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做了什么?”
“他这些年积攒了不少好东西,钱粮兵器。”
随后一番问话,詹雅回答的很是干脆。
她知晓,一旦自己犹豫片刻,那么,很有可能那一刻,就是自己的人生最后一刻。
这个男人啊!
主宰着她的一切。
詹雅越发的恭谨了。
杨玄从驭虎部商人的口中知晓了不少章茁和驭虎部的消息,但詹雅从章茁女儿的角度,给了他更多的欣喜。
于是,他脑海中的章茁就越发的丰满了。
残忍!
好杀!
喜欢蹂躏女人。
喜欢折磨对手。
怎么像是一个变态呢?
不过,詹雅不知晓章茁用兵的习惯,这是个遗憾。
杨玄突然失笑,心想就算是不知晓,难道我还怕了他?
这个想法一出,杨玄浑身一松。
“郎君。”
詹雅抬头,含羞带怯的看着杨玄。
这个娘们,一双眸子勾人。
后面不远处,赫连燕双手抱胸,冷眼看着詹雅。
詹雅看到了她。
赫连燕挑眉。
继续!
“何事?”
杨玄突然想到了卫王。
也不知道大侄子此去长安的吉凶。
按照伪帝的性子,若是这个儿子没有利用价值,甚至成为自己的阻碍时,他会毫不犹豫的下狠手。
保重。
这事儿杨玄没法插手。
至于李晗,最近一直在琢磨,是否回长安。
詹雅见杨玄眼神恍忽,以为是被自己的美色所动,不禁暗爽,“奴曾学了一套揉捏的手法,从未用过……郎君若是不弃,奴愿为郎君揉搓一番。”
揉搓一番?
杨玄眼皮跳了一下。
然后,换了个话题,“我方才去看了玉景。”
詹雅神色平静,“奴已经忘记了此人。”
“俗话说,一日夫妻百日恩,你二人好歹多日夫妻,为何忘却了?”
男人提起裤子不认人,女人怎么说?
杨玄觉得这事儿真的有趣。
詹雅说道:“当初他求娶奴,是为了驭虎部的势力。”
“利益?”
“是。”
“那么章茁为何把你嫁给了玉景?”
这也是探知章茁性格的一个法子。
詹雅抬头,平静的道:“他给的太多了。”
……
杨玄进了后院。
赫连燕上前,冷笑,“哟!胸脯半斤,都露了五两出来,也不知晓拉上去些。”
詹雅讥诮的道:“你的得有十斤吧?这么重。在郎君的面前却故意摇摆,也不怕甩飞了。”
“你是妇人,我是处子。”
“可许多男人更喜欢妇人。”
赫连燕笑了笑,“你话里话外把驭虎部和章茁的虚实说了不少,许多我也是第一次得闻。我想问问,你就不怕郎君灭了驭虎部?你就不怕郎君杀了章茁?”
“哈哈哈哈!”
詹雅捂着胸口笑了起来。
“不用捂着,掉不了!”赫连燕口吐芬芳。
詹雅的笑声戛然而止,“原先你是高高在上的皇叔侄女,每次来到三大部总是趾高气昂,颐指气使。却不知晓草原的规矩。”
“父亲被杀,女儿高兴的规矩?”
“对。”詹雅说的很坦然,“父亲喜欢妇人,驭虎部这些年灭了不知多少部族,每一次都掳走了对方头领的妻子。那些女人可曾为她们的丈夫报仇?没有,她们心甘情愿的跪在地上服侍父亲,你可知晓为何吗?”
这是赫连燕未知的一个领域。
詹雅说道:“只因在她们的眼中,父亲是战无不胜的神灵。输了,就得全心全意的服侍他。
而现在,郎君便是我的神灵。”
赫连燕摇摇头,进了后院。
杨玄在书房见她。
“见过郎君。”
“燕儿啊!”杨玄靠在椅背上,惬意的喝了一口热茶。
赫连燕汇报了些最近陈州的事儿。
“有人准备策划闹事。”
“哦!”杨玄颇感兴趣,“谁?准备如何弄?”
他在陈州威望之高,不作二人想,谁能挑动百姓闹腾?
那他还真想看看。
“只知晓他们说什么神灵降世,怪罪郎君杀人太多,要什么报应。”
“嘶!”杨玄不禁倒吸一口凉气,“玩别的,我不怕。玩这个……”
这个时代百姓见识不多,最为痴迷于神灵之说。故而杨玄把玄学弄到了北疆后,亲自去为玄学造势,便是想改造一番陈州的信仰。
“郎君,一旦那些百姓深信不疑,什么威信,在神灵之前也会荡然无存。”赫连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