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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7章(2 / 7)

母亲、幼微和日后一定会降临人世的孩子的安危。

到了卿云斋院门外,他按了按后颈,转身示意遥遥相随的谨言、慎宇上前来,“安排下去,给我请一天假。好些天不合眼,累了。”

谨言慎宇称是。

一早,徐幼微挣扎许久,才一点点离开孟观潮的怀抱,轻手轻脚地起身。

期间看了几回孟观潮,见他神色平宁,唇角噙着若有似无的笑。静心聆听,呼吸匀净。

在睡着。

穿好衣服,去洗漱之前,又看了他的睡颜一会儿,给他掖了掖被角,迟疑片刻,轻轻地吻了吻他眉心。

在盥洗室,李嬷嬷服侍着徐幼微洗漱的时候,说了孟观潮请了一天假的事。

好些天不合眼,该歇一歇了。徐幼微嘀咕一句:“横竖也是请假,怎么才请一天?”她希望他好好儿歇息几天。

李嬷嬷笑眯眯的,“奴婢也是这么想呢。”

洗漱装扮之后,侍书怡墨问要不要摆饭。

徐幼微想了想,转回寝室,走到床前,握住孟观潮的手,轻轻地摇了摇,“吃完早饭再接着睡吧。”

他没反应。

“孟观潮?”她唤他。

他仍是没反应。

“那,就接着睡吧。晚点儿再来叫你。”她小声说着,松开他的手,哪成想,转身时被他展臂勾到了床上。

徐幼微低呼,继而便是气呼呼,“幼稚!”

他却低声笑起来。

站在帘帐外的侍书怡墨听了,相视而笑,退了出去。

孟观潮搂着幼微坐起来,用力亲了亲她鼓鼓的小腮帮,“我原以为,要赖床的是你。”

徐幼微睇着他。因着他的放纵,放纵自己赖床?不用别人,她就会笑话自己。

孟观潮柔声问:“每日骑马,习惯了?”

“嗯。”徐幼微的小脾气,总能被他的温柔轻易化解,“到这两日,真习惯了。今日其实晚起了一刻钟。”那一刻钟,全用来劝自己快起身了。

“怪我。”孟观潮又亲了她一下,“可也没法子,对不对?赶上忙的时候,一个月也就陪你几天。”

要是她好好儿的,也不用这样。徐幼微的心完全软化下来,抱了抱他,“起来吃饭吧?吃完饭再接着睡。”

“不用。我就是想在家待一天,陪陪你们。”

“随你吧。那我们去娘房里用饭。”

“嗯。”

上午,孟观潮和李之澄站在练功场外围,望着徐幼微。

幼微穿着一袭月白色道袍,策马驰骋在草地上。明明该显得飒爽英姿,她却是仙气飘飘的。

李之澄笑道:“特别灵。下个月起,教她马术。逐风也特别有灵性。”

孟观潮颔首微笑。

李之澄侧头看他一眼,就见他望着妻子的眸子在发光,整个人也焕发出无形的光芒。

这光芒万丈的男子,不论在何时,不论对待何人何事,都会迸射出光芒,区别只在于森寒、平和或温暖而已。

“四夫人真是让人艳羡。”李之澄由衷地道。

孟观潮唇角的笑意加深,慢悠悠地看她一眼,转身道:“走了。哄孩子去。”

李之澄轻笑出声。这样的孟观潮,亲眼得见之前,是她做梦都没想到的。

年少时,他就是让她羡慕甚至嫉妒的人:明明她是大学士的女儿,自幼年起,父亲就亲自教导,可是到了孟观潮面前,见识、学识就不够用了。

都是文武双全的人,文的比不过,就找机会跟他过招。

当时他怎么说来着?哦,不跟女子动手,赢的有多漂亮就有多丢人。

气得她。

索性求着自己的师傅跟他过招。结果,没出十招,师傅就败了,过后还说,孟老四已经手下留情,不然连三招都过不了。

她就觉得自己的日子没法儿过了,好像十来年的苦学都是白费力气,拼了命也比不上那天赋异禀的孟观潮。

真是咬牙切齿地妒恨了他一阵。

但是,父亲特别欣赏他。

他在金吾卫行走之后,经常被先帝留在宫里,君臣两个似乎有说不完的话。小小年纪就成了宠臣,跟谁说理去?

直到父亲被强行拉入皇子争储的风波之中,她对他才没了孩子气的情绪,只有感激。

若不是他,孟府老国公爷在当时不会力保父亲,父亲不知道要多吃多少苦头。

他在军中,对自己的父亲都不放心,时不时递加急折子给先帝。大抵是总带着情绪,话很刺耳,先帝当下够不着他,就拿他父亲撒气。最好笑的一次,先帝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儿念了他的折子,吹胡子瞪眼的,随后,让他父亲替他受先帝的罚:禁足十日。

想来,他应该至今都不知道吧。那种让他不安的事,亲朋怎么会告知。

而她在当时听说了,当然笑不出来,而且哭了大半晌。

是清楚,父亲有孟家父子两个力保,一定会走出困境。因为放心了,因为满心感激却不能道谢,还因为,有另一个人,一直陪着自己,无法回报。情绪只能以泪水宣泄。

到最终,先帝终于还了父亲清白。

得了清白,父亲那口气散了,倒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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