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的刘瑾。
不得不说有点惨,全身上下,除了口鼻处被面巾遮住的地方,还算白皙外。
其余的地方,皆是一片黑色。
偶尔会有一些地方,露出一点点黄色皮肤。
朱厚照观其他矿夫,虽然身上也是被煤炭沾染,但还是能看到原有的皮肤,不像刘瑾这么埋汰。
于是好奇的问道:“刘瑾,你怎么搞成这副德行,你是几天没洗澡了吗。”
“啊…不是。”刘瑾摇头,神情委屈的说道:“太子爷,奴婢前天晚上才洗过,之所以搞成这样,全是张二河弄的。”
“这老小子,一天天发了疯似的,不停的挖煤,奴婢跟他在一起,沾染的煤灰,也就比其他矿夫多。”
说起这个,刘瑾内心郁闷的不行。
也不知道自己那句话,刺激到了张二河,让他在后面的两天内,除了吃饭休息,就是甩着膀子挖煤。
自己主动找他搭话,也不理会。
不过,这也是刘瑾借口之一。
为了向朱厚照展现自己没有偷懒,在这个矿洞中,自己是挖煤最多的,最勤奋的。
利用自己的太监身份,向其他矿夫要了不少煤炭,加在自己的功劳簿上。
没有道出自己挖煤大总管的身份。
因为这身份,让刘瑾感到了羞耻。
朴实的矿夫们,也没多想。
因为每次刘瑾要的不多,且说话好听,拿走几块煤也没什么,但是要刘瑾自己搬运。
所以刘瑾的衣服,以及手臂上的皮肤,会比其他的矿夫,沾染的煤炭灰更多。
“张二河,他在哪里。”朱厚照问道。
对于刘瑾的抱怨,朱厚照选择了无视。
这阉货,嘴里没句实话。
“他还在里面挖煤。”刘瑾侧身朝着矿洞里指了指,接着说道:“奴婢是水喝完了,出来补水的,这才碰上了太子爷。”
说完,刘瑾还刻意的,摸了摸腰间的水囊,试图引起朱厚照的关注,表明他刘瑾可不是在偷懒。
而刘瑾的小动作,朱厚照岂会看不到?
只不过知晓刘瑾为人的朱厚照,不想给刘瑾翻身的机会,装作没有看到的样子。
轻皱眉的说道:“刘瑾,你先去补水,本宫进入里面看看,稍后再找你问一些事情。”
但好不容易看见朱厚照的刘瑾,怎会错过短暂的时间?
这是他,能否回到朱厚照身边侍候的机会。
以一种恋恋不舍的眼神,望着朱厚照是道:“奴婢现在不渴,只想伴在太子爷身边,还请太子爷恩准。”
“不行!”朱厚照当即距离,并语重深长的说道:“刘瑾,你是本宫四大总管之一的挖煤大总管,岂能因为本宫,而耽误你的职责!”
“身负重任在身的你,要时刻谨记自己的任务,莫要让本宫对你失望。”
说完,朱厚照强忍笑意,严肃且郑重的抬起手,在刘瑾的肩膀上,重重的拍了拍。
然后……
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开,踏步进入矿洞的最里面,还未支起方木的新洞。
而留在原地的刘瑾愣了愣。
一股萧瑟之感,伴在他的周围。
他的职责是什么?
探听矿夫们的需求,这是他挖煤大总管的职责吗?!
刘瑾彻底的迷住了,朱厚照说的那么郑重,可他却不知道自己的职责到底是什么。
脑中不断的猜想,逐渐变得迪化。
却不知,朱厚照也不知刘瑾这个挖煤大总管的职责是什么,他瞎说的。
是故意为了惩治刘瑾。
往里面走了不到三丈,朱厚照便看到了,一群矿夫挥动着镐头,发出密集的叮当声。
由于矿夫们都是背对着朱厚照,让朱厚照分不清哪个是张二河,于是吸气大喊道…
“哪个是张二河!!”
巨大的声音响起,在矿洞中回荡。
瞬间引起了矿夫的注意,纷纷停下手中的钉镐,回身望着一身蟒袍的朱厚照。
“是太子爷来了!!”
“我等拜见太子爷千岁!!”
矿夫们看到朱厚照,先是一怔,接着兴奋的跪拜在地,高声的呼喊起来。
“都起来吧。”朱厚照见此,露出和善的笑容:“你们都忙,不用管本宫。”
说完,看向起身的张二河,对其挥手道:“张二河,你跟本宫出来,本宫有话问你。”
拿着钉镐的张二河,整个人都是懵的。
他不知道朱厚照找自己干嘛!
自己已经受到惩罚了,一万斤煤炭,外加自己的府邸给予朱厚照居住,府中家仆也让其使用,难道太子爷都还不消气吗?
带着忐忑的心情,张二河跟着朱厚照,远离了新开的矿洞,来到老矿洞里。
见朱厚照久久不说话,有些惶恐的张二河,无比紧张的问道:“太…太子爷,你找小人不是有话问吗?”
你倒是问啊!
不说话的看着自己,这种感觉好痛苦。
“张二河,你最近瘦了啊。”听到张二河主动询问,朱厚照关心的说道。
“多谢太子爷关切。”张二河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