电视中播放的正是周安东演讲录像,虽然剪的只剩三分多钟,但演讲的精彩部分都保留了下来。
周安东还没回过神来呢,演讲结束了,主持人出现在画面中。
“穷不忘根,富不忘本!”这是江州酒厂厂长周安东的誓言。
“将社会责任作为最核心的目标,做服务社会的企业、能帮助别人的企业。让企业能为社会、为职工带来长久的利益。”这是一个企业家的心愿。
1988年,江州酒厂严重亏损,1992年3月,周安东同志临危受命,担任江州酒厂厂长,经过半年多的艰苦奋斗,不但让濒临破产的酒厂起死回生,还奇迹般的创造出了惊人的业绩……
周安东同志对祖国有着最炽热的爱,就像他说的,何其有幸,生于华夏,生在春风里,长在红旗下……
他更对教育事业一往情深,深感知识的宝贵,成立了奖学基金,不惜重金奖励考上重点大学的学子,让他们知道,知识就是财富……
安婧看着周安东,笑容越发灿烂。在她眼里,周安东不管遇到多大的事儿,多大的麻烦,永远都是那么的风淡云轻。现在,终于看到周安东震惊的样子,心里乐得不行。
周安琴喜滋滋的搂着周安东胳膊;“哥,你上电视了,你上电视了。”
周安东看着电视,听着主持人对他的评价,真的是惊到他了,好一会才回过神来。
“我昨天就上电视了,咱市的,还有省里的。”
周安琴指着电视说道:“你看看,你看看,这是哪台,这怎么能比?”
安婧伸手掐了一下周安东的胳膊,疼得周安东一呲牙,不满的说道:“掐我干什么?”
安婧笑着说道:“我就是告诉你,这是真的,不是在做梦。”
周安东一翻白眼,心里在琢磨,谁有这么大能量,把他的演讲录像,送到了央大妈手里,而且还播出了,这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办到的。
首先他就排除了邓长利,因为邓长利的关系在省里,他办不到。第二个他又排除了程占军,如果是程家出手,程占军肯定会提前告诉他。
那个老家伙,可不是做好事不留名的人。凭这一件事,程占军欠他的人情,就能还清。
最后就是顾兵,求助了顾家或者简家。
想到这,周安东也摇摇头,这不可能。如果顾兵帮了忙,肯定会找他嘚瑟,怎么可能这么风平浪静。
另外,顾家和简家,知道他跟简秋的事情,不找他麻烦都是老天爷开眼,怎么可能帮他。
安丛文笑着说道:“应该喝点庆祝一下,只是有点晚了。而且这年纪一大,天一黑就没精神,得回房间休息,以后咱有时间再喝。”
“好!”周安东起身送安丛文出来。
安婧拍了一下周安东肩膀:“明天早上,我送老爷子走就行了,你不用起那么早。”
周安东歉意的说道:“叔叔来这一趟,忙活了两天,没吃好没喝好的,明早我怎么也得送送。”
安丛文说道:“咱爷俩就别客气了,以后见面的机会多着呢。这两天你也没休息好,没有必要起那么早,就为了送我去火车站。”
周安东说道:“这样吧,明早我要是能起来,就去送送您。要是起不来,就不去了。”
“就这么说定了。”安丛文回到了自己房间。
“晚安!”安婧跟周安东打了个招呼。
“哥,晚安!”周安琴也摆了摆手。
看着她们进了房间,周安东才回屋,然后点了颗烟,躺在床上就开始琢磨。可最后还是没琢磨明白,到底是谁在帮他。
龚济民手里拿着遥控器,双眼一眨不眨的盯着电视屏幕。
“不可能,不可能!”
关于周安东的新闻已经过去了,可主持人的话,还在他耳边萦绕。
省台播出周安东的演讲后,舆论风向有所改变,但也不是没有操作的空间,所以他也没有太在意。
只是现在国家的喉舌都播出了,意义就非同寻常了,而且对周安东的赞扬,也是不遗余力。
他的眼角不停的跳着,他不知道是谁出的手,更不知道对方是在帮周安东,还是另有目的。
所以,针对周安东的负面报道必须要停止了,不然他可能会引火上身。
但还是有点不甘心,在他眼里,周安东就是一只蚂蚁,不管怎么挣扎,只要自己再加点力,就能摁死。
想着,伸手就去抓电话。
“叮铃……”
龚济民的手还没有碰到电话呢,电话铃声突然间就响了,吓了他一跳。
“我是龚济民!”
听筒里传来林国盛有些慌张的声音:“领导,你看到了吗?”
龚济民沉声说道:“看到了!”
林国盛问道:“怎么办?”
龚济民一皱眉,对林国盛的表现很不满,不管怎么说,你也是堂堂的奉京副长,这么点事儿,至于你这么慌张吗?
他哪里知道,林国盛心里有鬼,自从在酒厂见到周安东开始,就成为了惊弓之鸟,有一点风吹草动他就心惊胆颤。
龚济民冷哼一声:“你给老领导打过电话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