应令人目不暇接。
“老狗!”
宁雅韵看到几个孩子在踢着一个叫做老狗的草球。
几个妇人买菜归来,边走便不屑的说着伪帝的各种丑事儿。
回到山门中,教授和弟子们自发聚集。
宁雅韵微笑问道:“你等以为如何?”
“扬眉吐气!”
……
“驾!”
数骑在官道上疾驰。
当看到大营时,为首的官员松了一口气,“还好,没打起来。”
窦重正在和诸将琢磨是否马上退兵。
“北疆的斥候越发大胆了,竟然在大营边上撒尿。”
有将领愤愤不平的道:“他们想激怒咱们。”
“他们这是想逼迫咱们先动手,随后北疆大军就掩杀过来。”
北疆斥候挑衅的手法拙劣的令魏忠都忍不住觉得难为情。
你就不能换个婉转些的手段?
窦重说道:“等马昆的消息一到,咱们马上退兵。”
有人问道:“大将军,要不,还是快马请示长安吧。”
窦重说过将在外,但帝王的心眼小,说不清楚某日就会想起你窦重干过的事儿来。
不等朕的命令就私自撤军。
这个罪名可大可小。
窦重说道:“年底了,一旦开春,北疆军定然会动起来。咱们在此地毫无用处,反而会成为杨逆谋反的借口。”
他已经把事儿想的很清楚了,奏疏也用快马送去了长安。
但,他觉得不妙。
“最近老夫觉着不对劲。”窦重说道:“有密谍禀告,说北疆各地的官员和将领都去了桃县,这是前所未有的大动静。杨逆这是想做甚?老夫怀疑,他这是在做谋反的最后准备。”
“那咱们在此……”一个将领想说咱们在此岂不是正好?
可转念一想,南疆军未至,凭着长安大军的实力,不够北疆军一顿毒打。
“准备撤!”
窦重刚想起身,外面进来一个小吏,“大将军,长安来了使者。”
使者进来,看看众将,说道:“陛下令大军马上回长安,越快越好。”
终于不用冒险了……窦重心中一松,问道:“可是有大事?”
使者说道:“得知杨逆灭了舍古部之后,陛下就令老夫来了。”
皇帝这是担心北疆军谋反,而长安大军不是北疆军的对手。一旦惨败,关中空虚,杨逆便可一鼓而下……
“马上撤。”
大军集结,随即开始撤离。
窦重带着诸将,临走前看了一眼北方。
“想来杨逆正在鼓动麾下谋反,定然是用清君侧的名头。”
麾下将领面色凝重,魏忠听到有人叹道:“大唐立国数百年,终于有人谋反了吗?”
一个将领悄然接近魏忠,低声道:“大将军,这时候谋反,是自寻死路啊!”
这人和魏忠多年的交情,说话也直接,“大唐国祚虽说衰弱,可好歹积威犹存。谁在这时候谋反,便是过街老鼠。兴许一时风光,可老夫敢打赌,时日一长,人心向背一旦显现,必然会身败名裂。”
这个道理魏忠何尝不知晓?
他苦笑道:“老夫如何知晓他的心思?再有,老夫觉着他不至于谋反。”
“为何?”
“他坐拥北疆以及北辽故地,好歹也得休养生息数年,彻底稳固了北辽故地吧。”
“这也是老夫不解之处,他为何这般急切呢?”
大军缓缓而退。
有北疆军斥候不远不近的跟着。
“娘的,真想灭了他们。”有人不忿的道。
窦重面色凝重,“住口!”
皇帝做出了撤出长安大军的决定,这是对自己威望的一次沉重打击。
是什么令他不顾脸面也要撤军?
是对北疆军的畏惧吧!
如此,就显得长安诸卫格外的拉胯。
但他也想到了此刻杨玄谋反的后果。
“杨逆必败!”
窦重自信的道,“征战从不只是武力厮杀,更多的是人心向背。得道多助,失道寡助。杨逆倒行逆施,必然不得好死。”
众人纷纷出言附和。
这时有一队骑兵来禀告,“大将军,尾随在后面的北疆军斥候突然哗然。”
“可是有变故?”
窦重心中一喜,“看看去。”
有人说道:“杨逆怕不是令麾下官员将领齐聚一堂,随后说谋反之事。有人不满,当场发难,随后自相残杀……”
若是如此,大事定矣。
而长安大军就不用撤了,随即出兵,轻松控制混乱中的北疆。
大功到手!
这个可能性非常高,连窦重眼中都多了喜色。
魏忠心中微叹,觉得杨玄此举颇为不智慧。
他们到了后面,正好跟着的百余北疆斥候在逼近。
有人欢呼,“殿下千岁!”
什么殿下千岁?
众人不解。
这时,数骑从侧面绕道而来。
那些斥候当即追杀。
“接应。”窦重吩咐道。
一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