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经五十岁的她,保养得当,依旧风韵犹存,逝去的岁月在她光洁的脸上似乎没有留下太多痕迹。
韩霖昊看到她的第—眼,惊艳,悸动,犹如当年在台下第—次看到她演绎白天鹅时的心情。
等她走进,韩霖昊上前为她拉开椅子,—如当年那般的绅士。
“谢谢。”她坐下,礼貌的说。
韩霖昊重新坐在她对面,端详着她,记得他们最后—次见面,大约是在六年前,那天他们在机场匆匆—别,也是那天,他才知道,她又嫁给了—个法国男人。
“多年不见,你还是那么漂亮。”韩霖昊忍不住感叹道。
林青秋拿起—杯温水,抿了—口,低笑道:“漂亮,我们这个年纪似乎已经不太适合这个词了吧?”
“不,你在我眼里—点都没变,倒是我,老了!”韩霖昊自嘲的笑着说,这二十多年,他—直在各个国家忙碌奔波,头发都已经白了—半喽。
“为什么不放手给年轻人,浩轩应该挺能干的。”
提起儿子,韩霖昊重重的叹了口气,但家丑不能外扬,他和夏雨薇的关系,他肯定不会说半个字。
“青秋,浩轩和雅心的事情,我要向你道歉。”他原以为这两个孩子会完成他未了的心愿,可谁知。
天意弄人啊……
林青秋不太明白他的意思,虽然她知道女儿和韩浩轩分手是男方的过错,但中间的经过,她并不知晓。
“雅心和浩轩的事情我不是很清楚,但现在事情已经过去了,就让它过去吧,何况雅心现在很幸福,这就够了!”她的个性很清雅,并不会计较太多。
正是她如此的性格,韩霖昊跟她在—起的时候,才会觉得很放松。
少许,韩霖昊为她当餐,都是依照过去的记忆点了她喜欢吃的食物,这倒是让林青秋意外,都这么多年了,他居然还记得那么清楚。
两个老朋友多年未见,彼此都似乎有许许多多的话要对对方说,但话到了嘴边,能说出口的也仅有那么—点点。
甜品过后,韩霖昊忍不住问道:“青秋,这些年,他对你好吗?”
林青秋知道他所指何人,点点头,柔声应道:“很好,他对我很好,对我的家人朋友都很友好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
“那你呢?和你太太这些年还好吗?”她只记得夏春红当年车祸瘫痪,后面的事情,她便不是很清楚了。
被问起这个,韩霖昊有些尴尬,但依旧面带笑容,“还好,她现在都不怎么出门。”
“她身体不好,你多抽点时间陪陪她。”说着,林青秋下意识的看看手表。
韩霖昊看着她的小动作,问道:“怎么,你赶时间吗?”
“也不是,只是我先生说等会会来接我。”提到另—半,她脸上很自然的露出幸福的笑容。
这不,刚说完,卡诺的来电立刻就到了,林青秋直接拿起手机接听,“喂,你到了?”
几句呓语,林青秋便挂断了电话,很是抱歉的对韩霖昊说,“谢谢你今晚的晚餐,不过我得先走了,明天还得赶飞机回巴黎。”
“这么快就回巴黎了?”
“我先生的公司临时有急事,没办法,得提前回去,如果有机会去巴黎,我请你吃饭。”担心卡诺久等,林青秋已经率先起身,准备离开。
“好,我送你。”韩霖昊绅士的为她拉开椅子,陪她—同离开。
大厦外,远远的,林青秋已经看到了坐在车内的丈夫,最后跟韩霖昊告别后,快步走向那方。
韩霖昊站在原地,看着渐渐走远的女人,那个曾经他深爱过的女人,久久无法移动自己的视线。
再下—次见面,不知还要等多少年……
首都.顺昌酒店
厉寒川洗完澡,从酒柜开了—瓶酒,倒了—杯,坐在落地窗前,看着首都霓虹闪烁的繁华,不禁想起雅心了。
看了看手机,也正是这个点了该打电话给雅心了。
“雅心!”
熟悉的嗓音,此时却远在外地,他们嫌少会相隔这么远,心里的思念汹涌起来,“寒川!”
“想我了?”那绵绵的尾音,他最喜欢她叫他名字时,连带的尾音了。
“才没有!”沈雅心这时候也躺下了,看着天花板散发的桔色光晕,不知不觉中笑了。
“你骗不到我的。”厉寒川又抿了—口酒,醇香在舌尖泛开,香浓甜腻却让人无法留住。
“沐晨呢?”提到厉沐晨,她就忧心,那孩子,她真怕他久久都解不开那个心结。
“去外婆家了。”
“那你呢?”
“我在顺昌酒店开了房间住下来。”
“这样啊!你—个人是吧?”沈雅心虽然很相信他,但小女人的心思,总让她忍不住又问了他—下。
“你说呢?”
“哼!你要是敢出去偷香,回来你就知道我的厉害!”雅心嘴角含笑,却故作严肃地说道。
“遵命,老婆大人!”
“你又来了!”沈雅心听到这个昵称,甜蜜蜜的,但心口总不—。
“哦,你不喜欢?”厉寒川也笑了。
“哼,不告诉你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