番薯(红薯)与柿子,这两样东西是相克之物,尤其是身体不好,肠胃不好的人吃了,会有极大的反应。
比如会出现胃痛、恶心、呕吐,或者其他胃部不适的表现。
弘治皇帝自打生下来身体就不好。
睡之前吃了番薯与软柿,难怪会突然患病。
得知原因的朱厚照,表情轻松了起来,扶着张皇后安慰道:“母后放心,父皇他没事的,可能是吃错了东西,让父皇吐吐就好了。”
说完,朱厚照望后屏风后,忙碌的太医,连声喊道:“那个谁谁太医,给父皇开一些缓解疼痛,以及养胃的汤药。”
朱厚照刚说完,里面的太医都还未反应过来,张皇后与内阁三大臣就忍不住了,连忙出声。(内阁三大臣刘健,谢迁,李东阳。)
“照儿,住口,你父皇都这样了,你怎么还不懂事,如此的胡来!”
“太子爷,你就消停一点吧。”
“太子爷,慎言,慎言,这药是不能乱吃的。”
“……”
三大臣嘴上劝解提醒朱厚照,实则内心的想法是,他们要有这种大孝子,绝对的一巴掌呼过去。
太不懂事了,没看到你爹还躺在床上,半死不活吗?
“本宫有说错话吗。”
面对张皇后四人的喝斥提醒,朱厚照不敢对张皇后,毕竟他是自己的生母,挺直腰背看向内阁三大臣。
眉头微挑的说道:“三位师傅从哪里看出本宫在胡言乱语了,而不是你们见识浅薄?”
“太子爷,恕老臣谢迁无礼。”内阁三大臣之一的谢迁,瞧着朱厚照话语狂妄,持礼道:“老臣几人虽然谈不上博学,但见过的事物比太子爷多得多。”
“皇上如此染疾,太医都束手无策,暂时探查不出病因,太子爷又无学医,又怎知皇上病情不重?”
“若不能对症下药,胡乱开着药方,导致陛下病疾加重,届时太子爷有如何自处,不怕天下百姓流言蜚语吗?”
“要知道太子爷可是唯一储君,要德行合一,方可成为陛下一样的圣明之主。”
谢迁说完之后。
刘健与另一名内阁大臣李东阳,无不点头认可,抚摸着自己的胡须。
“三位师傅,事无绝对。”朱厚照松开搀扶张皇后的手,嘴角微翘,背负双手的说道:“难道不知食物相生相克之理吗?”
“而番薯与柿子就是相克之物。”
“若是三位师傅不信,可亲自验证一番,如果最后得出是本宫之错,本宫意愿受罚,将四书五经倒背给三位师傅看,不知三位师傅以下如何?”
外域番薯与柿子相克?
听到朱厚照的话,不止三位内阁大臣怔住了,就连张皇后都不觉惊愕起来,看像一边桌上的软柿,内心生起一股凉意。
原本弘治皇帝吃了番薯,便感觉有些腹饱了,是她觉得软柿好吃,不吃番薯让给弘治皇帝后,又剥开软柿让弘治皇帝品尝的。
也就是说,是她间接的害了弘治皇帝。
见朱厚照说的信誓旦旦,张皇后颤抖着声音问道,“照儿,你说的可是真的。”
“自然。”朱厚照没有发现张皇后的异常,轻皱眉的说道:“这是儿臣从外域之人那里得知的,他们就是吃了番薯,加上我大明的柿子之后,就是父皇这般症状。”
“不过母后也不用过渡担心,两物虽然相克,但是却不能致死,顶多让吃错之人,难受几天罢了。”
其实朱厚照,还有一句话没说出来。
那就是还有些个例,因此而导致了死亡。
不去说的原因是怕张皇后多想了,毕竟她与弘治皇帝的感情,还是无比的深厚,否则弘治皇帝就不会只有她一人为后,后宫无一妃嫔。
回答自己母后之后,朱厚照还不忘向着内阁三大臣催促道:“怎么样,三位师傅这是不敢了?”
“便依照太子所言。”被逼问的内阁三大臣,在以前的话,或许还有很多托词,不会让自己陷入危难之中。
可如今,弘治皇帝躺在那儿,他们又怎敢托辞?
不就,摆明了他们的不忠心吗?
只得硬着头皮同意,希望朱厚照没有欺骗他们,这两相克的番薯与柿子,不会致命。
“三位师傅对我大明,对父皇真是赤胆忠心!”朱厚照拍手夸赞道。
随即又转变了话语:“但三位师傅皆是朝堂支柱,若是因试两物是否相克,而导致几日不能朝政,对我大明来说是莫大的损失。”
“这样吧,就让本宫手下的人,替三位师傅试吃。”
朱厚照说完,也不等三位内阁大臣有所反应,转身朝着仁寿宫殿外喝道:“谷大用,刘瑾你俩给本宫进来。”
已在仁寿宫殿外等候的谷大用与刘瑾闻声,对视一眼,连忙跑进了殿中,差点没有来一个滑跪。
就听到朱厚照开口道:“你两拿着桌上的软柿,去御膳房拿几个番薯一起吃,吃完了之后再来仁寿宫侯着。”
“速度要快,别给本宫拖拖拉拉浪费时间,懂吗?”
“奴婢遵命。”不知缘由的谷大用与刘瑾,起身端着旁边桌上的软柿,慌忙的朝着御膳房跑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