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!”
周围的侍卫连忙回答:“两日前就…就派出去了,七百里加急,多半已经…已经抵达洛阳城了。”
就在这时…
“啊…啊…”无比虚弱的声音从房中传出,这些声音…更像是吴国太痛苦的哀鸣!
“娘…娘…”孙翊拳头握紧,这一刻。
他突然发现…
他这个名义上的“江东之主”,在面对鼠疫,在面对母亲的生离死别时,竟是那样的无力!
报…
就在这时。
一名侍卫禀报道:“孙将军,如今坊间鼠疫四起,似乎有宵小之辈散布谣言…”
“什么谣言?”鲁肃当先问道…
“是…”侍卫支支吾吾,俨然有些不敢讲。
孙翊越发握紧了刀。
“说!”
“流言四起,说是…说是江东投降魏国,江东郡主嫁给魏太子…引起的这…这鼠疫,这…这不详!”
这…
侍卫的话脱口,孙翊与鲁肃均愣在了原地。
这什么和什么嘛?
鼠疫怎么就和魏太子联系到一起了?
“子敬…”
不等孙翊把话说出,鲁肃咬着唇,“三人成虎,人言可畏呀…这事儿,也得即刻…即刻报于洛阳,让魏太子知悉!”
言及此处…
鲁肃长长的呼出口气,“江东新降,郡主大婚…这种时候怎么…怎么就出了这事儿呢!”
…
…
五更天,蔡昭姬的寝宫中,很是安静。
因为有孕的缘故,蔡昭姬在夜里睡得本就不踏实,陆羽担心她睡得不好,因而要求绝对的噤声,哪怕是寝宫中的宫人,也绝不可发出脚步声响。
陆羽睡在蔡昭姬的旁边,也不踏实…总感觉肚子里隔着一个小朋友,怕碰到他。
偶尔,陆羽还会梦呓…大抵是说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。
以前是南狩侯,考虑的没有那么多,也不累…
可变成太子后,那就截然不同的状态,时刻考虑的是大魏,是王朝的一统与延续。
便是为此…
蔡昭姬睡得更不踏实了。
看着自己捡来的弟弟,在他大婚的日子,却睡在了自己的床边…多少有些感慨。
再回忆起这一路走来,弟弟长大了,也变高了,甚至…都变得能“欺负”她了,这种心态上的变化,更使得蔡昭姬感慨万千,心里滴咕着,这是上天的恩赐。
就在这时…
殿外突然传出细碎的脚步声。
这脚步已是很轻,却还是传至了寝殿…
门外的宫人也传来低不可闻的声音,“大胆,这个时候…”
另一个声音中带着焦急,“出事儿了,江东出事儿了!江东的郡主孙夫人就守在院落外呢,这夜黑风高的…万一冻到了,那…”
一下子,蔡昭姬从睡梦中惊醒,她先是看了陆羽一眼,依旧在熟睡…这才缓缓披上衣服,往门前靠去。
“多大的事儿?不能明日再说…”门外的丫鬟的女声再度传来,“昭姬姑娘本就睡得不踏实,若是惊扰了她,动了胎气…那…”
“还请姐姐禀报,江东刚刚成为大魏的疆土,江东郡主又刚刚成为太子妃,事关重大…若不是情非得已,我怎会来通传?”
言及此处…
“嘎吱”一声,门房推开,蔡昭姬从房中徐徐而出,这下…两个丫鬟吓得面如土色。
“何事?这么急?”蔡昭姬连忙问道:“孙夫人在门外么?”
那跑来的丫鬟连忙点头,“是江东发生了鼠疫,孙夫人这才…”
“鼠疫?”蔡昭姬回想起,古籍文献中记载过的西域地带为数不多的几次鼠疫,虽规模不大,可每一次死的人却不少。
“这么大的风,先把孙夫人请到偏殿…”蔡昭姬低声吩咐,旋即转过头,望向熟睡的陆羽,“太子这边,我来唤他!”
说着话,蔡昭姬就转过身…
哪曾想,这些声音已经乱醒了熟睡中的陆羽。
“鼠疫?怎么会是鼠疫呢?”陆羽急问…
丫鬟低着头,“女婢不知!”
陆羽眉头微簇,“带我去见她!”
…
…
偏殿里!
“鼠疫?怎么会是鼠疫呢?”陆羽凝着眉,脸色铁青了起来。
提到这两个字…
陆羽下意识想到的是十三世纪,欧洲三到四成的人死于鼠疫,相当于…两千多万人,尤其是“浪漫国”到“斗牛国”之间,损失了八成的人口,几乎灭国!
而更可怕的是,伴随着鼠疫的,是一条条“犹太人在井里下毒”的谣言,引发了犹太人的生存危机,乃至于出现了“猎巫潮”…
这还是欧洲…
在龙国,十九世纪的云南,停靠在夏威夷的港船上的老鼠,引发的鼠疫毁掉了欧胡岛上的唐人街,由于鼠疫无法控制,夏威夷不惜烧毁唐人街,而这把火下…四千人无家可归。
至于在大汉这个时期…
基于张骞开辟的路上丝绸之路…的确是存在“鼠疫”的,这是源自天山山脉吉尔吉斯西北边的尹塞克湖附近的“鼠疫菌”,又可以说是,跳蚤寄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