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便是为我北疆练兵!”
北疆军淘汰了两万老弱,后续开始招募勇士,准备满编十二万大军。
这些新兵进了军中,虽说有老卒教导,可最好的教导法子还是战阵。
“算无遗策!”刘擎感慨的道:“可多年来,大唐疆土就没变过,咦!”
杨玄微笑,“长安在往北疆和我的身上泼脏水,这时候突然传来消息,北疆攻占南归城。”
刘擎眯着眼,“开疆拓土第一人!”
这个名声,杨玄要定了!
你说我是逆贼,可我在为大唐看护北疆。
而且,顺手还开了个疆,拓了个土。
哪个逆贼会没事儿给自己树敌?
让北辽安安静静的做个美男子不好吗?
非得要去招惹它。
“如此,反贼的名头,不攻自破了。”
刘擎精神一振,“好!打特娘的!”
“不着急。”
杨玄笑的走了。
回到家,阿梁正在树下哭,富贵在他的脚边转圈,很是焦急。
“阿梁这是怎么了?”杨玄过来问道。
郑五娘笑道:“小郎君想爬树,可却爬不上去。”
“来!”杨玄抱起阿梁,把他举了起来,“抓住。”
阿梁抓住树枝,咯咯咯的笑了起来。
周宁闻声出来,见状笑道:“别人抱他不乐意,小身子拧着,还是和你亲。”
“我儿子啊!那是!”杨玄得意洋洋。
晚些,他说了准备攻占南归城的事儿。
“又要开战吗?”周宁有些感慨。
“我说过,这世间就是个丛林。面对敌人,别老等着他来打你。”
“可北辽最近不是老实了吗?”
“北辽率先开战,何时停战,却由不得他们!”
……
长安。
天气冷了,皇帝最近也不怎么爱歌舞,就喜欢站在台阶上,眸色深邃的看着前方。
没有人知晓他在想什么。
贵妃不敢去问……从得知廖劲离开北疆后,皇帝的心情她就再也摸不透了。
“陛下,虢国夫人来了。”
皇帝嗯了一声,少顷,虢国夫人被带了过来。
“陛下,奴今日出门就看到了鸟儿鸣叫,可好听了。还看到了许多人在赌钱。奴见他们赌钱不爽利,就喊压十万钱,陛下猜猜怎么了?”
她自然不敢卖关子,捂嘴笑道:“都跑了,哈哈哈哈!”
皇帝没笑。
虢国夫人的笑意渐渐消散,韩石头都为她觉得尴尬,可她却自顾自的道:“外面很是热闹,洛罗那边来了一群人,说是什么……唱歌的,一开口啊!就像是鸡鸭叫唤,男人唱的和女人一般尖利。”
皇帝看着多了些兴趣,虢国夫人暗喜,捂着小嘴儿,笑眯眯的道:“奴就去问,怎地唱的这般尖利。陛下再想不到了,那人说,为了嗓子能一直清澈,在小时候就把那些唱歌的给……给割了,哈哈哈哈!”
皇帝笑了笑,“残暴!”
“可不是。”虢国夫人看了韩石头一眼,笑道:“多可怜。”
她看韩石头一眼,属于自然反应……说到阉割,现场就有一个被阉割的,老娘当然要看他一眼。
韩石头不动神色,但在场的内侍都有些不自在。
作为男人,象征被阉割了,从那一日开始,他的心态,也就彻底变了。
有人变态,有人变的越发的贪婪。
这一切都是为了帽子。
为了让自己不戴帽子,贵人就想到了这个法子。
血淋淋的彰显着权力的阴毒。
和对生命的蔑视。
贵妃在后面,心中冷笑,轻声道:“石头,陛下在等消息呢!”
韩石头欠身,“是。”
他出了梨园,站在外面,虢国夫人先前的话早已消散。
对于别人而言,那个笑话就是个羞辱,提醒他们胯下少了二两肉。可对于韩石头来说,他压根就不介意。
他的人生目标不在于此。
从孝敬皇帝去了之后,他活着的所有动力,是为了有朝一日能看到小主人君临天下。
所以,他嘴角含笑,看着心情不错。
“韩少监果然胸怀宽广。”
随行的内侍不禁赞道。
得知廖劲出了北疆后,皇帝就令人快马赶去拦截。
按照脚程,也该回来了。
“韩少监。”
梁靖来了,最近他胖了些,脸上泛着油光。作为重臣,按理应当越来越稳重,可此人不同,那股子粗豪的气息,越发的浓郁了。
更像是一个游侠儿。
“梁侍郎!”韩石头颔首。
梁靖走过来,低声道:“昨日杨氏和周氏暗地里在道德坊动了手,金吾卫的人就在外面守着,听着里面厮杀的声音取乐。最后各自拖着自己人的尸骸回去,说是死了三十余人。”
韩石头点头。
梁靖叹道:“人人都说我的话多,韩少监不会也这般认为吧?”
“有人的话比你还多。”
“哦!谁?”
“亲戚。”
“韩少监还有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