弟,土匪在哪啊!”
男人撑着最后一口气,指了指身后的方向。
西边。
“我们往北去,快点走应该是碰不见的。”村长还想继续赶路。
“不可。”
苏曼制止道,“这里地势平缓,若是被土匪发现我们的行踪,就真的活不了了。我们先去那边的土坡子后面躲一躲,等土匪过去我们再跑。”
经过了方才的事情,村长对苏曼是言听计从,当即决定让大家先躲起来,等土匪走了再做打算。
苏曼叫赵玉茹跟周安安帮忙,把报信儿的小兄弟拉上牛车,叫周奶奶一并上车帮他包扎。
“杜郎!”
赵玉茹一声惊呼。
苏曼定睛一看,那人被血污弄脏的脸竟无比眼熟,是杜源!
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,居然又碰到杜源了。
只是眼下并不是叙旧的好时机,苏曼催促道,“我们先躲起来,有话等到土匪走了再说。”
赵玉茹抹了一把眼泪,“哎。”
高坡后,他们刚躲好,就听到马蹄声由远及近。
苏曼悄悄朝外看,土匪少说有两百余人,正驱赶十几个村民打扮的人赶路。
苏曼的猜测得到证实,村里人跑那么急,连粮食行李都来不及收拾,确实是遇到土匪了。
可惜他们还是没能跑掉,又被土匪抓了回来。
躲在高坡后面的王家村村民一声不敢吭,有孩子的都死死的捂住了孩子的嘴,正怕发出什么动静被土匪发现。
眼看他们朝着村庄的方向去,大家都明白,留在那的村民恐怕是凶多吉少。
等土匪都过去了,大家也松了一口气。
苏曼看向周奶奶,她还在帮杜源处理伤口。
杜源伤势很重,已经陷入了昏迷,赵玉茹哭的眼睛通红,咬着手指不敢打扰周奶奶。
苏曼拍着她的背安慰她,“他会为了你挺过来的。”
亏得周奶奶识得草药,之前在山上也采了一些。
血是止住了,但他腹部的伤口太长,还要缝一下才行。
周奶奶借了针,用火消毒,保持着手上的稳当为他缝合伤口。
处理好伤口,周奶奶找了干净的布条为他包扎上,这才有空擦了擦额角的汗珠。
“周婆婆,杜郎,杜郎他怎么样了?”赵玉茹焦急道。
周奶奶慈爱一笑,“放心,你的杜郎壮着呢,都是皮外伤,没伤到五脏六腑,估计明早就能醒过来。
”
“谢谢周婆婆。”
赵玉茹说着就要跪下来,周奶奶扶了她一把,“好了,我们能一路都是缘分,不用说什么谢不谢的,快去看看吧。”
“哎!”
苏曼把周奶奶从牛车上接下来,“婆婆您辛苦了,休息一下吧。”
周奶奶拍了拍苏曼的手背,“好孩子,今天要不是你,咱们一家人怕是在劫难逃。这一路来,你是最辛苦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