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。
而最好的法子就是自己主动走下大唐名将的神坛,让那些南疆人觉得都是一类人。
他进了帐篷,扮作是男子的姜鹤儿起身,“郎君可要茶水吗?”
“来一杯吧!”
“好!”
姜鹤儿把盖住的炭火扒拉开,架上小陶罐开始烧水,又拿出茶杯擦拭,忙碌不停。
但看着很快活的样子。
“鹤儿。”
“哎!”
姜鹤儿看了杨玄一眼。
杨玄问道:“你此生想做什么?”
姜鹤儿几乎没有思索,“行侠仗义,让江湖上流传着我的美名。”
也是一个名利中人。
不过,是正能量。
“可要我给你寻个夫君?”
杨玄身边不少光棍,这事儿是主母的责任,周宁为此也颇为头痛。
姜鹤儿低下头,“不要。”
“为何?”
“……”
杨玄觉得这事儿不对,“可是你阿耶说过了什么?”
姜鹤儿点头,“阿耶说了,让我跟着郎君。”
杨玄笑道:“可迟早得嫁人啊!”
姜鹤儿低着头弄茶水,突然开口。
“阿耶的意思,让我伺候郎君。”
呃!
杨玄眨巴了一下眼睛。
“你不觉着这是卖女求荣吗?”
“阿耶算无遗策。”
“还是个人才?”
“是呢!从小阿耶说的都会发生。”
“你就不觉着亏了?”
姜鹤儿咬着下唇,“是啊!
杨玄莞尔。
……
“相公,前锋杨使君遭遇敌军大队,遣人求援。”
“哦!那边加快些。”
张焕的心情果然好了些。
“他也会求援?”
春育纳闷。
文无第一,武无第二,就算是不敌,咱退后些,然后禀告遭遇敌军主力就是了。
求援是示弱。
但一种轻松的感觉却油然而生。
大军赶到,杨玄说了这一路的情况。
“你处置的不错。”
张焕赞道。
双方主力都出现了。
大战的气息一下就浓烈了起来。
……
“唐军来了。”
年胥得了消息。
“张焕领军到了永州之前,正在修整。”
谢引弓再度从永州归来。
年胥沉吟良久,“你以为此战会如何?”
谢引弓说道:“唐军六万,皆是精锐,我军差不多二十万,汴京还有不少禁军。不过陛下,禁军多年未曾厮杀……”
“好歹也是操练不辍,用钱粮堆出来的军队,就算是没见过血,只需打磨一番也能重用吧!”
年胥觉得这话有些看低了拱卫汴京的禁军。
“白雄说了,此战他会以禁军为辅……”
这是公然不给皇帝面子。
“朕……知道了。”
年胥此刻也只能忍着。
“陛下,孙相求见。”
孙石急匆匆的来了。
“陛下,臣听闻唐军主力来了?”
“对。”年胥看着这位自己看重的重臣,心中生出了些期冀来,“孙卿可有建言?”
孙石说道:“陛下,臣以为彭靖与方崇未曾经历过战阵,令他们领军不妥。此战唐军一路顺遂到了永州,便是他二人无能所致。臣建言……换帅!”
原来,你也是这般的吗……年胥淡淡道:“孙卿以为,谁能击败唐军?”
孙石说道:“臣举荐韩壁!”
年胥心中失望,“朕,再思量。”
谢引弓干咳一声,“陛下累了。”
孙石告退。
良久,宫中传来了幽幽的声音。
“大局呢?”
……
大军云集,每日消耗的粮草就是个天文数字。
左路军携带的粮草就成了意外之喜。
“娘的,还有不少肉!”
春育骂骂咧咧的道:“大多都收着。”
石忠唐淡淡的道:“换了我,也会收着。”
那是客军!
一句话就把所有的指责挡回去了。
人千里之外赶来助战,没说要什么,自己缴获的好东西留下一些行不行?
皇帝来了也得说行。
……
永州。
彭靖和方崇召集了文武官员。
“唐军来了。”彭靖冷着脸,“此战的重要无需老夫为你等分说。陛下在汴京看着我等,天下军民都在看着永州。谁怯战不前,谁临战退缩,杀无赦,斩立决!无需请示老夫。”
白雄起身,“是。”
方崇说道:“此战要紧的是士气,陛下拨了内库的钱财,户部也出了不少力,立功就受赏,谁敢徇私,拿下说话!”
二位大佬唱了红白脸,剩下的就要看白雄。
白雄说道:“此战没有什么花哨,就是两军对垒,就是杀戮,谁杀人杀的犀利,谁杀人杀的多,谁就获胜,别无二途!”
平静的话语中带出来的是血淋淋的宣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