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曼被景成砚逗笑,“真不知道?”
景成砚点头,一副掩耳盗铃的样子。
苏曼又是好笑又是无奈,虽然她之前有所预料,但真的确定,还是有几分感慨。
想不到,景成砚居然深情至此。
苏曼望着景成砚把脸埋在被子里不肯面对现实的模样,轻叹一声。
哪里有什么恋爱脑,只是用情太深,连大脑都被骗过去了。
既然景成砚都知道了,那她以后做事也可以更方便些。
苏曼有心跟景成砚商讨一下正事儿,可看景成砚醉成那个样子,八成也说不清楚什么。
又看景成砚脑袋一直闷在被子里,怕他憋死,就把他拉了出来,哄了两句。
“好了好了,你不知道,出来吧。”
景成砚不肯抬头,用被子挡住了自己的大半张脸,只余下一双眼睛。
他的眼睛生的好看,明亮清澈,眼尾微微上扬,尤其他对司曼怀揣情谊,看她时,自带几分深情缱绻,瞳孔幽深,好似能把人吸进去。
苏曼笑了,“睡吧。”
景成砚听到这两个字,眼皮一沉,可他强撑着不想睡,用迷蒙的眼神看着苏曼。
“曼儿。”
“怎么了王爷?”
景成砚没有回答,只是重复叫她的名字。
“曼儿。”
苏曼从他语调中听出不安,便握住了他虚张的手,应了一声。
“嗯,我在。”
景成砚露出了满足的笑,他握住苏曼的手,十指相扣放在胸口,再没有其他的动作。
他发出一声喟叹,“真好。”
苏曼调侃,“牵个手就好了?”
景成砚迷迷糊糊,没听懂苏曼的话,嘟囔道,“不牵手也可以,你在就好。”
苏曼失笑摇头,真是个情种。
听景成砚呼吸逐渐平稳,她抽出自己的手,把他的手放进被子里。
柔夷脱离,景成砚虚空抓了两下没抓到,他眉眼失落,没再动,而是梦呓道,“不在也可以,你平安就好。”
苏曼起身的动作顿了下,回头弹了下他额头。
“你够了啊,我头已经够痒了。”
景成砚睡梦中委屈的皱起脸,呓语了几声苏曼听不懂的话,就沉沉睡去。
翌日
景成砚醒来,他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,昨夜的回忆也跟着钻入大脑。
好像,是跟老将军喝酒喝醉了。
糟糕!
他没说什么不得体的话吧,他自己就罢了,他左右是个王爷,谁也不能拿他怎么样,可若是连累曼儿就糟了。
他锤着额头,想要想起更多。
忽然,他眼前闪过几个苏曼在房中伺候他的情形。
等等。
昨晚,好像是曼儿送他回来的...
景成砚头皮一麻,该不会,他们...
他缓缓掀开被子,闭上一只眼,只用右眼往里看。
见自己的衣服都好好穿在身上才松了口气。
还好还好,只有酒后,没有乱性。
刚要下地,恩生就在外面敲门,说是老将军要走了。
好歹是岳丈又是战功赫赫的将军,怎么着也要去送送的。
还有,昨晚他喝醉失礼,也不知道说没说什么醉话冒犯老将军,该去道个歉。
于是景成砚叫恩生进来替他更衣,打算现在过去。
在穿衣服的时候,景成砚想到昨晚苏曼照顾他辛苦,叮嘱恩生,“一会儿去库房里寻点好东西送去曼儿那,再把我昨日带回来的白玉簪也给她送过去。”
“是。”
恩生应了。
景成砚转身时冷不防注意到恩生的表情,他看起来有点憋屈,目光似乎还带着些,幽怨?
应该是错觉,他也没对恩生做什么,他怎么会用这种娘们唧唧的表情看他。
景成砚蹙眉,“你盯着我看做什么。”
恩生干笑,“无事无事。”
见景成砚完全不记得摸他手的事情,他只敢在心里嘀咕,摸我手摸好几回,也不知道赏我点什么。
人和人之间的差别,咋就那么大呢。
...
耽搁了这么一会儿,景成砚去送老将军的时候,老将军已经从王妃的院子出来了。
景成砚拱手,“恕我来迟了。”
老将军是从军营出来的,几乎不睡懒觉,景成砚睡到日晒三竿才来,老将军肯定要不痛快。
谁知老将军非但没生气,反而满脸堆笑,“昨天王爷醉了,今天起来晚些也是有的,头疼不疼啊?”
“劳岳父惦记,还好。”
景成砚对老将军过分和蔼的态度有些奇怪,不过他也没多问,只是一路把老将军送出去。
老将军临走前,景成砚又为昨晚醉酒的事情道了歉,“昨日我醉酒失态,让将军看笑话了。”
“无妨无妨。”
老将军连连摆手,他叹了口气,“唉,王爷心中苦闷,我也是理解的。”
“苦闷?”
景成砚瞬间警惕,该不会,他昨晚透露了曼儿的事情吧。
想到这,景成砚脊背发凉,他强撑着镇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