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劫我十万人的军营,诚然…我孙权并无想到,可实际上…我在东、西、北三处均布下了不少暗哨,唯独在南部,因为与陆家军军寨相连,故而疏于防范,可张将军是如何悄无声息的选择此处进击?”
孙权眼眸睁开,这个问题,他很感兴趣…
或许,这也算是他最后的倔强吧。
只是…
“这个么?”张辽浅笑道:“孙将军何必明知故问呢?我想…事已至此,孙将军多半已经找到答案了吧?”
“是陆家军?”孙权不可思议的睁大了眼睛。
“哈哈…”张辽笑了,他一摆手。“弟兄们,烧了此间营寨,将孙将军押送往赤壁,由南狩侯发落!”
“喏!”一干龙骁营甲士答应一声。
张辽眼眸微眯,这一战,八百骁骑于十万敌营中擒获敌首,呵呵,怕是要比他昔日里白狼山诛蹋顿更显赫了吧?
讲完这些,张辽骤然想到了什么。
他还有一位老朋友。
就在不远处的陆家军营帐,凭着他对这家伙的了解,多半…他该在营寨中等着自己吧?
…
…
许都城,小雨淅淅沥沥。
本已经到深夜,可许都令满宠却是睡不着…他站在窗前,凝着眉看着此间的细雨。
口中喃喃:“皇后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
就在方才,他接到了含章宫的消息,是皇后伏寿派人传来的。
——近来许都城可不太平,南狩侯的姐姐昭姬姑娘又在此编纂《续·汉书》,夏侯涓夫人更是在穰山养胎…千万好生戒备,万不可再出现宫廷大火这样的事儿!
这么一句话再度浮现在脑海…
原本而言,他满宠作为许都令,掌管着此地治安,皇后娘娘提醒这么一句,本无可厚非。
可实际上。
这事儿有些古怪,因为宫廷中的卫戍,不是他负责的,是卫尉马腾负责的…
也就是说,这一句…“宫廷大火”就显得意味深长了。
“吧唧”了下嘴巴…
满宠眉头骤紧…
“来人?”
“满府君…”几名府兵进入屋舍。
“皇后如今在何处?”
“含章宫!并无外出。”
“马卫尉呢?”满宠敏锐的多问了一句…
“似乎,在马府…近来除了卫戍京都外,马卫尉还在为女儿准备嫁妆…赤壁大捷的情报已经传回,料来…马云禄姑娘与南狩侯的婚事也该提上日程。”
“嫁妆?马府?”满宠敏锐的分析着此间的联系…
等等…
他敏锐的察觉到了一丝异样。
“马卫尉今日可有出门?”
“今日倒是暂无出门,可近几日,他除了往皇宫外,就是去一处瓷坊,每日都会去,似乎…是为女儿的婚事精选置办瓷器!”
呼…
听到这儿,满宠下意识的生出一分紧迫感。
皇后的话还是太古怪了,宁可多疑,也不可不信。
“点二十人,跟我去这瓷坊!”
满宠当即吩咐一声…
大踏步往门外走去。
可这不去还不要紧,一去之下,看到瓷坊凌乱不已…
此间的掌事已经被一剑毙命…而伙计们更是没有一个活口…至于卫尉马腾?
哪里有他的人影?
“糟了…”
“糟了!”
一连两个“糟了”,满宠的眉头刹那间凝起。
——山雨欲来风满楼!
——“跟我追,顺着血迹…追!”
满宠大声吩咐。
一时间,整个许都城陷入了一片慌乱!
…
…
许都城外,穰山。
一个黑衣人手持“中兴剑”,踏风行走,面对着…面前一干西凉的护卫,长剑出鞘…闪闪剑影,不过片刻,眼前已经是一片尸横。
他轻轻擦拭了下剑上的血,似乎…不愿意让污浊的血液侵染这“中兴剑”的光芒…
最后,长剑直挺…直指向面前的马腾马寿成。
“你到底是谁?受何人指示?”
“你可知道,我乃大汉卫尉,九卿之一,你刺杀朝廷九卿…这是死罪!”
拂晓时分,卫尉马腾浑身是血…
他的左臂上有一道明显的剑上,俨然已经无法抬起,右臂勉力的提起一柄佩刀…可…面对着眼前的黑衣人,俨然…他有些气馁。
方才已经交手过,对方…很强…
强到让他马腾生出一种感觉,就是三个自己绑在一起,也未必是他的对手。
“呵呵…”
黑衣人张口道:“魏王要你三更死,我岂能留你命到五更?”
说着话…
黑衣人再不迟疑,长剑横摆…再度朝马腾攻了过去。
一柄剑,舞起了片片秋风,银光乍起,矫若飞龙…又像是蛇一样,遍地游走…剑意茫茫,似乎这一剑蕴藏着的是先帝赐予他“中兴剑”时的决议!
“哼…”
马腾冷哼一声,“我女儿即将嫁于南狩侯,魏王若杀我,何必指这门婚事,你这厮诬陷魏王是何居心?”
说话间,马