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娇娇一走,牛贵仪气的顿时大哭出声,掩面而走。
其他各宫嫔妃也面面相觑。
生辰宴的主人被气的大哭离席,其他人自然不会没有眼色的继续在这儿等待。
还没到开席的时候,大家就已经纷纷回宫了。
以至于牛贵仪到了开宴的时间,发现宫里一个嫔妃都没有。
就连陛下都是让人把礼物送过来,而人却没有亲自来,顿时跑回屋子,趴在床上嚎啕大哭。
心中已经把云娇娇从讨人厌的小废物,划分成了遭人恨的烦人精。
下定决心要让云娇娇好看。
此时的云娇娇,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遭人恨了。
一到晚膳时间,她发现谢北冥没有按时来报到。
于是又让人打了包,快快乐乐地赶往乾清宫。
此时的乾清宫内,谢北冥正在和文武百官商讨西北大旱的赈灾事宜。
他眉头紧锁,单手放在龙案上,食指在龙案上有节奏的敲击。
底下的大臣都跪在地上,战战兢兢,额头上冒出冷汗,却没有人敢伸手去擦。
谢北冥目光冷冷的扫向他们,语气微沉,“你们昨天为那些最沉闷求情的时候,个个能言善道。
如今让你们提出行之有效的就在方案,你们倒是一言不发了。
怎么?国家大事,百姓民生你们不上心,把精力全放在结党营私上了?”
跪在下面的大臣,一个个更加战战兢兢。
龙座上这位可不是什么善茬的主儿。一旦生起气来,是真的会杀人砍头!
谢北冥见他们依旧一言不发,凌厉的目光扫过他们,冷声道:“既然你们身为朝中重臣毫无建树,那就自请挂冠而去。
把你们的位子让给有用的人吧!”
下面跪着的百官也意识到今天,要是不说出个子丑,寅,卯来,估计是不能善了了。
当即有人站了出来,对谢北冥行了一礼。
一脸郑重的道:“西北大旱已经持续八年之久。
这必然是天降灾难。
还请陛下降下罪己诏,以平天怒!”
说话的人是郑国公,三代老臣,在文臣中享有威望。
他这话一说出来,好几个文官都跟着一起附和。
“还请陛下降下罪己诏,以平天怒。
让天降大雨,救西北百姓于水火!!”
谢北冥冷冷的目光扫向郑国公。
这老家伙结党营私,他还没找他算账。
居然敢自己送上门来,要不是现在牵一发而动全身,他真想现在就把他给剁了。
郑国公对谢北冥的冷眼不为所动,直视着谢北冥的眼睛。
一脸正色道:“陛下降下罪己诏,能感念上天。
必将天下太平。
如此爱民如子,我魏卫国海清河晏指日可待!”
这皇帝小儿对他们这些老臣步步紧逼。
让他们根本没有了退路。
既如此,那就先破坏了他的名声,让他失去民心。
之后的,他在与部下们从长计议。
下面的文臣们纷纷跟着附和。
谢北冥原本敲击龙案的手微微一顿,考虑现在拿下这群老匹夫直接杀了,然后集结手里精兵,拿下这老匹夫手下部下的可能性。
毕竟,这老匹夫可是在京郊囤了3万兵马。一个弄不好,京中必会大乱。
就在此时。
“你胡说八道!”一声娇喝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。
云娇娇刚在牛贵仪那里“受了一肚子委屈”,来到大饭票这,又听到这些老家伙要坑害她倚仗的大饭票,顿时心情糟糕透顶。
直接怒斥出声:“你怎么知道天怒是因为上天对子珩哥哥不满,所以才降罪。
而不是因为你这种以下犯上,以老卖老的老头子目无君主,所以才产生的天罚?”
“你胡言乱语!后宫不得干政,云贵妃你想牝鸡司晨不成?”
郑国公被云娇娇扣屎盆子,顿时怒急。冷脸怒斥云娇娇。
云娇娇眼珠子一转。
她虽然不是很懂凡俗世界的规则,但她看过的画本子多呀!
按照画本子里写的,那老头随便的一句话,都是想弄死她。
老头子想要弄死她的大靠山,还想弄死她,真该死!
一脸大义凛然的道:“天下兴亡,匹夫有责。
即便我身在后宫,只是一名后妃,也一样对受苦受难的百姓感同身受。
这难道有什么不对吗?
更何况,我刚才也没说错呀。
你都没有证据,就说是子珩哥哥错了,让子珩哥哥下罪己诏,以平天怒。
那万一不是子珩哥哥的错,下完罪己诏依旧没有下雨呢?”
郑国公没想到这毫无背景的丫头,居然敢公然和她顶撞。
顿时就沉下脸来。
“罪己诏都没下,你怎知无用?
若真是下了罪己诏还无用,那便证明并非必下的错。”
云娇娇歪着头眨了眨大大的眼睛。
这人是真当她傻呀!
要是下罪己诏都没用,那他是不是又会说陛下不够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