福瑞医院背后可是有一把巨大无比的保护伞,哪怕秦茹男身居高位也不能没有理由就去动它。
苏曼想到了蒋向荣,她思索一番后道,“如果,这个时候,有受害者咬开一个口子,您就可以插手了。”
见苏曼明白了自己的意思,秦书记欣慰地笑了,“不错,只要这件事情闹到公众眼前,那我就有理由去调查福瑞医院。”
“我明白了。”
苏曼起身,“您放心,给我两天时间,我回去准备一下。”
秦茹男也跟着起身,她伸出手握了握苏曼的右手,“如果有什么困难直接联系我的秘书,他会全力配合。”
“谢谢秦姨。”
事不宜迟,商量完苏曼马上回去准备,刚走出秦家背后就有人叫住了她。
“杨曼。”
苏曼回身,是秦文。
她穿着家居服,脚上是没来得及换的拖鞋。
苏曼对着她笑了笑,“秦文,找我有事儿吗?”
“你家里的事情,我听我妈妈说了。”
秦文斟酌着用词,“之前不知道你的身世这么的,这么...”
“凄惨。”
苏曼好心提词。
秦文小幅度点了下头,显然是赞同她的这个形容,“想不到你经历了这么多,跟你相比,我从前的那些,确实不算什么。”
秦文注视着苏曼,“希望你一切都好。”
不等苏曼回话,秦文探身快速的抱了她一下,还不等苏曼反应过来,秦文就红着耳根子跑开了。
苏曼失笑,对于秦文来说,这应该是她能想到最能表达善意跟安慰的动作了吧。
由此可见,秦文真的改变了不少。
-离开秦家苏曼叫周乐成把副总约了出来,三人在封闭的包厢里商量了很久,然后便各自回去准备了。
与此同时,蒋向荣正在医院照顾姜莹。
姜莹的伤口很深,只能趴在床上,看着好不可怜。
“老公。”
床上的姜莹侧头去看蒋向荣,“老公,明天就是你的生日了。我跟妈都病着,谁给你煮长寿面啊。”
见姜莹到了如此地步还在为一碗面条担心,蒋向荣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儿,他帮姜莹把耳畔的碎发捋上去,“都什么时候了,还管这些没用的干什么。
”
姜莹虚弱一笑,“怎么能是没用的,老公你的长寿,就是我最大的心愿,你,我跟尧尧,我们都要好好的。”
“莹莹。”
蒋向荣声音不自觉放柔,“你放心,上诉的资料我已经提交上去了。前段时间是我做的不对,你受委屈了。”
姜莹摇了摇头,“这段时间发生了这么多事情,都要你一个人来扛,你太累了,我知道你是爱我跟尧尧的,只要我们一家人的心在一起,无论什么苦我都不在乎。”
“莹莹...”
当天晚上蒋向荣在医院留到很晚才回家,到家已经是深夜。
别墅的东西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,玄关处也是空荡荡的。
蒋向荣到家如同往常一般把公文包放在鞋柜上,换掉鞋子进屋。
经过客厅时,蒋向荣随意的往里撇了一眼。背对着他的沙发上明显坐着一个人,把他唬了一跳。
反应过来后,蒋向荣没好气,“杨曼?你什么时候回来的,一声不吭想要吓死谁!”
“......”
沙发上的人没搭话,缓缓转头,她转头的动作十分诡异,那旋转的角度简直不像人类。
偌大的别墅内安静的似乎能听到蒋向荣的心跳,他头皮发麻脚发软,不敢看又不敢不看。
要转过来的一刹那,那颗头一歪,竟直接后仰砸到了地上。
“咚。”
与此同时,别墅的灯灭了。
“啊!”
黑暗中蒋向荣的尖叫声撕心裂肺,看不见路的他横冲直撞,不是撞了这个桌子就是撞了那个柜,头上磕了好几个包,但他依旧不敢停下。
“咯咯咯...”
笑声从别墅的四面八方响起,尖细刺耳,逃无可逃避无可避。
无论蒋向荣跑到哪儿,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都紧随其后。
这一次的阵仗比任何一次都大,蒋向荣就像是秋后的蚂蚱子,蹦跶了几下就跪在地上捂着脑袋龟缩。
“天骄,天骄我不是故意要害你的,我已经后悔了,你不要,你别...”
他被吓得语无伦次,好不容易鼓足勇气抬头看了一眼,结果那颗人头刚好飘到他面前。
“啊!妈妈啊!救命啊!”
要不是这段时间被吓的次数太多,心脏锻炼出来了,恐怕蒋向荣这会儿已经嘎过去了。
“我错了!我不该害你!天骄你放过我,我现在已经很惨了,求求你,你放过我...”
“这辈子是我对不起你,下辈子我给你当牛做马...”
“咔哒咔哒。”
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,蒋向荣吓得肝胆俱裂,不住地磕头,“天骄你不能只找我啊,害死你的是邱医生,还有,还有福瑞医院,是他们杀你的,不是我啊,不是我...”
他磕头磕的太专注,完全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