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震的话音一落,职工的心就沉入了谷底,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。
高震可没管他们,转身就回去了。
“艹!”兰海身边的一个家伙骂道,“周安东好像是在羞辱我们。”
兰海冷笑一声:“不是好像,就是在羞辱我们。”
“妈的!”有一个家伙说道:“海哥,上去弄他,不让他跪下来叫爷,我姓倒着写。”
“现在弄他多没劲。”海哥阴阴的说道:“把厂部一楼给我砸了,明天砸二楼,后天就砸车间设备,这个厂他就别想开了。我要让他投在这里的钱,全都烂在这。”
“啪!”一个家伙就捡起地上的半块砖头儿,砸在了窗户上,玻璃应声而碎。
紧接着,二十多人,各自找到家伙事儿,开始疯狂的打砸。
“砰!”
“哐当!”
“乒乒乓乓!”
“噼里啪啦!”
玻璃一块块被砸碎,一楼办公室里,桌子椅子全被掀翻。
一百多职工,站在一边看着,有的怕殃及池鱼,躲得远远的。
周安东站在窗前,听着下面的打砸声,看着那些沉默的职工,叹了口气。
顾青平静的说道:“董事长,要不要报警?”
“为什么要报警?”周安东笑了笑:“既然他们想砸,就让他们砸,他们开心了,我的心情也会很舒畅。”
周旺哪知道,周安东这个大阴逼在挖坑,听得一脸懵,这是啥话,他怎么不懂。
“唉!”周安东又叹口气,“一百一十多职工,有七十多是男人,居然一个带种的没有。”
高震冷笑一声:“这可能就是京城男人吧,放在咱江州,被逼到这份上了,像兰海这些人,早他妈的被打得满地找牙了。”
周旺脸一红:“我们京城爷们儿也不是怕事儿的,只是这么多年了,兰海这些人在厂里横行霸道习惯了,不但有孙福源给他们撑腰,还各个有背景,报警都没用,关两天就放出来了,然后就开始疯狂报复。在这种情况下,有再多的血性,也都耗干了。”
周安东在兜里拿出烟点了一根,然后又扔给高震和周旺一人一根。
“那就耗着,明天继续暂停发放工资。”
周旺有些焦虑的说道:“他们今天敢砸厂部,明天就敢砸车间,要是设备被砸坏了,怎么办?”
“怎么办?”周安东冷笑一声,“东西都是有价的,他们想砸就砸。”
“只是!”
。周旺还想说什么。
高震说道:“老周,董事长什么大场面没见过,像兰海这些小混混,还入不了董事长的眼。”
这时周旺才发现,除了顾青,其他人也看不出有什么担忧的神色,其中还有两个女孩,也是一点惧色没有。
按理说,遇到这样的场面,尤其是女孩子,怎么可能不担心自己的安全,可现在看来,自己对这位董事长的了解,仅仅只是表面。
过了能有半个多小时,下面消停了,然后就听到兰海在外面喊:“周安东,我知道你能听到,等着,老子跟你耗上了。”
然后,这个家伙,带着人大摇大摆的走了。
职工们看着,被砸得稀烂的厂部一楼,一直都沉默不语。
好久好久,一名中年汉子说道:“如果让兰海他们继续砸下去,我们不但拿不到工资,可能连工作都不会再有了。”
说完,中年汉子看了其他人一眼,转身就走。
职工们谁也没说话,但经过今天这件事,心里却扎了根刺。
周安东看着职工一个个都走了,笑着说道:“我们也走吧,继续去喝酒。对了,把账本都拿着,腾出地方,明天给他们砸。”
第二天,周安东都没让顾青她们来,把车停在大门口,让高震下了车,通知职工,董事长今天的心情依然不好,工资继续停发。
然后,兰海他们继续砸厂部,这次是二楼,又是半个多小时,整个厂部,已经见不到一件儿完整的物品。
接着是第三天,第四天,车间的一些设备也都被破坏。
就在第五天,兰海他们离开的时候,钟财顺出现了。
“周董!”钟财顺敲了敲车窗。
周安东摇下车窗,一脸的愁苦,说话更是有气无力:“钟副厂长啊,有事儿吗?”
钟财顺笑眯眯的说道,“老厂长要请您吃顿饭,有没有时间?”
周安东愁眉苦脸的说道:“我还哪有心情吃饭。”
钟财顺说道:“也许,老厂长有办法解决这件事情呢?”
周安东一愣,紧接着一拍脑袋:“对呀,我怎么把孙厂长给忘了。快点上车,我们走。”
钟财顺得意的一笑,心里想着,不管你多牛逼,到了这里,是龙你得盘着,是虎你得卧着,跟我们作对,让你寸步难行。
这个家伙拉开副驾驶车门,见到高震,不客气的说道:“坐后面去。”
高震不满的嘀咕一声,
。下车坐到了后面。
钟财顺上了车,砰的一声关上车门:“走吧,前面路口左转。”
周安东在钟财顺的指引下,来到一家小饭馆。
他是真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