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曼被否定了也不恼,含笑道,“妈,我姥姥就有酿酒的手艺,当时她酿的酒,十里八乡都说好呢。
”
“真的?”赵春花将信将疑。
苏曼诱惑道,“您就让我试试吧,万一我酿出来了,以后爸的酒钱就省下来了呢。”
一说到钱,赵春花面有松动。
也是,他们就是种地的,粮食是不缺的,但这酒钱却是实打实的花出去了,就让她试试吧。
“那成,不管成不成就这一次,听到了吗?”
“哎,知道了妈。”
回去的路上他们又经过了二叔家,好在这回里面十分安静。
赵春花还在为昨天的事情不高兴,也懒得往里瞧。倒是苏曼,一眼就看到了探头探脑的二婶。
她目光微动,刻意提高了音调,“三婶家的孙子怕是明年就能出生了,我也做件小衣服表示表示吧。
”
走在前面的赵春花赶紧回头比了个“嘘”,“你小点声,回头叫你二婶听见,又要撒泼了,我们回去说。”
窝在门里的二婶在听到孙子两个字时就变了脸,又听赵春花说她撒泼,一脚就踹开了木门,掐着腰声洪如钟,“赵春花!你说谁撒泼!”
赵春花被唬了一跳,“她二婶?你这是...”
就这么一句话的功夫,二婶那手指就指到她眼前了,“好啊你,你欠了我家的钱不还,还有脸背后说我的闲话!”
饶是赵春花再会做人,被人这样骂到脸上也是万分不痛快。脸上的笑脸已然挂不住,僵硬道,“他二婶啊,你是听错了,我没说你。”
“听错?你当我是三岁小孩一样好糊弄啊!”
二婶不依不饶,“当初你家老二上学,哭着喊着来我家借钱,就差给我跪下了。现在好了,我家的家底儿给你掏空了,你们倒是过上好日子了,良心都被狗吃了啊!”
“他二婶,你这话说得也太难听了,我不是答应了给你们家拴柱娶媳妇了么,你嚷嚷啥啊。”
“媳妇?媳妇在哪呢!是在天上呢还是在河里呢!那老三家孙子都出来了,我这连个毛都没看见!你这天天跑老三家,比给你娘上坟都勤,不就是为了上人家顺东西吗!”
“你!”
赵春花被气得嘴唇子哆嗦,捂着心脏说不出话。
饶是这样二婶也还是不依不饶,“你给你家和老三家都打点明白了,单单晾着我们家,你比我家大黄都像狗!”
噗...
苏曼没绷住,差点乐出来。
等她压下去笑意才敢去劝架,“二婶,您怎么能这么跟我婆婆说话呢。”
“我怎么说话了,你个小丫头片子,有你什么事儿!”
苏曼不让人,挺着小胸脯就冲到了赵春花前面,“你骂我婆婆怎么不关我的事,你自己家儿子找不到媳妇,拿我们撒什么气。我婆婆家里出了李翔这样的大学生,你们不尊重我婆婆也就算了,还对着她呼来喝去,这是什么道理!”
“嘿,你还有脸说,要不是我家男人借钱给你们,李翔能读上那个什么鸟大学,装什么装!”二婶被苏曼激怒,那唾沫星子都要喷苏曼脸上了。
苏曼冷笑一声,“不就是几个钱么,等李翔赚了大钱,你以为我们稀罕你家那几个臭钱,怕是你连我婆婆的洗脚水都喝不上。”
这话说得刁钻,赵春花的胸口瞬间畅快,假模假样的劝架,“小曼你这是怎么说话的,你二婶毕竟是长辈,还不给你二婶道歉。”
“给她道歉?呸,她什么身份,连婆婆你的脚指头都赶不上,你能屈尊跟她说话都是抬举她。”
二婶被苏曼气得脑门的血管都蹦出来了,指着苏曼的指尖发颤,“你个小婊子,看我不撕烂你的嘴!
”
苏曼早就用余光瞄着她,眼看她扑过来,灵巧闪开,又隐蔽地使了个绊,二婶没刹住,直接把赵春花扑倒在地。
“哎呦!”
二婶扑错了人,还不等站起来,苏曼就嚷嚷道,“你好大的胆子,居然敢打我婆婆,识相的话赶紧给我站起来,要不我对你不客气!”
苏曼不说这话还好些,她这一说,二婶就算是想起来也不能了。她要是起来,好像是怕了赵春花似的。
底下,赵春花被二婶的大身板子压得透不过气,再加上苏曼有意无意的煽风点火,她也来了脾气,“你个天杀的泼妇,给我滚下去!”
“你说谁是泼妇!我今天非教训你不可!”
“......”
话音刚落,两人直接厮打起来,二婶仗着身材优势压得赵春花动弹不得,但赵春花也不是白给的,薅着她的头发不撒手。
苏曼还不停地在旁边拱火助威,等她们俩被闻声赶来的二叔拉开时,头发也散了,衣服也烂了。
赵春花的嘴角破了,眼眶青黑,捂着腰骂人。
二婶也没好到哪去,她的头发被赵春花薅下来好几把,头皮火辣辣的疼,脖子上还被挠了一把,几道血檩子触目惊心。
临走进屋前还在嚷嚷,“你个死老婆子,烂货,你生孩子没...”
苏曼正扶着赵春花往家走,赵春花听到这动了气,转头就要骂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