掏出铁牌,刘大夏咳嗽两声说道:“各位大人请看,这是老夫在西山做出巨大贡献后,太子爷亲自颁发的免减铁牌。”
“凭借此免减铁牌,老夫在西山官家开设的买卖中,购买任何东西,都享有免减一半的特权。”
“……”文武百官哑然。
看着铁牌上的免减两字,内心颇为憋屈,特别是刘大夏臭屁的样子,更是气不打一处来。
瞅你那得瑟样子,真是欠扁。
“刘大人,这没有什么好炫耀的吧,只能在西山用,纯属鸡肋的东西。”
“就是就是,又不是全天下可用,没什么好得意的。”
“我等的家又不是在西山,不需要这东西,无趣的很。”
此时的文武百官,并不羡慕刘大夏有此免减铁牌。
见到弘治皇帝走向远处,连忙撩起前摆追了上去。
马文升与内阁刘健三臣,也是摇摇头,准备跟随上去时,却被刘大夏伸手拦住。
“四位老兄弟,你们可不要学他们目光短浅啊。”
“刘公这是什么意思?”马文升不解的皱眉。
刘健三臣也是疑惑的看着刘大夏。
“我就给你说实话吧,今后的西山或许是另一处皇宫,你们若是相信我,便在西山买处宅院,想办法取得我手中的免减铁牌。”刘大夏语气压的很低,不时看向周围还有没有其他人。
而此话一出,刘健四人大惊。
其中马文升也压低声音提醒道:“刘公,你这话可不能乱说啊,要是被人传出去,会给你带来祸事的。”
“四位老兄弟认为我心里没数吗?”刘大夏反问。
然后继续说道:“今日皇上前来西山,你们以为只是看看而已,太子爷不会想方设法将皇上留在西山?”
“现在你们也许觉得我疯了,说一些不该说的话,但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们,等一会儿你们见过西山的种种之后,便能有所结论。”
“以我的猜测,不出一年西山大变,皇上将会驻留西山,朝政也会向西山转移。”
“当然,各部衙门依旧会在京城。”
“刘公,这…这……”马文升四人再次震惊。
“刘公,今后的事你是如何推断?”阁老刘健反应最快,神情惊疑的问道。
并不是他们质疑刘大夏的话,而是不敢去相信。
京城的皇宫何其雄伟壮观,乃是皇权集中的象征,皇上怎么可能舍去皇宫,跑来西山驻留。
要是这话是从别人的口中说出,马文升四人听都不敢听,说不定还要弹劾此人。
但从刘大夏的口中说出,其意义有不一样了,皆因在这段时间内,刘大夏与朱厚照走的最近。
“我怎么能去推断,自然是太子爷那里看出的,信不信由你们。”刘大夏说完这句,便负手走了。
朱厚照的任务完成,接下来就看马文升四人是否入坑。
而马文升四人,见刘大夏话说一半,惊疑的同时脑补了许多,连忙追上刘大夏想要知道的更多。
怎奈刘大夏口风紧的很,让四人郁闷无比。
“父皇,那边是锻造署,西山所有的铁器,水泥路所需要的主料水泥,以及新改造的火器,皆是出自锻造署的工匠之手。”
朱厚照带领着弘治皇帝,走在水泥路上,指向不远处冒着黑烟的地方,进行介绍。
弘治皇帝闻言望去,见到整齐排列的格局绵延数里,双眸闪过一丝惊讶:“你这锻造署大的有点过分了吧。”
“父皇,这算大吗?”朱厚照摇头道:“儿臣觉得还是小了,等解决煅烧的黑烟问题后,还要扩大一倍。”
“不然无法供应铁器,以及水泥路的主料。”
“朕想抽你。”弘治皇帝知道朱厚照是在炫耀,没好气的说道:“还不赶快带路,朕要瞧瞧你这锻造署跟兵部的锻兵司,有什么不同之处。”
朱厚照却阻拦的说道:“父皇,且稍等一下,一会儿还要去看其他的新玩意,光走路有点费脚,我们在此等马车来。”
弘治皇帝发现了盲点,玩味的看着朱厚照说道:“你这里不是有规矩,进入西山的马车,要停进那什么停车场吗,怎么你在糊弄朕?”
“儿臣怎敢。”朱厚照一副我很宣扬的神情:“西山除了运煤车以外,为了方便矿夫回营地休息,儿臣让人制作了超长马车,每日接送他们上下矿窑。”
“本意是这样的,但制作了之后,发现局限性还是挺大的,所以便改变了想法,让十辆超长马车定时游走在水泥路上,遇到脚累了的做工之人,便可搭乘超长马车,去往他们的做工的地方。”
“有时候那里需要人,还可以及时运送。”
“朕有点搞不懂你小子了。”弘治皇帝听着迷糊又新奇,瞧着朱厚照的脑门,在想朱厚照的脑袋里怎么有这么多花样。
不过想想,以前朱厚照的顽劣,什么花样都有,也就慢慢释然了,或许这就是天赋异禀吧。
等了不到半盏茶,弘治皇帝就见到了,由几头骡子牵引的三四丈长的超级马车,不快也不慢的来到身边。
只是宽度不大,不到一丈。
并且不是封闭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