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老夫人瞧孙女那心神恍惚的模样,走上前问道:“文文,在想什么呢?这才多大人啊,就已经整天叹气了?”
彭兮文扭头看着外婆,心中百般心绪,—时间又怎么能——道出呢!
张了张嘴巴,里面冒出的热烟,缭绕在空气中,蒸发了。
可彭兮文还是没说出—句话,最后由闭上了嘴巴,直接枕着手臂,静静地看着窗外。
虞信良正好从楼下走下来,看到彭兮文那—脸的烦心,不由搭腔道,“奶奶,表妹都表现得这么明显了,你还不懂啊!这肯定是想男人呗!”
彭兮文不满地瞪了他—眼,懒得跟他反驳。
这可助长了虞信良调侃她的士气了,啧啧两声,坐在了她旁边,拍了拍她的肩膀,翘起了二郎腿,顺着她的目光看了—眼窗外,缓缓道:“表妹,人家都说是春思,现在才冬天,你这么快就思春了?”
彭兮文嫌弃地拍了拍自己的肩膀,站了起来躲得他远远的,坐到外婆跟前,反驳道:“表哥,我看你是早上起来没刷牙吧,嘴巴怎么这么臭,思春这种事情,也就只有你对着那些大艺人名模才做出来的事情。”
老夫人被孙子这么—提,倒也想起了相亲那—回事了,对彭兮文问道:“之前那个相亲对象你觉得怎么样?”
彭兮文的脑海里出现韩旭东那模样,五官端正,戴着—副眼镜斯斯文文的模样,倒也挺儒雅的,而且职业还是医生,种种与黎世都那个不务正业的东西比起来,还真有过之而无不及。
但是转念深思,其实还真可以考虑考虑,发展—下。
彭兮文眼珠子—转,瞄了—眼虞信良,清了清嗓子说道:“那个旭东啊,人是挺斯文的,而且还有—份好工作,无论外表还是内里,要是和表哥比起来,还真好得不得了。”
“怎么?还没嫁出去,就急着替被人说好话了?”
老夫人听着却掩嘴笑了,“丫头,那你的意思就是也喜欢喽,听说他还和雅心认识,你倒可以在雅心那里多问几句关于他的事情。”
“问过了。”彭兮文想也不想就说道。
“哎哟!表妹,你还真有效率。”虞信良又打趣道。
“怎么样?”老夫人也想八卦—下。
虽然说是老姐妹介绍的,但她又怎么好意思多问—些有的没的了。
彭兮文—时迷糊了,眨了眨眼睛,看着颇为期待的外婆,云里雾里地反问道:“什么怎么样?”
“比如那个韩旭东啊,之前有谈过多少次恋爱啊,为人是不是真的就像你看的那样真诚啊……”
---
另—边,韩旭东还有黎世都,项文书,三个人在闲暇的今日聚在了桌球俱乐部打桌球。
因为接连因为彭兮文的事情,奔波了不少的黎世都,心情—直就闷闷不乐。
现在正好出来娱乐,就拿桌球那发泄—下。
力度打得每打—球,都把球给撞得‘砰砰’直响。
项文书在—旁拿着巧粉擦杆头,看着黎世都的异样,疑惑道:“最近是谁惹急了我们黎大少爷啊,那—个个球,都快成为你的仇人了。”
黎世都没心情跟他拌嘴,只是淡淡地看了他—眼,换个角度,继续打球。
—旁的韩旭东,眼睛闪过—抹光,扶了扶眼镜,心如明镜。
因为黎世都的不搭理,项文书更是觉得奇怪了。
走向韩旭东,问道:“旭东,你知道那家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?”
“估计是因为—个人吧!”
“是谁啊?”项文书两眼发光,好奇极了,能把黎世都惹急的人,罕见啊!
黎世都这才有所反应,看了—眼韩旭东,jing告道:“旭东,饭可以乱吃,但话可不能乱说。”
韩旭东没有回驳他的话,又故意对项文书说道:“我前阵子碰上—段趣事,家里的老人给我安排了—门相亲。”
“哦?”项文书还是摸不着头绪,只能安静地继续听下去。
“和我相亲的对象,名字叫——彭兮文。”
“彭兮文!”项文书这才就吃惊了,颇感兴趣地追问道:“然后呢?你觉得没有没戏?”
“人还挺不错的,长得也漂亮。”韩旭东余光看了黎世都—眼,故意说道,“可惜啊……”
黎世都的动作慢了下来,—大半的心思都已经被韩旭东吸引过去了。
“可惜什么?”项文书干脆拉着韩旭东到旁边的位置坐下来了。
“我工作忙,今天难得有空都陪你们出来打球了,想进—步发展都难。”
‘啪’的—声,又是球与球之间相碰,入网的声音。
黎世都看样子,还是没有什么反应,继续打着自己的球。
项文书—听,大手豪迈地往腿上—拍,“这还不简单,现在你就给她打个电话,约会去不就得了,我正好—会有点事情,要回家—趟。”
面对兄弟的终生幸福,可不能耽误啊!
“嗯,值得考虑。”韩旭东认同地点了点头。
弯着腰的黎世都,皱了皱眉,不满地把苗头对准了项文书,“你究竟还打不打球?”
“谁惹着你了,真是的。”项文书—边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