城那么远的地方。
这在冒顿看来简直是蠢透了,到时候汉部落只要稍有败势,他们连逃回城里的机会都没有,那么远的距离,自己肯定能在汉部落的溃军回城之前截住他们,到时候城里的兵力更少,他们就更别想挡住自己联军的进攻了。
而在汉军的大营中,血屠和柴多多、游智等人站在木头搭建的指挥楼车上,也已经看到了千米外黑压压的联军。
血屠掏出一个炮兵专用的木头测距卡片,结果比划了半天也没搞清对方离着自己到底有多远,反正既然能用肉眼看到,那就最少也得七八百米以上,这个距离完全就在圆弹的攻击距离之内了,于是他二话不说,就下令让炮兵门开始装填弹药了。
指令很快通过旗号和金鼓传了出去,亲兵们也跑到各个炮位挨个通知一遍,很快炮兵们便收到了消息。
按照射角五度,一倍装药,实心球形铁弹装填,发射方式为齐射。
由于事先准备好了的关系,炮兵们有条不紊的开始装填弹药,速度进行的非常快,毕竟基本校证早就是提前弄好了的。
汉军车阵之间的各个炮位上,炮兵们娴熟的进行着瞄准,清膛,装药、装弹、引火等一系列操作,然后各个炮长再举起指示旗。
“报告,一门准备完毕。”
“二门准备完毕。”
“六门准备完毕。”
......
看到各门火炮装填完毕的指示旗举起,血屠毫不犹豫的就下了开炮的命令。
“放。”
各炮长见到中军的大旗挥动之后,也立刻挥下了手中开炮的令旗,炮手们也立刻拉动了燧发机上的麻绳。
轰轰轰轰————
一时间,汉军前阵传来一连串震天动地的巨响,仿佛平地炸雷,火光连闪,硝烟成云,炮弹一颗接一颗的呼啸着向前飞去,狠狠的撞入敌阵之中。
冒顿的联军人数众多,指挥起来也没有汉部落这般如臂驱使,他的中军率先列阵停下,两翼的联军紧随其后,这才刚刚列队站好,就听到汉部落大军那边传来一阵轰隆隆的响声,听着就像是在打雷,隔着一千米都感觉反复就在耳畔炸响。
冒顿愣了一下,根本搞不明白这是什么状况,难道汉部落那边又弄出来了什么新式的战鼓?居然声势如此骇人?
可是这声音听起来又不像是鼓声,就算是再厉害的鼓,想来也不能发出这样震天动地的巨响吧?
不过汉部落搞出这么大声势,难道是想趁自己千里奔袭,立足未稳的空档来个先发制人?他们下达全线冲锋的命令了?
可是响声过后,他又没看到汉军有什么异动,那些人还是列成一线排在那里。
“汉部落到底在搞什么?”
正当冒顿睁大眼睛仔细往汉部落那边张望的时候,巨响过后,他突然看到对面有一些黑点疾速向自己这边飞来。
冒顿心里顿时咯噔一下,他立刻意识到这应该是汉部落那边的攻击。
“不好......”
冒顿立即大喊了一声,然而还没等他做出更多的反应,数十颗黑黝黝的铁球就已经以不可思议的速度飞入了他的军阵中。
霎时间,铁球飞入军阵,在数万人马中趟出几十条血胡同,凡是处于弹道上的任何东西,不管是人是马还是车辆,统统被飞驰的铁球撞了个粉碎。
冒顿的大军之中顿时血肉横飞,天上抛起几十条血线,炮弹飞过之后,大军中才传来一阵伤兵的哀嚎和其他人恐惧的尖叫。
正中炮弹的人当场被巨大的动能轰碎,肢体和血肉向四周飞溅,连叫一声都没来的及,就已经化成血雨,淋了两边的士兵一身。
后面那些也同样如此,中者当场身亡,哪怕被炮弹擦到,就算不死也得重伤残疾,有的人直接被轰碎了身体,有的被炮弹擦掉了半个脑袋,还有仅仅的擦中了四肢,然而四肢也在眨眼间脱离了自己的身体。
炮弹巨大的冲击力横扫联军阵营,生生趟出数十条血路,最后动能耗尽坠落地面,然后又再次从地面弹了起来,继续杀伤后面的联军,连跳了两次,才彻底砸入地面之中。
由于多了很多‘阻碍’的关系,炮弹的跳弹次数已经明显比试炮时减少了一到两次,最终射程也有了大幅消弱,不过战果依然十分可观。
一轮火炮齐射之后,冒顿的中军大阵已是人仰马翻,倒是两翼的联军受到攻击较弱,最外围的军队甚至只听到了一阵惊雷般的响动,然后中军那边就出现了骚动,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,他们甚至都不知道。
而位于中军的冒顿,看着身后大军的惨状,已是吓得脸色煞白,双方还距离那么远,汉部落到底是怎么攻击他们的,而且这种攻击的威力居然如此巨大而且残忍,一击之下非死即伤,几乎已经将他的中军打烂了。
仅仅这一轮攻击,他的联军中就有最少六七千人当场废掉了,就算现在没死的,也绝对撑不过一顿饭的时间。
而在战场不远处正在观望战况的苏日图部斥候,也傻傻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,他们其实早就等在这里了。
这边见到冒顿的大军才刚刚抵达,他们正打心底里害怕冒顿人多势众,兵强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