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?”
“他不就是一个缺了根的阉人吗!”
张延龄怒火中烧的将目光,再次看向刘瑾,辱骂的话脱口而出,还是那么的蔑视看上去无比落魄的刘瑾。
但下一刻。
当张延龄见到刘瑾抬起了头,露出那副似曾相识的面孔时,整个人都感觉麻了!
这…这是朱厚照身边的贴身太监刘瑾!!
本来盛怒的神情,顿时变得苍白起来。
不是因为害怕刘瑾,而是害怕刘瑾身后的朱厚照,害怕刘瑾会在朱厚照跟前说自己的坏话,以此让朱厚照的态度回到之前。
并且他对刘瑾在西山所发生的事儿,并不知晓,否则神情也不会变化这么大。
“啊这,你是刘公公…我,我……”此时没有了怒气的张延龄,一时间支支吾吾的说不出完整的话来。
“爵爷说的对,奴婢是一个无根的阉人。”刘瑾眼底冒着寒意,面容上却是苦笑着摇头。
自嘲完了之后,便对着张鹤龄拜别道:“侯爷,张爵爷不喜欢奴婢呆在这里,奴婢也就不自讨没趣了。”
“不过侯爷放心,你对奴婢的好,奴婢会永记在心,若是侯爷以后有事,尽管来找奴婢。”
说完,刘瑾塌肩驼背的转身离去,说不尽的凄凉。
虎落平阳被犬欺啊。
“公公慢走,此事本侯会给公公一个交代。”张鹤龄拱手相送。
在看到刘瑾走出有客酒馆后,立马横眉冷眼的看向张延龄:“你差点坏了我的大事!”
“要不是你是我弟,我真想杀了你!”
“大哥,我也不知道他是刘瑾啊。”张延龄自知理亏,面对张鹤龄的气话,丝毫没有底气,坐在那里低下了头。
“你让我说呢什么好。”张鹤龄见到张延龄怂了,气闷的坐下,给自己灌了一杯酒。
“为兄说什么你都不听,非要自我独行,但凡你能顾忌大局,你也不会被削了伯爵之位,入锦衣卫受刑!”
张鹤龄是真的无奈,毕竟张延龄是他弟弟,他难不成真要杀了张延龄?
纵使有那个心,也不敢麾下刀子。
张延龄丧命在自己手中,首先张皇后就不会放过他。
更不用说,如今的张延龄对他还有大用。
他们兄弟两会因为银钱,导致他们之间的间隙,只会越来越大,不会出现愈合奇迹。
除非两兄弟的性格发生大的改变。
“好了,好了,我以后知道了。”张延龄对于张鹤龄的老套说教,显得非常的不耐烦。
一把抓过张鹤龄身前的酒壶,也给自己灌了一口,露出不解的神情:“大哥,话说这刘瑾怎么变得如此的落魄,要是原来那个他,我肯定第一眼就认出来了。”
“这事你就不必深知。”张鹤龄冷着脸:“你只需要知道,如今的刘瑾对我们有大用即可。”
“行行,你不说我也懒得知晓。”张延龄瞧张鹤龄不想透露,气闷的又给自己灌了一口酒。
张鹤龄招手,让张延龄的护卫再去拿一壶酒,然后说道:“你来找我,想必还有其他事吧。”
“我也入股了两百万两白银,我想问大哥我们之间该怎么分红,是一人一半还是怎么的,这话要说清楚。”张延龄也没有遮掩,直接说了出来。
“虽然我出的银子比你多,但谁让我是个兄长,所以就按一人一半分吧。”张鹤龄倒也是没有跟张延龄计较,他比张延龄多出了多少银子。
经过刘瑾的提点,他的眼界放宽了许多,不再去计较眼前的得失。
“那就这么说定了。”张延龄满意的点头。
并未对自己兄长,有一丝感激之情,只觉得这是他应有的分成。
“你先别高兴的太早。”张鹤龄接过护卫拿来的酒壶,边给自己倒酒边说道:“若是之后我追加入股的银子,我与你之间的分红,可不是一人一半,这点我希望你能明白。”
“大哥,你还有银子入股?”张延龄闻言一愣。
张鹤龄有多少银子,他还能不知道?
如今除了一座候府在,手下所有的良田店铺都给卖了,真要是还有多余的银子,又怎么向自己借钱度日?
“有没有,你以后就知道了。”张鹤龄神秘一笑。
现在还不能将自己的计划告诉张延龄,以免张延龄又搞出什么事来,破坏他的计划。
只有需要张延龄的时候,张鹤龄才会告知他。
“神神秘秘的,你以为能瞒住我吗?”
张延龄轻笑一声:“除了姐姐那儿,你还能从什么地方弄到钱。”
“也不妨告诉大哥,我们外戚家族联合操纵的鬼市,已经被锦衣卫连锅端了,所以你也别想从鬼市弄到钱。”
“什么,你说鬼市被锦衣卫灭了!”张鹤龄大惊。
在西山修心养性,时刻关注着西山变化他的,对京城所发生的事,是真的不知道。
这种消息要想传到西山,再传到他的耳中,所需要的时间很漫长,更不用锦衣卫要掩盖此事,想要流传到西山集镇很难。
也唯有京城内,有耳目的人知晓很多事情。
“鬼市藏匿敌国细作,灭了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