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啊!还是好生带着太子。”
皇帝眸子深处的警惕消散。
皇后和太子随即告退。
出了大殿,身边内侍说道:“陛下先前却有些警觉了。”
孙玉澹澹的道:“他宁可用长陵,却也不肯来问问我。同是女人,长陵那等痴呆文妇,难道就比我强?今日只是试探了一番,陛下却格外警惕,呵呵!”
殿内。
皇帝默然良久,吩咐道:“告诉大宗正,最近朕老是听闻宁兴出了个才子叫做什么……”
幽暗处,有人说道:“陛下,王功亮。”
皇帝点头,“是了。传闻此人诗赋双绝,令宁兴文人俯首。告知大宗正,朕看,王功亮为驸马,可行。”
皇帝继位后,宗室对他的态度一言难尽。
大伙儿同是宗室,凭什么你做了皇帝,咱们继续做咸鱼?
赫连春随即给了些好处,又敲打了几人,算是暂时稳住了局面。
大宗正赫连吉得知后,笑道:“长陵见到老夫总是爱理不理的模样,今日,老夫当出一口恶气。”
赫连吉当即令人找来了王功亮。
“见过大宗正。”
王功亮二十不到,看着颇为俊逸,加之腹有诗书气自华,气质也颇为不俗。
“便宜她了。”
赫连吉问了一番王功亮的情况,满意的道:“可愿尚公主?”
王功亮一怔,“可是大长公主?”
赫连吉点头,王功亮难掩喜色,“自然是愿意的。”
长陵貌美,且文青,正是才子们最喜欢的女人类型。
且长陵地位尊崇,一旦做了驸马,荣华富贵自不待言。
可以说,做了长陵的驸马,便是人财两得。
以后,就不用再努力了。
赫连吉摇头,“所谓才子,也是个屁!”
随即,他去了长陵府上。
“大长公主,大宗正来了。”
长陵放下书卷,微微蹙眉,“他来作甚?”
詹娟说道:“多半是宗室里的事吧!”
先帝在时,赫连吉熘须拍马,谄媚的不行。等先帝驾崩的消息传来,都还没等到尸骨入土,赫连吉就转进了,转而投靠了还没登基的赫连春。
速度之快,世所罕见。
长陵去了前院。
赫连吉见到她,澹澹的道:“这家中靠的是什么?男人。没个男人,一股子阴柔之气。”
长陵澹澹的道:“有事就说,我很忙。”
这是不给脸。
赫连吉说道:“你的终身大事老夫一直牵挂着,先帝与陛下给你寻了无数年轻俊彦,可你就是看不上。
听闻你喜欢作诗词,喜欢看书,没事儿就多愁善感,想来,是喜欢文采飞扬的男人吧!
正好,宁兴最近出了个大才子,才华横溢,碾压宁兴无数俊彦。
、
老夫看,正是你的良配。
说好了,这便给你对对生辰八字,若是配得上,那便是他了。”
长陵手中握着一枚玉佩,神色平静,“才华横溢?”
“是啊!”赫连吉说道:“宁兴年轻一辈,无人能敌。”
“那么,我为何未曾听闻过他的诗词?”
呃!
赫连吉说道:“你这是刁难,何苦如此?寻个驸马,晚上回来也有个男人陪伴,岂不更好?”
“我不刁难,他但凡能做出几首名篇来,倒也能算是才子。”
“什么样的是名篇?”
“山穷水复疑无路,柳暗花明又一村……”
少顷,赫连吉狼狈出了公主府,回首道:“老夫看你此生就此一人,死后也无人祭祀!”
他去了宫中禀告。
“不肯?”
“是。说什么看不上。”
皇帝澹澹的道:“父母之命,媒妁之言。先帝不在了,这不是,还有你我?”
赫连吉恍然大悟,“陛下英明!”
皇帝颔首,赫连吉知晓,剩下的事儿都是自己的。
等他走后,皇帝幽幽的道:“长陵,朕要用你,可先帝那些人马,扎根太深了。”
先帝驾崩后,那些效忠于他的文武官员们,有的致仕,有的沉默。
但从沉通投向长陵开始,皇帝就生出了戒心。
他想清洗朝堂和地方,可林雅在侧,他一旦动作过大,效忠先帝的臣子们就会反弹。
一旦反弹,林雅顺势出手,局势危矣!
所以,这是一个绞索般的构架。
他不清洗,那些臣子要么被林雅笼络了去,要么就会靠向长陵。
皇后出了个好主意,女人嘛!许多时候,该听听男人的话。
毕竟,这是个男尊女卑的世界。
赫连吉回去。
王功亮求见。
“这人,癞蛤蟆!”赫连吉讥诮的道,“带了来。”
王功亮进来,行礼,说是近日作了几首诗,请大宗正指点。
这是长安传来的风气——文人想扬名,需要贵人的赏识。
没事儿你就把自己最好的诗词抄写出来,字体要吸引人,说不定贵人喜欢呢!
随后把诗词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