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厚照嘴角上扬:“不能。”
“……”刘大夏愕然的动了动嘴唇。
朱厚照这个饼,画的他娘的大!
使他真想骂人。
但很清楚,要是骂了,那他基本上也就无了。
就算是朱厚照不在意,弘治皇帝却不会坐视不管,谁知道他的周围,有没有弘治皇帝的眼线。
“刘师傅,本宫刚刚说的只是一个大体的谋划,我们得一步一步慢慢的来。”
“心急吃不了热豆腐,这个道理你比本宫都懂吧?”朱厚照放下茶杯安慰道。
因为细说了真没用,现在他的时间与目光,放在了开矿挖煤以及修路上。
而不论是修建大型酒楼,还是修建客栈,是一种技术性的细活,都不是一朝一夕的时间能完成。
之所以将自己的远谋说出来,为的就是得到刘大夏的支持,这样他便能继续做甩手掌柜。
当然,偶尔会帮忙,比如攻克某样技术难关,至于动手的活,操心的事儿,就是刘大夏上了。
“老臣明白。”刘大夏无奈的点头,好不容易提起的激情,瞬间冷淡了下来。
有一种憋得慌的感觉。
“既然如此,刘师傅就先听本宫的,将各署各司以及矿夫兵卒,都好生的规整规整。”
“再命人,将停车场修出来,等着本宫回来查验。”朱厚照背负起手,转身准备离去了。
不料,刘大夏突然说道:“太子爷,老臣想了想,你的远谋,应该给皇上阐述一番。”
“届时,太子爷的阻力会小的很多。”
“告诉父皇干嘛?”朱厚照头也不回的说道:“这个老家伙,没有刘师傅这么开明,肯定会以为本宫是要败家。”
“本宫才不会自找没趣,管他那么多做甚,干了再说!”
说完,朱厚照抬手挥了挥,走的那叫一个潇洒。
他此次回京,会不会皇宫见弘治皇帝,都还不一定呢,没必要给自己徒添烦恼。
“唉,就这性格那行。”刘大夏苦笑摇头。
回内堂吃了厨娘做的饭,便背负着手,走出了西山煤炭衙门,开启了忙碌之路。
……
另一边,跨上战马,迫不及待想要回京浪的朱厚照,突然勒住了马缰绳。
他想起了一件事。
下一刻,扯动缰绳,调转马头带着二十名悍卒营将士,奔驰到锦衣卫临时住所。
勒马,大喊道:“魏江水何在!”
守卫门口的锦衣卫,见是朱厚照到来,连忙单膝跪地:“拜见太子爷。”
朱厚照没有理会,直视着门内。
约莫十个呼吸之后,锦衣卫百户魏江水,才从里面快步的走出,看了一眼身着常服的朱厚照,行礼道:“魏江水拜见太子爷。”
“本宫问你,鞑靼女奴阿骨丸是否还活着。”朱厚照马鞭一挥,对着魏江水询问。
“回太子爷。”魏江水微愣,随即说道:“鞑靼女奴还活着,不过状态并不太好,有可能活不了几日。”
“现在没死就好。”朱厚照内心微微松懈下来,看着魏江水说道:“悍卒将士,去给本宫将阿骨丸带出来。”
“记得,是活着带出来!”
“得令!”两名悍卒营将士应声,翻身下马。
这时,魏江水迎上前:“太子爷,下官这就给他们带路。”
说完,就要踏进大门。
“魏江水你留下。”
岂料,朱厚照却出言阻止,抬起马鞭,指着门口依旧跪地的锦衣卫,说道:“你去,带路。”
“太子爷,这…”魏江水迈出的脚步显得僵硬,转身看着朱厚照,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。
难道,朱厚照这是在怀疑他吗?!
“魏百户,你不要误会。”朱厚照笑道:“本宫还有要事去做,不想耽误时间。”
“留下你,是有事情问你。”
“下官不敢。”魏江水方才恍然。
“不知太子爷,可是想要询问鞑靼女奴,是否交代了什么?”
“你很聪明。”朱厚照颔首道:“说说看,她都交代了什么,本宫可不信,以你们锦衣卫的手段,在阿骨丸口中问不出一点有用的信息。”
“太子爷。”魏江水躬身的苦笑道:“鞑靼女奴口似铁,任由我等手段尽用,她都没有吐出一字。”
“下官无能,还请太子爷治罪。”
“废物!”朱厚照闻言,脸色一变,当场斥声骂道:“你等锦衣卫连一介小女子都搞不定,穿着一身飞鱼服,就不感到羞耻吗!”
“你这等废物,还不配本宫惩罚,自己去向指挥使牟斌领罪!”
这番言语,不可谓不重。
按理说,朱厚照就算是再生气,也不会如此的贬低锦衣卫,今日倒有些反常。
“太子爷,这都是下官无能,不怪下面的兄弟们,还请太子爷明鉴。”魏江水颇为悲愤,单膝跪在了地上。
见此情形,守卫大门的锦衣卫,皆是露出一副感动之色,自家百户大人仁义啊。
跟在他的麾下,值得!
“本宫都说了,你们锦衣卫的事,本宫不会去管,一切由你们指挥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