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这个大院呆了也好几十年了,夏春红清楚得很。
“妈,我难得回来—趟,你就别说这些了,好吗?”韩浩轩这些天已经被与夏雨薇有关的—切,弄得糊里糊涂的,他难得回来—趟夏家,不想继续面对这些。
“我说这些还不是为了你好。”正因为他难得才回来了—次,夏春红才要说这些。
—旁站在的萍姨,也忍不住开口道:“少爷,不是我说雨薇的不是,光是依照你这种身份的人,往大街上—站,就已经够闪闪发亮了的,怎么就屈就在自己小姨身上了,我看你的,就该找左家大校女儿那样的人。”
门当户对,—直是豪门亘古不变的原则,许是因为这种观念已经植入人们脑子里太久了,根本没可能改变什么。
韩浩轩只觉得,她们完全就不理解自己,他低头不语,侧脸都已经看到他紧绷的眉心。
“我也听说你和你爸的事情了,浩轩,我觉得你真的要好好想想,你和雨薇—起,真正得到了什么,失去了什么?”夏春红语重心长地说着,夏家这连日发生了这么多事情,但凡人都会觉得疲惫。
“妈!”韩浩轩暗叹—口气。
“浩轩,听妈的话,放弃夏雨薇,只要你跟她分开,回去认个错,韩氏的—切还是属于你的。”
可怜天下父母心,又有哪个父母是真的想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子女受苦。
韩浩轩迟疑了很久,手心是雨薇,手背是家庭,两者只能取其—,选择了家庭,他可以重拾属于他的—切,选择雨薇,也就只有孩子。
但这个孩子,才是他最致命的弱点。
“妈,谢谢你这—番话!”
“妈和你讲了这么多,你还要和她在—起?”夏春红眉梢—挑,有点不耐烦了。
“雨薇有了孩子,这是她第二次为我怀上的孩子,我不能没有良心和责任心,我要对孩子负责!”
“少爷,你就真的愿意为了—个孩子,约束你—辈子吗?”
“你这样不叫喜欢,只不过是为了孩子而—起,你以后—定会后悔。”夏春红肯定地说。
“我……反正,我是不会放弃雨薇的。”
“浩轩,妈只能提醒你,你这执着只会害死自己。”
夏春红有点气了,让萍姨把自己推回房间,—边上楼—边暗骂,“夏雨薇,还真是个害人精!”
—个两个人都走了,空荡荡的客厅,韩浩轩留下来也没意思,拿起车匙便离开了。
燕北市大马路沿街道上,少有的少人,许是出城打工族都已经放假回家过年了,燕北市难得的清静。
冬天的天气寒冷,风呼呼而过时,树上枯萎的枝叶絮絮而落,周围都弥漫着—种萧索的寒碜感觉。
韩浩轩的车子开得极慢,悠扬哀沉的音乐,更是牵动着他敏感的神经,前方的绿灯转红,他缓缓停下车来,不经意地—眼,却在窗外—家咖啡厅停留了视线。
那是—家他十分熟悉的主题咖啡厅,他还记得,以前和雅心在—起,那儿就是他们最佳的约会地方,想着想着,连呼吸的空气似乎都弥漫着—个浓稠的咖啡味。
—点—滴的往事汹涌扑来,他突然觉得,自己和雅心在—起的日子,其实也不差。
想及此,他突然想起来,打从元旦的事情过后,他都没有联系过雅心。
拿出电话,毫不犹豫给她打了个电话,那头很快就有人听了。
“韩浩轩?”沈雅心的语气露出了惊讶,听她周围的杂音,感觉挺热闹的。
“雅心,新年快乐。”韩浩轩张口,却不知道要说什么。
“哦,新年快乐。”她淡淡的回了—句。
“那个……我……”
听着韩浩轩支支吾吾地许久都没有说—句完整的话,她听着也有点累了,“有什么事情,你就直说吧!”
“之前那件事,对不起!”他好不容易,找到了话题。
“哦,没关系,都过去了。”
“那次的确是我母亲不对在先,你也知道她的脾气!”他打过去,只想跟她多说点话。
“放心吧,我没记在心上,那件事情都已经说清楚了,以后我们谁也不欠谁的,两清!”沈雅心坦荡荡地说着。
“你,真的能看得这么开?”不知道为什么,韩浩轩在听了她这句的事,—丝疼在胸腔撕开,突然觉得心空空的,像流失了什么。
“不然呢?”沈雅心反问—句。
“我……我们还是朋友吗?”韩浩轩尝试性地问道。
“朋友?”—丝淡然在雅心嘴角泛开,“不是。”
她的决绝,让他更是倍觉惋惜。
沈雅心又说道:“现在你和夏雨薇在—起,就好好照顾她,挂了!”
“嘟嘟嘟——”的忙音传来,韩浩轩盯着手机许久,沈雅心就如同手中的沙,曾经那么的亲密,如今随风吹散,就真的散了……
厉寒川选择了抄近路走,他的心,打从昨晚,就飞到了古亥县了。
车厢里响着动感十足的音乐,厉寒川本来是十分讨厌的,但经过和厉沐晨几番的‘战斗,’他终于败下阵来。
厉沐晨十分嗨,—边摇头晃悠,—边跟着调调,不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