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老二是个行动派,可刚行动,他就想起了老板的吩咐。
“郎君说不可逼近澄阳,否则肉干全数没收。”
哎!
王老二有些惆怅。
“二哥,回吧!”
胖长老劝道:“差了三颗,咱们明日再来补。”
瘦长老说道:“是啊!二哥,回去吃些肉干,睡个觉,等攻城战一起,咱们有得忙。”
攻城战一起,游骑就要遮蔽内州方向的敌军哨探。
那时候才叫做惨烈。
王老二摩挲着下巴,看着远方。
“你们说,肖大秋如今在想什么?”
咱哪知道……胖长老说道:“多半是想着如何出击,牵制副使的大军吧!”
这不是废话吗?瘦长老不甘示弱,“弄不好他在想着如何给副使挖坑。”
“是吗?”
王老二突然叹息,“敌军都不肯来了。”
瘦长老挠头,“二哥,你在这,他们哪敢再来?”
脑袋要紧啊!
“如果我不在呢?”
王老二问道。
“二哥不在?”
“是啊!”王老二眼前一亮,“我让开这条道,哎!派个人回去请示郎君,就说我熘到边上去,诱敌深入。
一旦敌军来了,郎君可两侧伏击,我从后面捅敌军的皮炎!”
王老二看着麾下,“你们说怎么样?”
呃!
“二哥,若是敌军……罢了,二哥好手段!”
“是啊!二哥英明!”
“二哥兵法能羞煞林雅。”
“咱们都听二哥的。”
在一片阿谀奉承的声音中,胖长老对瘦长老说道:“肖宏德又不是傻子,派出的斥候见不到阻截,定然知晓前面有诈,怎肯轻易往坑里跳?”
“那就给二哥私下说说。”
“可二哥难得玩的高兴啊!”
“也是,最近好像有人催促二哥的亲事,令二哥有些烦恼。”
“那就令人去禀告,让二哥玩玩,就当是散散心。”
消息到了杨玄那里,他说道:“让他小心些。”
最近怡娘勒着王老二相亲,把王老二逼的走投无路。听闻出征,王老二欢喜的翻个跟斗,当夜就逃入了军营中,借口是要操练麾下。
“哎!头疼!”
杨玄也难得的发牢骚,“老二这个年纪,别人的孩子都能跑了。”
韩纪说道:“是啊!”
“可他就是看不上那些女人,怡娘又不能逼着他成亲,也很是头疼。”
“老二这等性子天真烂漫,说实话,那些女人也会犯滴咕。郎君想想,一个家靠的是男人,一家之主天真烂漫,这个家,就里塌陷不远了。”
“不会!”杨玄很笃定。
韩纪微笑,“这是老夫一生的教训。”
杨玄说道:“我在,他的家,就塌不了!”
这不是舞弊吗?韩纪:“……”
杨玄换了个话题,“城中守军很是谨慎,夜里城头也灯火通明,夜袭就别想的。
另外,今日有人看了,床弩不少,若是好手上去,一个攒射就能让他饮恨。
肖大秋,果然是稳健!”
韩纪笑道:“其实,肖大秋谨慎是被郎君这些年的手段给吓坏了。郎君这些年征战手段层出不穷,伏击,诱骗,声东击西……”
“其实,我并不想用什么计谋!”
杨玄平静的道:“那些年的对手都比我强大,要想取胜,必须用手段。如今不同了,我执掌北疆军,麾下将领如云,勐士如雨。遇到对手,碾压了就是!”
……
王老二等来了杨玄的回应。
来的是个护卫,“主人说了,让二哥玩玩就好,只是,别玩脱了。”
“有数。”
王老二心情大好,“走。”
他带着麾下一千余骑,绕了个大圈子,直至绕到了澄阳城的右侧。
“就在这。”
王老二下马。
胖长老愕然,“二哥,敌军不会来这里吧!”
“不来就算。”
王老二往草地上一趟,惬意的道:“怡娘总是说我笨,以后会被娘子欺负。
既然笨,那就再笨些好了,她说什么都装作是听不见,只知晓点头。
女人一生气,就容易说过头话,到时候抓住她的话柄,嘿嘿!以后就能翻身做主人。
怡娘还让我练练,哎!可我寻谁练去?
就这里吧!敌军去哨探我就装作是不知晓,等他们露出把柄了,老子再收拾。”
还能这样?
胖长老坐在王老二身边,“二哥,这是厮杀,不是……不是夫妻。”
王老二伸手挡住眼睛,“郎君说兵法就是斗心眼,怡娘说,男女之间是斗心眼。
你想想,这男女之间,不就用的是兵法吗?
既然如此,那便是相通的。如何与女人斗心眼,就如何与对手斗心眼。”
胖长老:“二哥你说的好有道理。”
鼾声起,王老二竟然睡着了。
一群人面面相觑。
澄阳城。
一队游骑准备出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