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果萱婕原本就打算来勒死她,为什么还会带一根皮带?她都事先有准备了,为什么不拿绳子?绳子,结实的布带,哪个不比皮带好使力?”
“她...她一开始就想好了要栽赃我,她就是这么恶毒的!”
老人显然没想到宋天恩还能留意这样的细节,但很快还是给出了一个解释,可宋天恩听了他的解释又是摇头。
“如果她明摆着就是要来栽赃你的,还特地带了一根男士的皮带,你又怎么会让她动手勒死你的妻子?”
“不是男士皮带!是女人的皮带!”
“哦?如果是女人皮带那就更奇怪了?那你为什么说她带一根女人皮带过来是为了栽赃你?这怎么栽赃?难道不是更佐证了你是无辜的吗?”
“你诓我!”
老人的双眼中一瞬间爆发出了凶狠之色,而宋天恩只是冷冷的看着他。
“没有栽赃,也没有陷害,你就是在编故事,人就是你杀的!”
老人突然暴起,他把桌上的脸盆猛地掀起砸向宋天恩,宋天恩躲避不及被这一下砸了个结实,还没站稳就看到一个身影越过他跑了出去。
宋天恩不顾疼痛立刻追了出去,然后就在那破旧小屋的门口两个人扭打在一起。
虽说宋天恩是个二十来岁的小年轻,但那老头常年拉板车收废品,身材精瘦却有着一膀子蛮力,更何况他现在只想跑路,而宋天恩不知死活一直抱住他上身不松手,他气急上来连撞带捶发了疯似的挣扎。
宋天恩被打了很多下,他感觉自己脸上一定是流血了,嘴里也咸咸的,但他的脑子转的很清楚,亡命之徒,再一放跑怕是难找。
“你到底是什么人!那两个娘们跟你有什么关系!你吃饱了撑的多管闲事!!”
老头怒骂,宋天恩死死的咬着牙,虽是气急却也摁不住他,只得心一狠说道:“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,你今天不去自首,我死拖都要把你拖去!”
“呸!拖我去又能怎样!这种情况蹲个五年十年顶破天了,老子再捱个几年追诉期都过了!你们能把我怎么样!!”
“再说了!你有证据嘛!你找的到那根皮带吗?皮带早就被烧了,烧成灰了!没有凶器,没有人证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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证,你能把我怎么样!!”
宋天恩脑子嗡的一声,合着这人半点悔意都没有,还早就想好了要逍遥法外,那他怎么能放手!
“也就是说现在还追诉期内,你给我走!”
宋天恩爆发出一股蛮力,死拽着他就要往外拖,那老头挣扎不脱甚至上牙来咬,宋天恩被他狠咬一下终于是手一松,老头逮着机会推开他拔腿就跑,而这一下也就难抓了。
宋天恩对这一带不熟悉,那老头却十分娴熟的翻过了矮墙,等宋天恩也爬过去时,一条巷子前后都是空荡荡,早就没了人影!
手背上已经被咬开了一个大口子,鲜血直流,宋天恩懊恼的站在原地良久,最后还是长叹一口气,叹这老天爷不长眼,竟让这样的人渣到处横行!
回到平房内,宋天恩看着桌上的鸟笼,却也只得苦笑。
“你能找到他一次,能不能找到他第二次?”
笼中鸟歪着脑袋看他一眼,却是无甚反应。
宋天恩坐上了回余市的大巴车,因他穿的整齐不像坏人,边上就有乘客看他手流鲜血递过来纸巾和水,但宋天恩没有接,他脑子里想的全是等一回去就立马去找吴钦。
吴钦在他看来还算正直,即便现在他们那里很忙,那个年轻的队长应该也不会任由一个杀人犯逍遥法外。
想是这样想的,宋天恩回过神来却觉得自己好像落下了点什么,想了半天才想起来那个稻草人竟没带回来,这一下却是不知道丢在哪里了。
回到余市,天已经完全黑了,他在这事情上又耗了一整天,想想自己刚入职却总是旷工也很过意不去,于是还是给师兄先打了个电话。
他在电话里先跟师兄道歉,然后又再三保证自己对这份工作的热爱,最后才是把今天的始末缘由给说了,却不想那师兄那头听完却是‘嘿嘿’笑了。
“师兄...您能帮我跟吴队长说说吗?这人真实打实的是杀人犯,我绝对没冤枉他!”
“这找姓吴的没用...”
“那找谁啊!”
宋天恩说着又气上了,他还能去找谁,还有谁能主持个公道。
“你不是把稻草人带过去了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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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阳一突然很神秘的说道,宋天恩觉得他意有所指,果然师兄接下去就说道:“你已经帮了那三个死鬼最大的忙,那就是找到他,剩下来的账就让他们自己去清算吧。”
“这个意思是...”
宋天恩不确定自己有没有理解错。
“你别管了,回家去吧,不是还挨打了吗?这下回去能睡个好觉了,你这小子,看着斯文还挺莽的,跟杀人犯叫板,有你的。”
电话那边师兄笑呵呵的说着,说完就挂了,就只留下宋天恩一脸懵的还站在汽车客运中心的大门口。
夜色深沉。
等宋天恩洗完澡处理完伤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