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推开房门,想吓一下顾骋,给他一个惊喜。
自己反倒是惊讶了一下——顾骋居然在学习。
霍誉非心里有点小愧疚了,他把对方从b市带来人生地不熟的雪梨,却又孤零零丢在一边,实在有点不负责。
但因为终于有了空闲的时间可以自由安排,霍誉非心情又很愉悦。
眼睛眨了眨,忽然就有了点顽皮的心思,轻手轻脚悄悄靠近顾骋身后,忽然伸手蒙住了他的眼睛,笑眯眯道:“猜猜我是谁?”
他声音的辨识度很高,更不要说顾骋对他这么熟悉,手心被细细密密的眼睫毛刷了好几下,紧接着就被拿了下来。
顾骋捉着霍誉非的两只手,仰头看他,很高兴道:“你忙完了吗?”
“忙完了。”霍誉非说,他眼睛弯弯的,英俊深邃的五官立刻就显出一种微微带点稚气的迷人,尤其是嘴角还露出一个小酒窝。
顾骋特别喜欢。
立刻站起来,转身就把对方搂进怀里,偏头亲了上去。
亲着亲着就有点忍不住了。
自从他们上一次拉近了距离之后,再没有机会尝试像那天那样亲近过。两个人都处在最为年轻气盛的年纪,稍微撩拨就容易点着,更不要说这样亲密的抱在一起交换津液和气息。
他们差点就要亲到床上。
还是霍誉非及时冷静了下来:“你还没吃饭呢,我们先吃饭好不好?”
顾骋皱眉,呼吸热得烫人,像是稍微考虑了一下霍誉非的提议,随即就挥之脑后,继续吻了上去,在对方柔软的嘴唇上断断续续的吮咬。
霍誉非无奈的躲了躲,却怎么也躲不开。
也可能是他自己本来就不想要躲开。
霍誉非也在忍耐。
一方面,生理上的渴望山呼海啸要求他立刻用自己全部的情热灌醉对方,然后趁虚而入,从里到外掌控他的意志。
另一方面,摇摇欲坠的最后一点硕果仅存的理智,像是一把尖尖的小锥子,时不时戳他一下。
提醒他,这个人是顾骋。
曾经叫做顾承岳的顾骋。
霍誉非犹豫了一下,但马上又觉得,就因为这是顾骋,所以他才做什么都理所当然。
只有我可以。
做什么都可以。
就在这种模模糊糊的念头里,跌跌撞撞之间他被顾骋压在了墙上。
从嘴唇一直吻到下巴,然后是脖子。
好像彼此嘴唇分开之后,霍誉非的理智也开始回归上线。
不对的!
这是顾骋!
霍誉非艰难的想。
我能和他做到最后一步吗?即使不考虑什么伦理的问题,我真的能够接受吗?
这个问题有点复杂……好像也不能够用自-慰来解释。
霍誉非思维飘忽了一下,渐渐确定了答案。
对他来说,这仍旧有点难。
就算一时被情-欲左右,清醒之后也会无所适从。
这样考虑着,霍誉非扶顾骋肩膀上的双手就变得很坚定。
好像是意识到嘴边的肥肉就要自个儿张腿跑掉似的,顾骋都着急了。连忙凑上去最后咬了几口,在同一个位置狠狠吮吸出一个非常明显的印子。
霍誉非都觉得有点疼了。
但同时又非常兴奋。
他觉得这样不行,连忙后退一步,偏过头平复呼吸,片刻之后,目光转了回来,就落在了顾骋刚刚在学习的书本上。
霍誉非轻轻“咦”了一声:“《经济学原理》?你对这个有兴趣?”
顾骋:……
他身上的温度也降了下来,用一种随意的口气:“我就随便看看。”
霍誉非默默瞅了眼旁边摆着的那个夹了个笔的本子,这好像也不是非常的“随便”呀?
但是他肯定不会在这个时候拆穿顾骋的,就拿着书翻了翻,顺水推舟的聊了几个话题。
顾骋自己就给自己暴露了。
他听得非常认真,不断追问不说,还眼睛亮亮的翻开本子按照自己列出来的问题挨个提问。
于是他们几分钟前还干柴-烈火,几分钟就变成了求知若渴。
霍誉非心里好笑,但还是态度很端正的给对方答疑,毕竟他在英国两年学的就是这个专业,教一教顾骋还是没问题。
但是顾骋太认真,一边听一边在看不懂的定义旁边用铅笔写小字注释,一个解释清楚马上就是另一个。
霍誉非终于忍不住了,抗议道:“我又不会跑,我们可以先吃完饭吗?”
顾骋嗯嗯啊啊点头,手上仍旧写着什么。
霍誉非装作生气的样子,从顾骋手中抽走了书,然后捏了捏他的脸,用力捏出一个红印子:“我重要还是这些重要啊?说好了‘随便’看看呢?”
顾骋脸颊上还顶着一片红,有点心虚道:“当然你重要啊。”
他这么说的时候,偷偷的把那个差不多快要记满了的笔记本塞到了最里面。
今年非常特殊,因为s型流感的缘故,他们一家在雪梨这边已经呆了整整一周,并且还可能继续呆下去。霍启东最近一直很忙,宋国珍忙完过年这几天之后,依旧飞来飞去,霍誉守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