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起医术这方面,姜太虚还是很自信的。
除了院令糟老头以外,整个太医院就属他医术最好,有望成为下一任院令大人。
而他和朱厚照颇为熟悉,从朱厚照四五岁的时候,就是他接管朱厚照的身体健康。
不过,就是对朱厚照,私下里称呼他为虚胖子一事,满腹的怨言,他也不想变得富态,实在是太医院的伙食太好。
“姜太医,那女子是否苏醒了过来?”朱厚照颔首的问道。
“暂时没有。”姜太虚摇头,接着又说道:“如果太子爷想要她苏醒过来问话,微臣倒是有办法,让她苏醒一刻钟。”
“但想要她自我苏醒过来,估计要明日午时去了,毕竟她受的伤势太重,导致她的身体无比虚弱,需要在药物的治疗下,恢复她的气血,才能让她有足够的精气神。”
“原来如此。”朱厚照双目闪烁,当即吩咐道:“你传本宫之令,命太医院的太医杂役,不可对外说本宫是走进来的,而是躺着进来的。”
刚进入太医院,朱厚照才想起,自己忽略了一件事情,忘记让悍卒营将士将自己抬进来了。
真是失策失策,幸好是悄悄来的。
“啊?…”姜太虚有些发懵的看着朱厚照,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,明明是走着进来的,气色红润有光泽,一看就是体魄安康的不得了。
“啊个屁!”朱厚照一巴掌拍在姜太虚的肩上,阴恻恻的威胁道:“要是太医院里有人,将本宫走进太医院的事讲出去,你虚胖子就准备好一口上好的棺材,通知你亲朋好友吃你的席吧!”
“嘶,微臣就去!”姜太虚倒吸一口凉气,一个箭步,就冲出了药房。
着急的模样,甚是吓人。
“没想到这胖子,速度如此的快。”朱厚照见此,也是咋舌不已。
姜太虚传令去了,朱厚照也没待在药房,顺手提溜了一个药房杂役,让其带他去阿骨丸的房间。
太医院的人,其实并不多。
一路上,朱厚照都没遇到两个人。
庭院两边的空地上,全部摆放着晒药的架子,其上放着竹制簸箕,里面铺满了各类药材。
天色虽冷,但今日好歹是有点阳光。
“我等拜见太子爷。”来到阿骨丸养伤的房间外,张开与两名悍卒营将士呼喊。
“张开。”朱厚照示意三人起身,对着张开问道:“从你们前来太医院的路上,可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吗?”
“有发现。”张开侧过身,让开面前的房门:“太子爷,我们自从和你分开后,就发现了三路不知其身份的人,在后悄悄的尾随着我们,一直到太医院的门口,然后便转身离去了。”
“不过,为了鞑靼女子的安全,不引起更多人的注意,我们并未在路上出手擒拿。”
“三路人?”朱厚照疑惑了。
按他的猜测,最多只有两波人,会盯着进入京城的他们,不是为他朱厚照,而是为了阿骨丸。
战马再快,也比不上鸽子。
更别提他们在路上停留,为阿骨丸包扎伤口,稳定其伤势。
在这段时间内,足够西山的内鬼,利用飞鸽传书,将他朱厚照带着阿骨丸回京的信息传到,并且做出安排。
所以说,这第一路人,必定和鞑靼有关。
至于第二路人,朱厚照猜的不错,应该是锦衣卫的人,是锦衣卫指挥使牟斌在暗中观察此事。
因为朱厚照派出了悍卒营将士,先一步让他给牟斌带话,也势必引起了他的好奇。
这第三路人,朱厚照就犯愁了。
仔细琢磨了一番,也想不出第三路人是哪方势力。
内心存有疑惑的朱厚照,说道:“你们做的很好,没有打草惊蛇,以后想要抓蛇,便知道它躲在哪里。”
说着,抬手拍在张开的胳膊上:“张开,你以后便是本宫的护卫队长,统领十九名悍卒营将士,成为本宫的亲卫。”
“不过,你也别高兴,因为你的护卫队长一职,不是固定的,其余十九名将士,可通过挑战你,赢得护卫队长一职。”
“一句话,谁最强,谁就是本宫的护卫队长!”
“另外不限定你们比试的范围,比六艺:礼、乐、射、御、书、数都行,比扔石子打水漂也行,就是迎风小解比远也可,反正随便你们比。”
“比试时间是一月一次,前提是在比试中不能伤了和气,否则不论是谁对谁错,都会被罚!”
成为亲卫,是朱厚照在阿骨朵逃跑一事上,所萌生出来的想法,不能依靠锦衣卫,或者是自己的东宫侍卫。
毕竟锦衣卫是他父皇的人,东宫侍卫里是有忠于他的人,但大多都是别人的眼线。
比如,是外戚一帮人的,还有各地藩王的,以及朝中不安分的大臣也有。
东宫大院,一个院字,就能想象到其中的复杂,绝不是表面那么的简单。
而朱厚照提出比试,争夺亲卫队长一职,是想给二十名悍卒营将士一个机会,展现自我的机会,让他们彼此加深同袍情谊。
更是拉进他与悍卒营将士关系的桥梁,让他们彻底的成为自己人,而不是兵部的悍卒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