混元砂锅对云娇娇这种有事混元鼎,没事大饭票的思维,已经渐渐习以为常。
总觉得自家孩子几百年都白养了,就跟给别人家养的一样。
这胳膊肘向外拐的不要太明显。
语气十分愤闷的道:【先管好你自己吧。
你身上的气运波动,也有所改变。
弄不好这里会是你生命的转折点。】
只不过,是红线的转折点这句话,混元鼎全不想说出来。
自家养大了的猪,被别人拐跑了的事儿。任何一个以长辈自居的人包括鼎,全都不愿意接受。
云娇娇不自然不知道混元鼎心中所想,郁闷了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。
第二天一早,知县带着谢北冥,他们一众人乘坐着马车带着一众亲兵,大摇大摆的就赶往朝阳郡。
一路上,未曾见过任何的难民,仿佛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。
云娇娇有些不解,“不是说发洪水了吗?
为什么路上连难民都没有?”
京城附近都有一大堆的难民,可洪灾本地却没有难民,这显然很奇怪。
总不能是把人都撵走了吧?
县里和朝阳郡主城并不远,所以知县与云娇娇他们共乘同一辆马车。
知县听了云娇娇的话以后笑得十分和善,“夫人也知道咱们这里闹洪水。
可夫人不知道的是,那些难民们实在过于闹腾。
只要一出门,就会集结在一起。凭生事端。
所以各地都统一规划,让所有的人在家里,等待政府发粮。
想着他们聚集在一起,引起暴乱。”
云娇娇:……
这不就跟把所有人都给关起来一样吗?只不过是关在家里。
头一回听说这么安抚难民的。
“可是一共就几百斤稻壳,要怎么分给那些百姓家里?”
上次发现来的钱粮全被这些人贪污没了,只剩下几百斤的稻壳。
受灾的百姓起码上万,一家分一两吗?
知县被云娇娇这话堵的胸口有些发闷,不过脸上的表情依旧笑呵呵。
“其实百姓们比咱们想象的生活要好得多。
哪家没有点存粮?
只不过他们看着天灾人祸,上面又发下粮食,想占点便宜而已。
夫人不必对他们太过于怜悯,难道没有朝廷给他们发粮食,他们的日子就不过活了吗?
不让他们缴税,就已经是对他们的优待了。他们应该感激才是。”
云娇娇两辈子活了几百年,头一回看见贪官贪钱贪的这么理所应当的。
斜眼瞥了一眼谢北冥那再按几下已经握得吱嘎作响的拳头,果断缩缩,脖子闭紧了嘴。
算了,这老头肯定没有什么好下场。
和一个将死之人有什么好争辩的呢?
到时候她一定要怂恿大饭票,让大饭票天天饿着他,一直把他饿死为止!
这样等他转世投胎的时候,下辈子说不定能记得住“己所不欲,勿施于人。”
知县不知道他对面的女人已经开始给他量刑,一脸乐呵呵的继续和谢北冥寒暄。
云娇娇趴在桌子上,侧头看着大饭票,懒洋洋的吃坚果和果脯。
估计大饭票这辈子也从来都没经历过这么窝火的事儿,明明很想剁了这老头,却不得不被迫营业陪聊。
当帝王真不容易呐~
马车很快就到了朝阳郡城外,这里的精兵要比县城里看起来训练有素许多。
一个个眉头紧锁,站的标板溜直,跟小松树一样。
对来往的行人检查也异常严格。
不但要检查携带物品,甚至还要测量体温。
他们这辆车还是因为有知县坐在车上,这才恭恭敬敬的被迎了进去。
朝阳郡郡城里并不像县里那样,家家户户关门闭户。而是如发洪水之前一样,百姓们该干什么干什么。
街上小摊儿林立,叫卖声,嬉闹声不绝于耳。
不知道的还以为从来没发生过洪水这种天灾。
看见谢北冥和云娇娇都把视线望向马车外面,知县乐呵呵的道:“怎么样?咱们朝阳郡治理的好吧?
郡守是个有能力的官员,这才能在这西北全都为洪灾发愁的时候,朝阳郡内海清河宴。”
谢北冥和云娇娇谁都没吱声。
尤其是云娇娇干脆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。
小声和混元砂锅说:【其他县的难民都能塞在家里,不让人家出来。
说不定这朝阳郡里的难民直接撵走,留下来的都是有钱人。
说不定京城附近的那些难民,都是从朝阳郡来的。】
混元砂锅:……你想的有点多。
刚开始的时候,它根本就不认为自己面对这样一个对手需要动用武器,可此时此刻却不得不将武器取出,否则的话,它已经有些要抵挡不住了。浴火重生再强也是要不断消耗的,一旦自身血脉之力消耗过度也会伤及本源。
“不得不说,你出乎了我的意料。但是,现在我要动用全力了。”伴随着曹彧玮的话语,凤凰真火宛如海纳百川一般向它会聚而去,竟是将凤凰真炎领域收回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