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道是不是苏曼的那番前尘往事让景成砚有了危机感,一整天他都跟苏曼形影不离。
苏曼吃饭他递筷子,苏曼喝水他拿杯子,就连苏曼要出去逛逛,他都是亦步亦趋。
“曼儿,慢点走。”
景成砚小心地揽着苏曼,一双眼睛还东张西望,生怕王妃会出现。
开玩笑,若是曼儿因为那什么,上辈子的情债忽然爱慕上王妃,那他还不呕死,一头撞死算了。
就这样,景成砚跟苏曼在一起呆了一整天,一直到看着苏曼睡下才出门。
“王爷,您今天歇在哪?”
“回院子。”
“是。”
王爷走在王府的绿荫小路,忽然,他站住了脚。
“恩生。”
“王爷您有什么吩咐?”
“你觉得,王妃美吗?”
“王妃?”
恩生并不知道景成砚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,但他还是实事求是道,“王妃是将门之女,气度雍容华贵,自然是美的。”
“这样啊。”
景成砚有了危机感,他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,冷不防道,“那你觉得本王跟王妃比起来如何?”
“啊?”
饶是恩生陪伴景成砚多年,也被景成砚这个问题给搞蒙了。
要说景成砚问他,司曼跟王妃比起来怎么样?他估计有一篇长篇大论输出,可说起王爷跟王妃,恩生简直摸不着头脑。
这男人跟女人要怎么比嘛,根本比不了啊。
可看王爷的样子又不像是开玩笑的,只能硬着头皮往下接话。
“王妃自然是不如王爷,王爷玉树临风又身份尊贵,是不可多得的翩翩公子。”
“这样啊。”
景成砚稍稍松了口气,都要到自己院子门口了,他忽然道,“走,去王妃那。”
恩生愣了好几秒才道,“是,王爷。”
景成砚进王妃院子的时候,王妃正坐在院子中间嗑瓜子,她正在跟两个婆子比赛,谁的瓜子壳可以吐得更远。
“王妃您看,奴婢吐了那么远,你肯定比不过奴婢了。”
王妃轻蔑一笑,“笑话,看我怎么赢你。”
说罢,王妃气运丹田,用尽浑身的力气。
“tui!”
也是赶巧了,景成砚进院子的一刹那,王妃正铆着劲儿的往外吐,这一不留神,就吐到了景成砚的脸上。
景成砚脸上一麻,他不敢置信的摸了下脸上带着潮意的瓜子皮,看向还伸着脖子保持着“tui”嘴型的王妃。
愤怒的火焰在景成砚的胸膛熊熊燃烧,把他整个人烧的是外焦里嫩。
“放!!肆!!”
一声嘶哑的怒吼,景成砚的脸都气的扭曲了。
见状,恩生甚至连劝都没劝一句,直接后退一步。
咱就是说,那下棋绣花,吟诗作对,哪个不能玩儿?
哪怕你蹴鞠玩投壶都行。
吐瓜子皮?
还吐到王爷脸上?
怎么说呢,不受宠之人必有不受宠之处。
景成砚快步上前抓住王妃的领口,“粗鄙妇人!你竟敢冒犯本王!”
面对景成砚的愤怒,王妃一脸不屑,甚至开始磕第二枚瓜子。
“我冒犯都冒犯了,肯定是敢啊。”
“你!”
景成砚狠狠把她甩到一边,“来人!”
恩生上前一步,“奴才在!”
“给我把这个蠢妇人...”
正当景成砚要赏王妃板子时,苏曼的话在耳畔响起。
‘王妃没事还好,只要王妃一受伤,或是有什么危险,妾身就心痛难耐。’
不行,他不能打王妃,若是打了,那什么劳什子情债又开始作祟,那曼儿岂不是要喜欢这个蠢妇人。
绝对不行!
于是王爷想了半天,想到一个折中的办法。
“给这个蠢蛤蟆拿二十斤瓜子,不磕完不准睡觉!”
“……”
这样新奇的处罚,众人还是第一次听说。
王妃更是直言,“你没病吧你?”
景成砚冷笑一声,“等你嗑完再说吧!”
临走前,景成砚又补充了一句。
“不准喝水。”
王妃痛骂他,“你好毒!”
景成砚冷哼一声,拂袖而去。
不大一会儿,恩生呈上二十斤瓜子,“王妃请。”
开始王妃还不以为意,可当她看到二十斤瓜子是多大一盆时,瞬间呆住。
“这么多?”
“是的王妃,二十斤,不多不少,您可以开始了。”
王妃咽了咽口水,明明打怵,还要装的不以为意。
“切,区区二十斤瓜子,能耐我何?”
说完,王妃就坐在小板凳上开始嗑瓜子。
“咔嚓...咔嚓...咔嚓...”
一夜无眠。
翌日,苏曼在王府碰到王妃时,目瞪口呆。
“王妃,您这是?”
只见王妃嘴唇肿胀,门牙之间的缝隙...
苏曼总觉得比之前大了不少。
她暗暗的想,应该是错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