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此事不急。”
弘治皇帝微笑的看着朱厚照:“你先给父皇说说,你具体的计划,贴身女官少不了你的。”
内心的想法是:“想要贴身女官,呵呵。”
这只是他的权宜之计。
为的是套出朱厚照的渡寒计划,压根儿就没有那个心思,想要给朱厚照安排贴身的女官。
现在朱厚照正是长身体的时候,作为他的父皇,可不想朱厚照小小的年纪,就沉迷于女色之中。
要知道,女色可是刮骨刚刀。
弘治皇帝是男人,也是从朱厚照这个年龄过来的,岂能不知道朱厚照的正处于少年的躁动期?
“父皇,儿臣不能告诉你。”朱厚照又不是傻子,这要是告诉了弘治皇帝具体操作方式,那还有他什么事儿?
当场拒绝了弘治皇帝:“如今父皇已经封儿臣为渡寒总指挥,父皇只需坐在龙椅上,看着儿臣完成任务就好。”
弘治皇帝笑容微滞,不甘心的继续套话道:“那你总得告诉父皇,你的第一步,想要怎么做吧?”
朱厚照翻动了两下番薯,侧头吐出两字,“保密。”
“但儿臣可以用太子之位保证,绝不会拿百姓的生死开玩笑,会尽最大的可能去帮助他们渡过寒冬。”
面对不露丝毫口风的朱厚照,弘治皇帝郁闷的不行,又见朱厚照是真的认真起来了,随即一咬牙道:“行,父皇这次信你。”
“但你最好不要乱来,否则你母后也保不住你。”
看出弘治皇帝对自己不放心,朱厚照有些抱怨的说道:“父皇,你真啰嗦,儿臣又不是小孩了,百姓家同龄的少年,有的已经抱上娃了。”
“可你不是百姓家的孩子,你是朕的孩子,是太……”弘治皇帝立马反驳,话说一半。
只听朱厚照插言打断道:“父皇,你还有没有事,没有的话,儿臣想要安排一番,为后面的渡寒之事做准备。”
朱厚照开始赶人了,不是嫌弃弘治皇帝像个老妈子一样,而是他真的有事要去办,毕竟“承诺”过别人。
守信是朱厚照,最基本的准则。
“的确有一件事。”弘治皇帝假装没有理解朱厚照想要赶走他的意思,坐在小板凳上丝毫不动的说道:“朕听说你去了兵部锻兵司,不仅败家的花了一万多两白银,还差点把刘大夏给炸死,你是不是得给朕一个合理的解释。”
京城之事,怎么可能逃过弘治皇帝的耳目?
东西二厂,以及锦衣卫,可不是什么废物,朱厚照在兵部的一切,在朱厚照回宫之后不久,便被弘治皇帝知晓。
“父皇,首先儿臣给你纠正一个错误。”
朱厚照丝毫不慌的翻动番薯:“儿臣花了一万多两白银,那不叫做败家,而是重赏之下,必有勇夫,让锻兵司的匠师激发潜能,在规定的时间内完成铁炉铁管的铸造。”
“不然等他们按照儿臣的图纸做好,起码需要一天时间,而我们现在缺的就是时间。”
“你这是强词夺理!”弘治皇帝挺直腰背,生气的怒视朱厚照:“你是太子,你只要下了命令,赏赐他们十两白银,锻兵司的匠师也会在短时间内给你铸造好器物,需要败家的扔出万两吗?”
说道这里,弘治皇帝想起朱厚照以前的种种败家行为,无奈的摇头:“你……算了,你又不是第一次败家,这次看在你是为了百姓的份上,朕不追究你的责任了。”
“但是你差点炸死兵部尚书刘大夏的事情,你难道就不该自省一下,不觉得是你自己的过错吗?”
“儿臣有错啊。”朱厚照这次没有反驳,直接点头的承认了。
接着捏捏番薯好了没有,却被烫了手指,连忙吹了吹,表情痛苦的说道:“所以儿臣答应了刘师傅一件事情,今晚就要去帮他解决,以表示自己对他的歉意。”
“这样吗?”弘治皇帝露出疑惑之色,但是没有去想太多,从小板凳上站起身,拍拍朱厚照的肩膀:“照儿,做人不怕犯错,就怕知错不改。”
“这次你既然答应了刘大夏某件事情,以此表示自己知道错了,这样很好,一定要尽心的去帮助刘大夏。”
“你要知道,刘大夏在朝的地位不低。”
弘治皇帝说完,趁朱厚照不注意时,拿出自己的手帕,随手从铁炉上,拿起了两个已经烤好的番薯。
在被烫的频繁换手之下,快步向着殿外走去,“你母后估计饿了,父皇拿两个回去给你母后尝尝。”
走的那是一个干净利落,口中还隐隐哼着小曲,由此可见,弘治皇帝的心情是很不错的。
弘治皇帝措手不及的偷袭,让朱厚照一时间没反应过来,等朱厚照愣神醒来,弘治皇帝已经出了殿外。
气得朱厚照,看着铁炉上还剩下的三个番薯,冲着弘治皇帝就骂道:“好你个老不羞,居然抢儿子的食物,有你这么当父皇的吗?”
“啊呸!”
之前还说外番圆球有什么好的,结果呢?
男人嘴,骗人的鬼,尤其是皇帝!
在发泄完自己的郁闷之气,朱厚照望向战战兢兢的谷大用,手臂一指道:“大用,将番薯包裹起来,通传所有的东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