们叠豆腐块了,能把餐具摆到规定的位置,把帐篷内的地方打扫干净,并且掀开帘子通风,这就已经很不错了。
打扫完内务之后又开始排着队去吃早饭,接着就是开始在教官的带领下去干活儿,中午吃饭休息一会儿后还要练习队列,下午继续干活儿,傍晚的时候还要组织起来学习军法,一边学习军法一边用军法学习认字,一群人就拿着树枝在自己跟前的地面上学习写字,每天五个,不多也不少。
军营的生活是枯燥乏味的,新兵们已经渐渐的知道了这里的规矩,不管是干什么,都要求整齐,要求速度,还有团队合作,就像早晨的起床鼓一样,是必须在鼓声停止之前穿好衣服出来集合的,不然就要挨打。
就这样过了一个星期之后,军营里终于有了点罗冲想要的样子,一圈高高的木头栅栏被围了起来,隔一段距离还有一座木头搭成的瞭望塔,军营的大门处也有了站岗的士兵,营地里的公厕和水井也已经挖好,现在就差营房、仓库、还有畜棚了。
而在同一时间的汉阳城里,罗冲正在冶金工坊中带着人试制铜管的军号,军号其实是一种最简单的乐器,说白了就是一个被拧了一圈的喇叭,发声全靠嘴吹气,声调也全靠嘴唇的震动和吐气量来定,没什么复杂的音阶调节装置,也就是开局一根管,发音全靠嘴的玩意儿。
碾压铜板的技术汉部落已经非常成熟了,军号的制作无非就是把薄铜板裁剪成需要的形状,然后钣金工或敲或碾成想要的形状,最后用青铜焊料和烙铁焊接缝隙,再一节节的焊接在一起,说难不难,但也不是很容易,尤其是焊接这个步骤。
铜锡比例一比一的青铜熔点大概五六百度,再把这种合金制成细条状,用的时候把烙铁烧成暗红色就能把焊条直接烫化,非常的原始,但是好用,还不会坏,就是想要掌握这项技术需要费些功夫练习一番。
汉部落没有乐谱这种东西,所以罗冲只能手把手的教人吹军号的技巧,近代军号有几十种不同的作用,复杂程度难得一批,甚至可以专门总结成一种语言,和旗语类似,如果是友军的话,看不见对方的时候就可以用军号汇报自己的番号,不过那是在二战期间的产物,当时连无线电步话机这种交流工具都没有,才演变出了用军号在战场传递消息的方式。
但是在高度信息化的现代,自然不可能再用这种方式,所以慢慢的‘号语’也就失传了,饶是罗冲军人出身,但因为出生年代的关系,也只记住了几种常用的起床号、熄灯号、集结号、冲锋号、开饭号、警戒号这些最基础的号谱,其他的他压根就没听过,更别说记下来了。
不光罗冲这边在忙碌着,其他负责准备物资的部门也没闲着,搜罗药材的,缝制衣服的,每个士兵两双单皮靴,一双羊毛靴,白色麻布内衣两套,春秋袍裤两套,棉袍棉裤一套,棉被一床。
当然了,棉花是不可能有的,汉部落的棉被全是用麻布做被面,里面用三层羊毛毡做的被子芯,就连士兵们过冬的棉服也是如此,鉴于材料紧张,造价昂贵,所以被子和棉服全都是每人一件,反正不管春夏秋冬穿的都有底衣,睡觉的时候也要穿着底衣,那就把底衣勤洗勤换就好了,外套这东西洗起来也不方便,少洗两次也没关系。
除此之外还有这次配发的钢盔,钢盔外壳直接用薄钢板冲压而成,这个没什么值得说的,有必要一提的是钢盔的内衬。
钢盔是一定要有内衬的,而且还要具备支撑和缓冲的作用,如果没有内衬就直接把钢盔扣在头上只有两种结果。
第一种是像小日本的关东军一样,他们刚开始配发钢盔的时候就没有内衬,结果到了苏联那边,冬天的时候士兵的头皮都被冻得粘在了钢盔上,一摘钢盔就连着头皮一起扯下来,所以才有了后来钢盔下面带屁帘儿的鬼子。
第二种就是因为没有缓冲层,带着这样的钢盔,当头部遭到重击时就会导致钢盔形变,最后把脑袋卡在钢盔里摘不下来,甚至还要造成二次损伤。
这都是前人用鲜血总结出来的经验,前世有某兔摸着鹰酱过河,而罗冲作为摸着另一个世界过河的穿越者,自然不会重复这样的错误。
因此汉部落首批装备的通用型钢盔,全部以钢板冲压做成外壳,内部用藤条编织成一个内盔,看起来就像是六七十年代那种藤编的工人防护盔一样,然后再把内外两层卡在一起,最后里面再缝制一层麻布内衬,调节用的带子,两侧还有带子可以系在下颌处。
这样做的好处就不用说了,因为头部没有直接接触钢盔所以不用担心冻伤粘连的问题,遭到重击还有内盔作为缓冲层,里面的调节带更是用处颇大,因为不管头大还是头小,都可以通过调节带子来适应佩戴者的头部,省去了制作很多大小型号钢盔的麻烦,因此才被称作通用型钢盔。
通用型钢盔的另外一个好处就是,它的正前面还有用来挂装面具的卡笋凹槽,周围还有一圈用来挂护颈的小孔,用来适应各种不同的兵种,如果他们需要改装的话,也是能够自己完成的。
一个字,结实,两个字,省钱......
就在汉部落这边忙着生产研发军用物资的时候,游伏的船队也已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