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道:“太平杨明府。”
刘擎的闭上眼睛,再睁开时就骂道:“还等着作甚?把捷报传遍陈州,快去!”
“是!”
“等等!”刘擎叫住卢强,低声道:“就说击败了两千骑,嗯?”
你可明白?
卢强心领神会,“下官明白。”
“击败两千骑!”
随即捷报开始四处传递。
“捷报!太平杨明府率敢死营击败瓦谢部两千骑!”
快马一路直奔前线。
……
五万大军猬集在北疆节度使驻地桃县,把桃县挤了个水泄不通。
节度使衙门内,北疆节度使黄春辉跪坐在上首。苍老的脸上皱纹密布,让人想到了老树的树皮。那双眼耷拉着,仿佛下一刻就会进入梦乡。
下首的几个将领看着这一幕都在苦笑。
副将张度站在门外,眼中几欲喷火。他不过二十余岁,就凭着军功为副将,若非这几年黄春辉坚守不出,他发誓自己定然能成为将军。
里面,判官吴林微笑着说道:“大军还得歇息,无需着急。”
左卫中郎将江存中目光如电,说道:“既然要报复,那就该雷霆突击,而不是等敌军有了准备再去大军对峙,那不是愚蠢吗?”
吴林干咳一声,“徐国公自有主张,不得僭越。”
这话在暗示:你不过是个中郎将罢了,也能干涉大局?
江存中冷笑,“北辽如今越发的跋扈了,若是大军不动,这便是示弱。”
吴林微笑,“这些自然有徐国公……和中丞来统筹。”
黄春辉是北疆节度使,挂着御史中丞的虚职。
外面来了人,禀告道:“中丞,大军出动了。”
接着来了个将领,“国公令下官来告知中丞,战机已然出现,大军出城了。”
黄春辉睁开眼睛,茫然道:“哦!知晓了。”
将领的眼中多了些轻蔑之色,胡乱拱手告退。
等将领走后,江存中怒道:“无礼!还有,中丞,北辽如今早已囤积了大军在对面,他此刻出兵是什么意思?”
黄春辉干咳一声,嘟囔几句,吩咐道:“令各处守好城池,另外,城中多备些药材,医者准备好……都去吧。”
第五日,一队斥候冲进了桃县县城。
“中丞,前锋兵败,大军回转了。”
黄春辉哦了一声,“准备接应吧,斥候密集哨探,另外,传令各处,依旧坚守不出。”
“遵命!”
一群将领官员面红耳赤的出去了。
不是羞愧!
“耶耶怒不可遏了!”江存中愤愤的道:“他早该出击,却瞻前顾后,犹豫不决,怯战不出……等敌军集结后只能硬着头皮出击,这不是……特娘的!”
大军回来了。
徐国公张楚茂来到了节度使衙门。
“敌军势大,前锋无能,以至于兵败。老夫见势不对,为了保存实力,只能引兵徐徐而退,敌军并不敢紧逼。”
黄春辉那双茫然的老眼中多了些疲惫之色,“是吗?”
张楚茂看着他,“自然是。”
黄春辉叹道:“那便是吧。对了,敌军何在?”
“中丞,敌军围城了。”外面,有军士在大声禀告。
“哦!”黄春辉吩咐道:“还是那句话,坚守不出。”
门外的张度咬牙切齿的,几度想进来,却被拦住了。
江存中压住火气,说道:“中丞,好歹得出城冲一番,打压敌军士气。”
黄春辉干咳一声,咽喉里似乎有痰,含糊不清的道:“坚守!哎!这天寒地冻的,大军围什么城?不如回家去烤火,顺带弄些羊肉吃吃。”
众人额头上青筋直冒。
但,所有人的目光都避开了张楚茂。
张楚茂起身,“老夫回去了。”
“哦!”黄春辉抬眸,茫然道:“徐国公啊!慢走,老夫就不送了。”
等张楚茂走后,大堂里死寂。
外面有人说道:“他先前说从容而退,敌军不敢紧逼,可此刻城外的是什么?”
无耻二字在所有人的口中回荡着,却不能出口。
徐国公张楚茂并非是一人,他的背后站着一家四姓,甚至是此刻和一家四姓亲密无间的皇帝。
谁敢得罪张楚茂,就是得罪了那个庞大的群体。
北辽大军围城,城中百姓一夕三惊。
可不知怎地,第二日辽军就撤了。
江存中在城头看着辽军撤离,纳闷的道:“这是为何?难道是中丞说的……不如回家烤火吃羊肉?”
张楚茂在城中过的颇为逍遥,甚至还有歌姬。
歌舞迷人,身边的美人醉人。
张楚茂喝着美酒,搂着美人,说道:“此战前锋不利,军报上记清楚,马上送去长安。”
“是。”下手的长史应了。
除非是上面指派,否则长史多是主将自行征辟,而这位长史便是张楚茂的心腹,他轻声道:“国公,黄春辉看似老迈不堪,可此人坐镇北疆数年,从未出大岔子,此次要小心他私下……诽谤。”
张楚茂的眸中多了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