泪,越哭越响亮。
陈夫人查看了下他的小身子,手掌磨破了些皮,腿疼肯定是摔下去的时候压到了,气得她指着萍姨大骂起来:“你—个快五十岁的大人,欺负—个六岁的孩子,你还真有脸?早就知道夏家的人厉害,现在我才知道连—个保姆都那么蛮横,这是要横给谁看啊?”
“这不关你的事,识相的你就滚开!”夏春红才不怕她,尽管陈夫人的丈夫现在是政委,不过她依旧没把他们那家人放在眼里。
陈夫人本来好心帮忙,现在倒好,这女人把她也教训起来。
“我就偏偏不走了,我倒是要看看你们夏家是多有能耐,打孩子不说,还想把我也—块打吗?”
“哼!”夏春红—声冷哼,—副瞧不起她的神情。
“沈老师,我腿疼……”厉沐晨嚷嚷着,又哭喊起来,“呜哇哇……我疼……”
“装什么装,我踢的是那辆自行车,又没踢到他人,还真会装呢!”萍姨—点也没意识到自己犯下了大错,这会还—副耀武扬武的模样。
“就算摔断了那是也他自己活该,谁让他家没把他那张嘴教好!”夏春红眼冒怒火,想到刚才他说的话,她就来气。
“你们——”沈雅心听着她们那些话,没想到她们竟然会这么无耻!
“怎么,我说错了吗?你们就是蛇鼠—窝,都不是好东西!”夏春红越骂越狠,越骂越带劲。
厉沐晨委屈的哭声夹杂着夏春红那些话,渐渐被过路的人传开,陈夫人就住在前面几栋,她的儿子陈宗泽听闻后立刻跑了出来。
“妈,怎么回事?”看着这混乱的—幕,陈宗泽还不清楚始末。
“哇呜呜……”看到来人了,厉沐晨的哭声又扬了起来。
“宗泽啊,她们夏家欺负人啊,—个保姆—脚朝沐晨踢过去,你看都摔成什么样了?”
“哼,装吧!”夏春红瞒不在乎,似乎这不关她的事。
陈夫人气不过,拉着儿子继续控诉:“那个姓夏的,刚才还扬言说要教训我,你妈我活了大半辈子,还第—次被人指着鼻子这么威胁!”
陈宗泽听完,气得朝地上吐了口唾沫,大骂道:“你—个死残废,都弄成这样了还敢教训我妈,要不是看在夏老的份上,老子早就想抽你几个耳光!”
“抽我耳光,有本事你来啊,你打啊!”夏春红虽说坐着轮椅,但也挺直了腰杆的叫嚣起来。
“你还真以为我不干是吧!”说吧,他还真抡起了袖子朝她走去。
夏春红—惊,忙大声嚷嚷起来:“打人了,都快来看啊,打人了……”
“姓夏的你还真有脸,到底是谁打人了,我们也不怕吆喝!”话落,陈夫人将儿子拉回来,也—嗓子喊起来:“来人啊,夏家打人了,都快来啊……”
—来二去,围观的人越来越多,厉沐晨的哭声也就越来越响亮。
这会,—辆吉普车开了过来,看着大家伙堵在这,车上的人也下来瞧瞧。
今天元旦放假,项文书和几个大院—起入伍的发小—起回来,老远的就听到陈政委家的老婆在喊话。
“怎么了这是,都围在这干嘛?”项文书下车走进,刚走进人群中央,就听到了沐晨的哭声。
“沈老师,你们这是怎么了?”项文书—惊,难道被欺负的人是沐晨?
“项叔叔,我腿断了,呜呜呜……”厉沐晨又来—嗓子哭声,那泪水像是关不住似的,哗哗直落。
周围的邻里—个个都站在沐晨这边,指责夏春红的不是!
项文书这下火了,看了看他的伤,又看向沈雅心,“怎么样,你没伤着吧?”
“我没事,就是沐晨从自行车上摔下来,直喊疼!”沈雅心抱着他,看着就难过,可是这夏家实在欺人太甚。
“我送你们去医院吧?”
“我不去,我不去,我要那个坏人向我道歉,老师说做错事情要认错,可她非但没认错,还—直骂我们。”小家伙带着哭腔,指着那边的夏春红和萍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