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回的风波结束后,村里也消停了一阵。
期间苏曼一直在忙活酿酒,大部分都做成了普通的米酒,少部分被她用古法做出了高浓度的蒸馏酒。
等到开罐那天,赵春花一直帮着苏曼打下手,按照她说的消毒坛子漏斗。
“哎呀你们城里人就是讲究,这罐子原来都是装吃得的,能脏到哪去。”
虽然嘴上这么说,但赵春花手里却没闲着。自打苏曼帮他们赚了那一万,苏曼的地位也跟着直线上升。
不仅是赵春花,就连李壮对苏曼的态度也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弯,每天一回家就围着苏曼转,时不时还对着她傻笑,在苏曼有意无意的调教下,跟从前那叫一判若两人。
像是此刻他听到赵春花对苏曼的“质疑”时,立刻帮着苏曼说话,“小曼说了,这器具一定要好好消毒,你之前酿酒发霉了,就是因为不干净。”
“真的?不干净就会发霉吗?”
赵春花平日不讲究惯了,也不懂什么蒸馏无菌,之前失败只以为是自己的技术不到家。
李壮一边擦罐子一边道,“可不,小曼是从城里来的知道的多,她说的保准是对的。”
一旁,李坡子十分看不惯李壮那个德行,在他看来,女人就是用来做饭生孩子的。高兴了哄两句,不高兴,就拿大鞋底子抽过去。
像他这样把苏曼夸得天上少有地下无双的,要是被人瞧见,那是要笑话的。
李坡子把手里的烟斗在地上磕了磕,嗤笑道,“你们就是瞎折腾,那酒要是那么好酿,人人都酿了。
贾曼脑瓜子在城里读书读傻了,你们也跟着犯傻,好好的东西都被你们糟蹋了。”
瞧着李坡子那不屑的表情,苏曼也没辩驳,沉默的把包着坛子口的土培扒拉掉,又掀开了扣在上面的盖子。
浓郁的酒香四散开来,看着里面发酵出来的酒液,李壮高兴的手舞足蹈,“成了成了,酒酿出来了。
”
赵春花也是高兴的搓手,“哎呦喂,还真没发霉,小曼你也太厉害了。”
李坡子听了还不信,扒拉开李壮伸脖子往酒坛里瞧,果然,里面已经出了酒液,馋的他直吧唧嘴。
他刚才把苏曼批的一无是处,这会儿也不好改口,还在那嘴硬道,“也就是看着行,喝着肯定跟周寡妇家不一样。”
苏曼也不跟他辩,直接压着中间给他盛了一勺,“爸,您是最懂酒的,劳驾您帮着尝尝。”
李坡子早就忍不住了,接过碗咕嘟咕嘟就是两口。
辛辣的酒气瞬间冲向了他的天灵盖,与周寡妇家酿的不同,苏曼酿的酒里还夹杂着几丝花香。
芳香混合在辛辣之中,喝得他是满口生津,忍不住又把剩下的小半碗喝下了肚。
“爸,怎么样?”
听到苏曼的问话,李坡子如梦方醒,他的眼睛一直在酒坛上打转,嘴里却习惯性的贬低苏曼,“也就那样吧,没有周寡妇家的够劲儿。”
“是吗?给我尝尝。”
说着,赵春花就要去盛酒,刚一伸手却被李坡子挡住,“你个老娘们喝什么酒,做饭去!”
瞅他那护酒坛的样子,紧张的跟什么似的,生怕被人喝了一点。
苏曼装没看到,故意露出歉意的表情,“我不知道您不喜欢,那边还酿了两坛,不过您放心,下回我不会再酿了,看来这门手艺还真不是人人都能学会的呢。”
李坡子一听急了,“谁说不让你酿了!”
“您呀,您不是说我酿的不如周婶子家的好喝吗?”
“我...”
李坡子吭哧瘪肚了半天,憋出来一句,“也没那么难喝,你就接着酿吧。”
李壮心直口快,“爸你爱喝就说爱喝呗,反正小曼也不是外人。”
“你个兔崽子,赶紧下地去,别在这碍眼。还有你们两个,赶紧去做饭,都滚!”
等赶跑了他们,李坡子小心翼翼的把酒都舀到酒壶里,乐的嘴都合不拢了。
...
随着苏曼对家里的贡献越来越大,赵春花对她也是越来越信任,这天三婶喊苏曼过去给陈素素作伴,赵春花干脆让她一个人去了,也没叫李壮跟着。
三婶家自从听了陈素素的胎梦,对陈素素那叫一小心,别说是出门,连地都不让她下。
这天苏曼来时三婶正拦着陈素素不让她出卧室,“素素,你要上哪去啊?”
“我去厕所。”
“去什么厕所啊,屋里我不是给你放尿罐了,你上,上完妈给你倒。”
一想到那个散发着尿骚味儿的尿罐陈素素就皱紧了眉,“怀孕了也不能一步都不走吧。”
“你上个月不是见红了嘛,我这也是担心孙子。
再说,我不让你动还不好,那当初我怀福安的时候,什么活都得干,我这不让你干活你还不领情,真是,你让我说你什么好。”
院里劈柴的李福安也跟着帮腔,“是啊素素,妈对你这么好,你还有什么不满意,怎么总使小性子呢,我们还不都是为了你好。”
“哎呦,我就是没有那好命啊,人家的媳妇,天不亮就爬起来伺候公婆,我家这个,我伺候她她还一堆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