剑一虽然是云娇娇的大剑仙,可对自家主子的告状水平深有感触。
知道要是不把实际情况不添加任何情绪地告诉陛下的话,陛下根本没有办法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。
甚至有可能处罚人的时候,找的点都不对。
于是,剑一就对魏王是如何无礼众目睽睽之下拦住当朝贵妃,又出言不逊,以及恐吓天家贵妃娘娘的事儿,“一五一十”的阐述了事实。
谢北冥虽然心里生气,可依旧面色复杂的看了剑一一眼。
不愧是娇娇带出来的人,都特别会告状。
而且这人这告状的角度极其正确,比起小家伙那些,“我受了什么什么委屈,一定要为我报仇呀!”的那种只对心疼她的人才有用的告状方式。
这暗卫拿出来的告状方式,明显更能让人给别人治罪。
伸手心疼的拍了拍云娇娇的背,“放心,子珩哥哥会为你报仇的。”
云娇娇用脑袋在谢北冥怀里蹭了蹭,娇声道:“我就知道子珩哥哥对我最好啦!”
想了想,突然想起来刚才的那种不对劲之感,到底从何而来。
抬起头看向自家大饭票,眨了眨眼睛。
“子珩哥哥,魏王是不是不能生?”
在场众人:!!!
自从上次在朝阳郡研究瘟疫药方以后,云娇娇的医学水准直线上升。
刚才摸到魏王的手腕,下意识的就开始把脉。
然后就隐隐的发现了不对劲,但当时小心脏吓得怦怦跳,就没有多想。
现在立刻反应过来,这事情好像有些大大的不对劲。
所以魏王妃到底是怎么怀上的孩子?
难道是魏王妃有孕之后,怕魏王出去沾花惹草,直接把他给化学阉割了?
谢北冥有些头疼的揉了揉额头,完全不知道云娇娇到底是怎么发现的这件事。
本来不想让小家伙知道这些肮脏的事儿,可偏偏他自己发现了。
对德胜沉声道:“德胜。”
德胜立刻知道谢北冥到底是什么意思。三步并作两步地,带着人去封口。
这事可不能传出去玩,一旦魏王知道自己被戴了绿帽子,弄死魏王妃怎么办?
以后还有谁能在魏王府里跟魏王内耗,让他少过来招惹其他乱七八糟的事?
谢北冥吩咐了德胜一声便不再多说,拉着云娇娇的手往殿里走。
“进去说。”
进了屋之后,云娇娇一脸期待的看向谢北冥。
“所以,他是真的不能生?”
谢北冥满心无奈的把事情的来龙去脉,全都给云娇娇解释了一遍。
云娇娇越听越惊讶,眼睛瞪得大大的。
这魏王妃周氏可真是个神仙姐姐呀。居然坑人的手段这么多。
怪不得她时隔这么长时间再次见到魏王,觉得魏王憔悴了许多,像是老了十岁不止。
她之前一直以为,是因为话本子中的男主对女主情根深重。霍艺馨死后,魏王生无可恋,醉酒消愁,把自己造的不人不鬼。
可却万万没想到,全都是魏王妃的功劳。
就……风水还挺能轮流转的。
云娇娇:“所以魏王妃肚子里的孩子不是魏王的,那到底是谁的?”
谢北冥揉了揉青筋直跳的额角,无奈的道:“是魏王身边亲卫侍卫长的。”
云娇娇:哇!这俩人胆子可真大啊!
“你说有没有可能这俩人等孩子生下来以后,直接把魏王弄死,然后让孩子继位?
这样整个魏王府就是他们两个做主了!”
云娇娇参考了一下自己以前看过的那些话本子,越想越觉得有可能。
如果再戏剧一点,说不定魏王妃还要在魏王死之前,在他床边一边给他喂药,一边和他叙述自己和他侍卫长的恩爱异常。
让他死得明明白白。
谢北冥无奈的看着云娇娇,“娇娇,你是觉得子珩哥哥是摆设吗?
哪怕魏王死了,我又怎么可能把封地留给一个毫无关系的人?”
一提到“封地”这一茬,云娇娇立刻就像被按了什么奇怪的开关一样,看向谢北冥的表情,瞬间就变得不善起来。
谢北冥:……
浩瀚的宇宙中,一片星系的生灭,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。仰望星空,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,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?家国,文明火光,地球,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。星空一瞬,人间千年。虫鸣一世不过秋,你我一样在争渡。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?
列车远去,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,也带起秋的萧瑟。
王煊注视,直至列车渐消失,他才收回目光,又送走了几位同学。
自此一别,将天各一方,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,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。
周围,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,久久未曾放下,也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