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一个人。
但外界却把他吹嘘成了君子如玉。
“缺什么,补什么!”
杨玄摇头。
被反剪双手的谢谢就在队伍的最后面,绳子的另一头在一个护卫的手中。
杨使君果然是个信人呐……交代后,谢谢担心自己依旧会被弄死,没想到杨老板却一言九鼎,说是把他交给桃县的不良人。
潜入私宅,少不得要进去一段时间,但只要不被流放到太平,谢谢就觉得不是事。
他看到边上走出来一个妇人。
妇人窜了出来,瞬间,杨玄的身前就多了个虬龙卫。
身材魁梧的虬龙卫,把杨玄结结实实的挡在了身后。
妇人噗通跪下,喊道:“杨使君,你还我夫君的命来!”
“让开!”
虬龙卫确定妇人没危险,这才让开。
“你夫君是谁?”杨玄问道。
大清早就有瓜,那些行人纷纷围拢过来。
妇人抬头,一张平庸的脸,脸上的肉有些多,肌肤一些病态的白,“我夫君陈玉,本是王氏的帮工,那一日杨使君领军杀进了王家,却杀了我夫君……
我夫君何辜?却被如狼似虎的陈州军给杀了!求杨使君给奴一个公道!”
杨玄右手按着小腹,觉得有些难受,姜鹤儿在身后低声道:“上次郎君在桃县的事,王氏私通北辽,早就被黄相公他们发现了,令郎君立威……”
“想起来了。”杨玄点头,“那一日我领军进了王家,但我记得,那一日并未杀一人。”
妇人说道:“小人的夫君就死于使君麾下之手。”
乌达过来,“主人,那日有人在书房外堵着,兄弟们出手重伤了他,事后就不知道了。”
妇人嚎哭,“你等说是书房就是书房吗?你等说是重创就是重创吗?那一日,奴听到有陈州军军士说,来桃县杀人真是舒爽,若是使君为节度使,我等岂不是能肆意而为……”
这话说的,不是扣帽子吗?
“陈州军军纪森严,从未有肆意而为的时候,你这妇人开口便是栽赃……”
杨玄冷笑,看看周围,“谁指使你来的?”
……
“相公。”
黄春辉正在大堂外缓缓溜达。
腰背有些弯曲,不时反手捶捶。
“何事?”
小吏上前,“有个妇人拦住了杨使君,说上次杨使君清理王氏时,杀了她的夫君。她那夫君乃是帮工,不是仆役……故而要讨个公道。”
黄春辉负手继续溜达,“看!”
“是。”
小吏告退。
刘擎来了,“相公,背后怕是和那些人脱不开干系。”
“小崽子上次清理王氏时,手段百出,狠辣,且灵活。那些人有些警觉。
老夫流露出了让杨玄留在桃县的意思,那些人便想给他一个下马威,顺带,想看看他会如何处置。是软,还是硬。”
地方豪族和官府的关系一言难尽。
“许多时候,官府得依靠豪族来治理地方,若是闹翻了,豪族们联手使绊子,政令不出官衙之事也不罕见。”刘擎有些头痛,“小崽子的性子,相公,若是他低头,怕是心中煎熬啊!”
“年轻人,磋磨一番也不是坏事。再说了,他手段不错,兴许,能想出两全其美的法子。”黄春辉负手走了几步,回头道:“其实,许多时候,憋屈会令人成长。那小崽子太过顺风顺水不是好事,此事给他一个教训,老夫看,不坏!”
刘擎点头,“确实是如此,只是刚到桃县就被下马威,换了谁,那股子气怕是难以消散。”
“晚些,你给他开导开导,用自己的经历给他剖析一番。”黄春辉很细心。
刘擎欲言又止,终究还是开口,“相公,终究折损了他的锐气。”
“锐气啊!”黄春辉幽幽的道:“地方豪族存在多年,流水的官吏,铁打的豪族。他们一直在此,以后也会一直在。
豪族手握大量田地和人口,以及各等产业。
老刘,若是贸然开罪他们,逼迫他们联手,你觉着北疆会如何?且此刻正是北辽大军南下的当口,万事,都该静一静。”
刘擎苦笑,“那些人就是知晓这个道理,故而肆无忌惮的出手。可怜子泰!”
黄春辉不禁笑了,“你这比养儿子还尽心。可怜?要想身居高位,可怜算什么?有委屈,有冤屈也得憋着!”
他叹道:“老夫就憋了多年,临了临了吧,这才抛开了那些,决定不憋了!痛快是痛快了,可后患无穷啊!”
他这话饶有深意,刘擎说道:“老夫知晓,便让他低调些。”
……
妇人在嚎哭。
一个男子窜出来,跪下,“阿妹,快回家去!”
妇人不肯,男子骂,“咱们得罪不起!”,妇人叫骂不休,男子一脸苦涩,对杨玄赔笑。
“这戏,演的真是不错。”杨玄赞道。
二人一怔。
杨玄开口,“那一日进了王家,军士们分为两队,前院与后院,前院无人阻拦,后院书房
外,一仆役持刀拦路,里面浓烟滚滚,军士一刀重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