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成庆和柳如是行走如风。突然间,并肩而行的君成庆突然一顿,慢了下来。
“怎么了?”柳如是问道。
“再往前便是王家巷子。若是抄近路,从王家巷子过去是最近的。若是避过王家巷子从大道过,要多花一炷香的时间。”君成庆说的。
“那就从王家巷子过吧。”柳如是说道。
“只是……”君成庆欲言又止。
“只是什么?有什么还不能说的?你个大老爷们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扭扭捏捏的了?”柳如是问道。
“那可是王家巷子。”君成庆说道。
“王家巷子?”柳如是心中突然感到一寒,“那个王家巷子?曾经一夜之间满门被杀的王家?”
“没错!就是那个王家。王家的院落已经荒废了,但是王家巷子还能行人,有不少抄近道的人往来。”君成庆说道。
“既然如此,那便走王家巷子吧,别人走得,我们也走得。”柳如是说道。
君成庆点头赞成。既然妻子都没有任何忌讳,自己这个大老爷们怎么可能挑三拣四。
“我感觉有点不对!有种心神不宁的感觉。”君成庆说道。
“我也是!心里总感觉有什么事情发生。难道不器出了什么事情了?这可如何是好?我们得抓紧时间赶过去。”柳如是加快了脚步。
就在两人接近王家巷子的时候柳如是突然停了下来,对君成庆说道:“我突然觉得我们不该从这里过去。我隐隐感觉到了某种莫名的危险。”
“我也深有同感。好像冥冥之中的某种存在再阻止我们继续向前。自从不器给我们敞开一扇新的大门之后,我的直觉便越来越准了。”君成庆说道。
“那我们就换条路走?”柳如是说道。她刚要调转方向前往别处,就听得不远处的林子里传来呼救的声音。是个小孩的声音,像是受了伤,力道稍弱,在小孩哭泣的间隙还能听到其不断呼唤着“妈妈”。
“是哪家小孩?可曾是迷路了?还是受伤了?”乍闻小孩哭声,柳如是也是母性泛滥,便加快步子向林子里寻去。
“恐怕有诈。这样偏僻的地方,哪会有什么小孩子?”君成庆说道。
“我也觉得蹊跷,不过不怕一万就怕万一,真要是有小孩迷路或是受伤,我们也好援救。若真是什么陷阱……”
“我跟你闯过去就是了。”君成庆说道。
“谢谢!谢谢你的包容。你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。”柳如是小声说道。
“这就见外了,都老夫老妻的了,还谢什么谢。”君成庆居然老脸一红。哪怕不是柳如是第一次夸他温柔,他也还如同当年,时间改变了容颜却还是没能改变他对柳如是的情感呢。
林子离他们并不算太远,树木葱葱,林草茂盛。君成庆和柳如是只是看了一眼便发现了端倪。太不寻常了,如是真有小孩在树林之中,这外围的草不可能一点被人走过的痕迹都没有。哪怕是第一次有人走过,也不至于让他们有所怀疑。
当然也不排除是从树林另一侧进的树林,但那边林木森森,密密匝匝,延绵几里地,根本不像是一个小孩子能进得去的。
君成庆和柳如是夫妻二人相视一眼,彼此都读懂了对方眼里的意思。两人神色都有了些许凝重。他们都想到了一处,难道是有人将一个小孩劫持到此处就是为了对付他夫妻二人?亦或者说是某些擅长口技的高手舌下的陷阱?
他们出门乃是临时起意,根本没有任何计划。而知道他们微服出门的人,就连何大先生都不清楚,这些人居然能够拿捏得如此精准。如果真的只是为了对付他夫妻二人,那对方所谋肯定不小。而且势力极其庞大,肯定有人在大将军王府周围蹲点监视了很长的时间。而且幕后之人甚至是个机智无双的谋士,将他们夫妻二人的行为都研究透彻了。
这样的势力不出手便便罢了,一旦出手恐怕就是携雷霆万钧之势而来,恐怕自己夫妻二人免不得一场血战,若是一个处置不好恐怕都得交代在这里。
“孩子你在吗?”柳如是大声问道。
两人都没有进入林子,小孩的哭声仍旧没有变化,只是顾着哭泣,仿佛没有听到柳如是的呼喊。
“退!”君成庆突然大喝一声,身体急忙向后退去。柳如是本就有所准备,君成庆退字还没说出口整个人已经往后退去。两人动作如行云流水、动如脱兔、翩若蛟龙。
他们后退的同时,便看见林中突然飞出一张张金丝巨网,网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金属倒钩,钩子上显示出绿莹莹的色彩,显然是淬毒的网钩。在金丝飞出的同时,无数箭矢如灾年蝗虫密密麻麻向着他们射来。
两人虽然后退得及时,但危机仍未解除。无数的利箭落了空,但仍旧有不少还向着他们射来。君成庆手中宝剑虽没出鞘,但他挥得密不透风,将柳如是和自己护得严严实实。
在君成庆的护持之下,君成庆和柳如是忙向旁边不远处的大树退去。只是还没退到大树边,君成庆和柳如是心有所感,马上调转方向向远离大树的地方退去。
也在他们退却的刹那间,大树的背后突然多出了一人。此人手持长弓,身后背负一个箭筒,里面插满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