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江辰,小心前面,小心前面...”
锦毛鼠在背上急声提醒,可我哪敢睁眼,一头撞到树上。
只感觉头上一热,瞬间就昏了...
“江辰,江辰,”锦毛鼠在耳边急呼,我醒来只感觉头上剧痛的难受。
“混蛋,你吓死我了!”锦毛鼠泪眼看我。
“这是哪?”我起身看了看,已经逃出黑雾,但眼前没有法案香桌,也没见徐富贵和陈梦琪。
锦毛鼠哽咽的说:“这应该,就是兴村。”
我释然的坐在地上,虽然不知道,为什么要称刚才那段路,是阎王刑场。但我相信:“说这里是万人坑,一点也不假。黑雾下,埋了很多尸体,应该是挖路的时候,取走了镇刀,放出了地下镇压的恶鬼。”
锦毛鼠提醒:“而且这些阴魂很特别,不怕红绳朱砂,也不惧符咒。”
“没错,”我认同的点头:“的确很奇怪。除了鬼手刀,我还是第一次遇到。”
锦毛鼠说:“江辰,要不要去村里,打听下这些阴魂的来历。”
“也好,”我下定决心起身。却看到锦毛鼠还坐在地上,手捂着裸露的脚踝。
无奈,我过去把它重新拉到背上。
好在她不重,刚才急于逃命,才全然没有注意,居然碰到她会有手感。
忍不住捏了捏,还真有手感。细想也是,刚才撞到鬼身上,都会有感觉,更何况阴仙。
“舒服吗?”锦毛鼠俯身在耳:“老虎的屁股不能摸,我的就可以吗?”
“我...”脸瞬间红,说不出的尴尬。
她咬唇说:“其实江辰,我刚才那会恨死你了,拿我探路不说,逃出去还被你丢进来。我那会咬死你的心都有。”
我尴尬道歉:“我哪能想到,你躲在那些老鼠里。”
“算了,”锦毛鼠俏声说:“看在你进去救我的份上,原谅你了。不过江辰,你最后是怎么分辨出,哪个是我的?”
我的确有赌一赌的想法,当时心想:“老鼠嘛,胆小是本性。死了成仙,应该也改不了。”
“谁胆小?”她咬唇质问:“里面那么恐怖,难道你进去看到,心里不怕?”
我不否认:“我也怕。”
“就是嘛,”她笑了,随即表情一愣:“那你怕,还进来找我。”
我想起了孟婉秋救她侄儿的时候:“所以,怕又怎么样?难道连自己的堂上仙,也不救?”
她无声的笑了笑,贴在我背上:“其实这也不怪我,是那里面的鬼相太恐怖。人生前的残疾,瞎眼等等,都是生前恶报。死后孽障皆清,哪有那么恐怖的鬼相?只有在地府阎王的刑场,才会依据生前善恶,被破腹,挖眼,勾舌头,不是吗?”
“对啊!”我恍然惊觉,那这些鬼魂,为什么会这样?
我在村口小卖部买了包烟,借此套近,和老板打听七十年前的事情。
老板四十来岁,脸色愤恨的埋怨:“早就跟你们说过,这路不能修。阎王刑场不能挖,当初那虎头铡,更不能取。你们偏不信...”
一旁的村里人,指责声更是不断。我好言好语的散烟,安抚了好一会。
任村里人一番指责后,那些明智的人,才冷静下来:“事情发生了,总要解决。不然这黑雾不散,影响的都是村里人。”
小卖部的老板,犹豫了很久才让我进去。说是要看他爷爷,愿不愿意告诉我。
我心里咯噔一下,四十多岁的老板,他爷爷那不得九十来岁。
很快,我就见到了老人,他躺在摇椅上,眯着浑浊的眼睛:“什么人来了?”
老板俯身贴耳,说明了我的来意。老人脸色骤变,只问:“来平事的,是南茅还是北马?”
我自报家门:“出马弟子,只为平事打扰。”
他哆嗦的起身,在老板的搀扶下,过来打量我:“纳兰家的后人?”
我略微一惊:“您也知道纳兰家。”
“知道,当然知道...”老人点头,说起了阎王刑场的事情。
这事源自八十年前的樱花战争,当时这里打的很惨烈。老人回忆起来,只说那个年代的惨绝人寰,是你们这一辈无法想象的。他至今在梦里,都还会梦到那血腥的场面。
当时的无数敌军尸体,就埋在了万人坑。可是他们阴魂不散,还在骚扰村民。七十多年前,各地还发生过,不少阴兵借道的事情,时隔今日还有据可查。那时候,这里恰逢过路的一个出马仙,来自纳兰家。
看到这些樱花贼寇,阴魂不散。就摆下阵,困住了那些阴兵,一个翻译官的鬼魂想跑,还被他挖瞎了鬼眼。
那个纳兰家的出马仙说,要让他们永远保持这番狰狞的鬼样,长埋地下。村民们当时对那些樱花人恨之入骨,知道这件事更是拍手叫好。
“七十多年过去了,我们兴村宁愿不修路,不建设。也要他们长埋地下,永远不会原谅他们。”老人说到最后,情绪激动的剧烈咳嗽:“跟你说这些,就是要你去跟姓谭的说,赶紧把虎头铡送回来,把那些畜生,在给我压回去。让他们长埋地下,永不见天日。”
“别激动,”老板拍着老人的后背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