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估计是吧,”我灭了烟,懒得和她争辩。
洗完澡,躺在床上才恍然惊觉:“你,你怎么没有回堂上?”
她笑说:“九娘让我利用这段时间,在这教教你风水。”
她交了一夜,但我听进去的却不多...
第二天一早,我就送陈梦琪去了机场,她很纠结:“少爷,要不我还是留下来,等你一起走。”
“不用,”我嘱咐:“你回去,第一件事就是净手,帮我在堂前上完事香。仙家总不能一直在堂上等49天。他们在堂上没事,自己会出去积德行善,积累功德。”
“好吧,少爷。”陈梦琪应声,有些不情愿的走过安检。
我长长舒了口气,心里都不敢抱怨。其实我出马看事期间,都不喜欢去点看事香的原因。就是讨厌被堂上通灵,心里没有半点隐私。
“走吧少爷,”徐富贵留了下来,他说是陪我。其实,为的是陪谭梦儿...
在车上,听徐富贵转达,说是医院的那些人昨晚开始,就已经陆续醒过来了。谭梦儿高兴,还主动约他出去吃饭逛街,看电影。
徐富贵猥琐的戳手:“少爷,一起去吧!”
“我就不去了,”下车后,我独自走到阎王刑场,看着那团凝聚的黑雾。心里充满了复杂...
七天下来,我白天都和锦毛鼠在这发呆。晚上回去,她就躺在身边入梦,教我基础入门的风水术数。
可我一觉醒来,什么都忘了。这天下午,我亦如往常,和锦毛鼠坐在崖壁上,看着阎王刑场...
“江辰,你到底怎么回事?”锦毛鼠声落形聚:“还想不通,怨煞鬼魂的事情?”
“不是,”我坦然说:“已经想通了。”
“真的吗?”锦毛鼠歪头看我:“快说来听听。”
我猜:“那些人守在黑雾中,为的是守住自己的尸骨,怕人挖掘。他们拉人,是为了求助,希望有人,能带他们回家。这股怨煞,是源自对家的思念。也只有这种情感,能随着几十年过去,越衍越烈。”
锦毛鼠漂亮的脸蛋一愣:“还真有这个可能。”
我现在更加确信:“那天进入黑雾,他们不敢靠近,怕的不只是那件衣服。最怕的,是在起战争才对。他们大多正直青年,背井离乡战死在这。父母无人赡养,妻子遭漂亮国的大兵践踏,有孩子的,大多年幼蹒跚在学堂中。战争,也毁了他们的一切。”
锦毛鼠点头说:“那你想化怨,送他们回家?”
我查了八十年前的故事,觉得:“站在我的角度而言,我无法原谅他们。即便他们绝大多数人是兵,无论是不是受人指派上了战场。但他们的所作所为,都不值得原谅。”
锦毛鼠突然形散,提醒:“江辰,有人来了。”
“谁?”我警惕的起身看去。只见来人一脸热忱:“小兄弟...”
我不难认出:“兴村小卖部的老板。”
“是,”他应声点头,询问:“也不知道,你现在有没有时间,想请你去我家一趟。”
“当然有时间。”我只以为是老板家出了什么事,才跟他来到村里。
到他家门口,才听他说:“我爷爷啊,希望你来家里吃个饭。”
怎么会无端请我吃饭?我一头雾水的入席,才听老人说起,村里已经通知,一个月后兴村会有天雷,让村里的居民做好准备,下个月要暂时搬离这里。
我恍然,自己都没想到这些,倒是谭父这个人很用心。想的很周到,甚至为了防止文物局继续挖掘镇刀,还刻意隐瞒了阎王刑场的内幕。
老爷子哆嗦的抬起酒杯:“来,孩子,喝一杯。”
我起身抬杯,陪他喝了一个。老爷子很高兴,嘴里念着,就该让雷,劈的那些狗日的万劫不复。
酒桌上说起往事,他更是老眼浑浊,九十多岁的人,早已经步入了健忘的年纪。但是他对于七八十年前的事情,记忆尤深。
他亲眼目睹过,所以这辈子都忘不了,他心里不能不恨,是那些樱花人糟践了这片土地。犯下了令人发指的罪行。那时候他也是个兵,当初因为重伤,才留在了村里定居。
饭后,老人热情。还醉眼朦脓的送我到门口,临别才想起:“对了,孩子,你叫什么名字?”
我礼貌的回话:“江辰!”
可他笑了:“不厚道的孩子,算算,这应该是你爷爷,或者说太爷爷的名才对。”
我闻言一愣:“什么太爷爷。”
老人家回忆道“就是当初,布下阎王刑场的出马仙,纳兰姜承,姜太公的姜,奉承的承。”
“您误会了,”上次急着问事,所以没来得及解释:“我并不是纳兰家的出马。而且我是江河的江,时辰的辰。”
“你还想糊弄我这老头子,”他指着我说:“你们除了眼神之外,长得简直一模一样!当初你太爷爷来的时候,就是你这般年纪。我不会看错。”
这话令我在意,可追问起,有关当初那个纳兰姜承的事,他知道的也不清楚。只是当年看到他平事,就记下了这个名字。
我顿感失落,随即客气的向老人临别致谢,还在老板这买了两条烟。当做变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