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成砚得意洋洋,“怎么样,曼儿美吧?”
说完又觉得不对,他一脸警惕,“曼儿是我的,六哥你可不能窥视。”
“我窥视你妈...”
六王骂到一半感觉不对,不行,他是要当皇帝的人,不能失态不能失态。
莫生气,人生就是一场戏,骂完弟弟当皇帝。
六王做了半天的心理建设,才稳住了自己成熟稳重波澜不惊的人设。
毕竟他现在可是朝中炙手可热的皇位候选人,要保持形象。
他深吸一口气,可看景成砚那副不着四六的模样,还是忍不住骂了句,“蠢货,你喜欢妾室,你回府上关起门喜欢,你带出来现什么眼!”
景成砚望着不远处苏曼骑马的风姿,洋洋得意,“不带出来你们怎么知道我的曼儿比你们夫人小妾都漂亮。”
“你!”
六王差点没被景成砚气的背过气去,不过...
这妾室确实娇媚,的确比他后院的那些女子漂亮些。
不过说实话,除了六王妃,那些侧妃妾室的模样他也记得不甚真切。
为了做到雨露均沾,不让支持他的那些大臣感到自家被薄待,他严格按照时间表宠幸那些妾室。
尽量做到公平公正,按照位份家世排序。
不仅如此,就连早饭在谁那吃,下午叫谁陪着吃点心,让谁陪写字,谁陪着练武,那都是有数的。
为了不忘记上次跟她们聊了什么,他特意叫心腹记下来,下回说与他听。
基本一天下来,他赶场似的不停歇,简直是分身乏术。
要不是六王妃给他出了个主意,可以凑在一起打牌,他估计鞋底都能跑断几双。
一想到自己为了皇位,为了他们兄弟的平安,家族的荣耀做出那么多努力。而这个恋爱脑弟弟天天琢磨怎么跟妾室厮混,六王就气不打一处来。
他咬牙切齿,“当初我让你娶弟媳的时候怎么说的,我是不是说让你好好照顾她。就算是不宠爱,也要给她足够的尊重。你倒好,居然在这么大的场合给她难堪,你就不怕弟媳娘家知道,闹上门来吗!”
景成砚一听六王的话也抱怨上了,“兄长,我还没说你呢,怎么给我娶了这么个夫人。你是不知道,那女人粗鄙至极,你知道她前个儿干什么了么,她竟然在院子里吐瓜子皮玩儿,还把瓜子皮吐到我脸上了!”
六王没听之前还想着,到底是世家小姐,能有多粗鄙,听完之后,6。
不过他也不能向着景成砚,只能打圆场,“哎呀,王妃是武将出身,这吐吐瓜子...呃,八成是在练气功,能强身健体,弟弟你没事儿也跟王妃练练。”
景成砚一脸无语,满脸写着:你没事儿吧?你没事儿吧?你没事儿吧?
他继续道,“还有,你知道她有多能吃吗?一早上要吃两屉包子,还要喝三碗粥,末了还要喝一碗豆浆!”
六王听了目光呆滞,可为了弟弟的家庭和睦,他不得不硬着头皮编,“能吃是福。”
“呵,福对吧。你知道我新婚之夜去她房里留宿,她做了什么吗!”
六王皱起眉,“这床笫之事怎么能随便拿出来说,有辱斯文。”
虽然嘴上嫌弃,但六王属实好奇,于是他清了清嗓子。
“不过我毕竟是你的兄长,长兄如父,你有什么事情跟我商量也是可以的。”
六王好奇,“她做什么了?”
景成砚咬牙切齿,“她居然在第二天给我了一件她家的传家宝。”
六王莫名,“这不挺好吗?”
“好个屁!”
景成砚愤怒,“她还带了句话,说...”
王妃:“呦,之前看你这公子哥样,我还以为你不行呢,没想到这么行。昨晚不错,今晚要是还这样,我就把我太爷爷的玉壶给你。”
六王:“……”
沉默,沉默是今天的马场。
景成砚闭了闭眼,压下心头的火气,“你就说,这样的女子,我能跟她恩爱的起来吗!”
六王也觉得头大,怪不得当初他去找王妃她爹替景成砚说亲,她爹那么高兴呢。
前脚聘礼刚送过去,后脚就拉着他定了日子,还承诺以后一定好好辅佐他,生怕他反悔似的。
原来是这么个烫手山芋。
六王自知景成砚不容易,只能安抚,“弟弟,兄长知道,这件事你受了委屈。我也不让你跟她举案齐眉了,只要你在外足够给王妃尊重就好。”
他看向正在马场上“哈哈”大笑骂输了的人弱鸡的王妃,艰难的移开了目光。
“毕竟,弟媳她也是有可取之处的,譬如...”
“就比方说...”
“你看...”
六王说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,景成砚不耐烦的打断了他。
“够了兄长,反正我心意已决,要跟她和离。”
“你说什么?和离!绝对不行!弟弟,眼下四王虎视眈眈,十王又是个后起之秀,兄长夺位的路已经很艰难了。弟媳母家在武将中地位可是举足轻重,有他的支持,我才能顺利登上王位,如果你这个时候跟王妃和离,那就是等于把我们跟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