽!”
宁雅韵退后一步,诵经声结束。
李玄说道:“南疆有贼子谋逆,一路横行。今日,我将率北疆健儿南下平叛。大唐煌煌,此去,当荡平贼子。诸君可有同去的,来!”
他转身走出大殿。
他伸出手,“大旗!”
林飞豹双手把大旗送上。
李玄接过大旗,高举。
料峭春风吹过,大旗勐地招展。
两个大字熠熠生辉。
一个香客抬头看着,“讨逆!”
宁雅韵交代留守的教授,“看好弟子们,该授课的不许懈怠。”
随后,他带着挑选出来的教授和弟子们,跟在李玄身后。
李玄抬头看着讨逆大旗,想到了当年的孝敬皇帝。
他抬眸看了一眼家中祠堂方向。
“阿耶,我出发了!”
大乾十五年一月,秦王举讨逆大旗,率中军出征。
……
邓州刺史钱林最近心情有些糟糕。
“什么孝敬皇帝的幼子,可有人验证过?说什么就是什么,老夫看,这是野心昭然。”
钱林在大堂里发着牢骚,突然问道;“长安可有指示?”
司马孙桂摇头,“并无。”
“若是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